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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贤的父亲升任少府,位列九卿,赐爵关内侯,很快便被任命为卫尉。西汉的侯爵中,最高等级是列侯,关内侯次之。
董贤的岳父被任命为将作大匠,掌管宫室、宗庙、陵寝等皇家设施的土木营建。和少府一样,将作大匠也是一个肥差。哀帝为董贤盖的豪宅和豪墓,便交给他来亲自负责操办。
董贤的妻叔被任命为执金吾。
哀帝还想给董贤封侯,但却苦于没有借口。
偏偏在这个时候,东平王的封国(在今山东东平一带)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怪事。
东平国境内有两座山,一座叫瓠山,另一座叫危山。某日,危山上的泥土莫名其妙地翻了出来盖在草上,硬是在山上铺出一条像驰道(天子专用)一样的道路来;无独有偶,瓠山发生山体崩裂,有一块巨石侧转起立。
东平王刘云和王后听说了这个情况,便自作主张前往瓠山祭祀;按当时当地的风俗,用黄菩草(即忘忧草)扎成神像,还专门撰写了祭文。
这件事被投机分子躬夫息、孙宠等人获悉,他们便通过中常侍宋弘告发,说东平王刘云要谋反。
哀帝便指示有关部门把刘云及其王后等人逮捕起来,严加审讯。
但廷尉梁相发现审讯记录中多有虚词充斥其间,怀疑其中可能有冤情,便上书请示把刘云押送长安,交由朝中公卿大夫们重新审理。
哀帝却认为梁相是看到自己的病情每况愈下,想借此机会讨好刘云,居心叵测,于是便把梁相贬为庶人。刘云及王后获诛;孙宠擢升为南阳太守;躬夫息为光禄大夫、给事中。
丞相王嘉上密奏为梁相申冤,弄得哀帝很不高兴。
很快便有侍中傅嘉给哀帝出主意,建议他把宋弘的“功劳”算在了董贤的头上,硬说躬夫、孙等人是通过董贤告发的东平王。
哀帝采纳了傅嘉的策略,想借此封董贤为高平侯,但他“做贼心虚”,担心被生性梗涩的王嘉给顶回来。这个王嘉老是在董贤的问题上不合哀帝的圣意。
于是哀帝便派岳父傅晏拿着已经起草好的册封诏书,去找王嘉和御史大夫贾延,想探探二人的态度。
果然不出所料,二人上书坚决反对。
哀帝无奈,只好把此事暂且放下。半年之后,他不但下诏赐封董贤为高平侯,还把躬夫息和孙宠等人也一并封侯。就在这份诏书中,他狠狠地把朝中公卿大夫们斥责了一番,说他们对东平王谋反的问题无动于衷。
但这个王嘉似乎并不知趣。数月之后,他又借日食天象之机,给哀帝上密奏,恳切规谏他收敛一下对董贤过分的恩宠。
不用说,哀帝更加不爽。此时他对董贤的“爱”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程度。正好遇到傅太后驾崩,他便假托其遗诏,让王太后给丞相和御史大夫下诏书,要给董贤增加2000户封邑,同时赐孔乡侯傅晏、汝昌侯傅商和阳信侯郑业三人封邑不等。三人此前曾获封侯,但无食邑。
王嘉这回做得更绝,他居然把诏书密封起来,给哀帝退了回去,同时给哀帝和王太后各上一道密奏,明确表示反对。
“同志”的拯救(3)
哀帝这回再也不能抑制内心的愤怒。他把王嘉20多天前为梁相申冤的事情翻了出来说:梁相此人“外附诸侯,操持两心,背人臣之义”,你王嘉身为丞相,作为百官之首,非但善恶不分,是非不明,反倒包庇这样的恶人。如今某些大臣居心叵测,迷国罔上,根子全在你王嘉一人的身上。
哀帝下令各位将军及近侍朝臣讨论如何处置王嘉。时为光禄大夫的孔光等人便顺着哀帝的意思,建议逮捕王嘉。哀帝同意。
朝廷使者持诏去逮捕王嘉时,丞相府的官属幕僚们悲泣不已,一起把毒药给王嘉找来,劝他自尽,免得以尊贵之身受辱。王嘉不肯自杀。
丞相主簿劝道:自古以来王侯将相都不屑向司法人员申冤。这已经是官场的传统,你还是自尽为好。
使者正襟危坐在丞相府的府门上,一副监督他自尽的架势。
王嘉生气地把药杯摔在地上,对官属幕僚们说:我身为丞相,位列三公,肩负治国重任,理当公开伏刑以示万众。难道堂堂的丞相还能像个小儿女子那么窝囊地服药自杀吗?
说罢,他便身着朝服,随使者去见廷尉。
哀帝听说王嘉竟然不肯自尽,大怒,便责令由将军以下俸禄五千石和二千石的朝廷高官组成一个庞大的联合审判组,共同治其罪。
王嘉在回答狱吏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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