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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倏冷哼一声,说:“拔山力士,能拔垂杨柳否?”鲁智深听了心里高兴,对蔡倏大有知己之感。
高登最后才指着曹正说:“这位是林兄的徒弟操刀鬼曹正,专业人士,今天的主角。”
第二十一章 一个吃货的离奇死亡事件
曹正一袭黑衣,脸上棱角分明,是一个有着冷峻气场的男人,但是现在他周围的这一群人,要么是气场更强大的,比如林冲和鲁智深,要么是迟钝得感觉不到别人气场的,比如蔡倏和高冲汉,至于高登,不知道是气场强大还是对别人的气场免疫,唯一一个看起来有点弱弱的少年(高尧康),又用一种莫名其妙的带着某种怒气的眼光看着他,这让曹正觉得有些失落。
曹正身后斜背着的棕色皮质卷筒,是他自己亲手做的,里面装着他安身立命的家伙。做卷筒用的皮子,来自于曹正杀死的第一个生物,一只五个月大的绵羊。曹正当时轻轻在它脖子下面抓痒,让羊羔发出满意的呼噜声。它并不知道曹正是在确定它的气管和动脉的位置,在它混混欲睡的时候,曹正一刀挑开了它的气管,然后横着划开它颈部的动脉。
血喷出来的瞬间,羊羔的腿蹬了一下,它不能理解正在发生的事情,以为自己只是被一个噩梦惊醒了,它在曹正的怀里挣扎了几下,就进入了下一个梦境,一个永远不会醒过来的长梦。在它的身体还微热的时候,曹正把尖刀插入它的腹线,刀刃一路向上,一直划到它的下颚,然后一点一点把羔羊的整张皮子剥了下来。
曹正把皮子内侧沾着的残肉和脂肪刮掉,用清水把羔羊皮里外两侧都清洗干净,又从头到尾,把羊毛都剃掉了。虽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曹正的手异常稳定,没有在皮子上刮出一道划痕。在这之后,曹正把这块羊皮拿去硝制,等硝制好了之后,他把头一层羊皮铲了下来,又在内侧缝上了挂刀用的皮条,亲手做成了这个羊皮卷筒。
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直到现在,这个羊皮卷筒仍然很柔软,富有弹性,只是表面已经被摸得发亮——曹正经常抚摸这个羊皮卷筒,因为每次摸到它的时候,曹正都会回忆起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执掌别人生死的感觉,并且因此变得自信而且耐心。
在高登住的院落里,曹正把羊皮卷筒从背后取下来,像对待婴儿或者宠物一般,轻手轻脚地放在石桌上,温柔地抚摸它,然后把固定用的皮条从熟铜卡子里抽出来,将整张羔羊皮和它里面包藏的全套刀具,完整地展示给高登他们。
羊皮卷筒完全展开的那一刻,每个人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即便是林冲,也没见过曹正的全套刀具。
那里面有一把泛着寒光的双刃匕首,曹正说,这把匕首插进喉咙的时候,可以同时切断气管和动脉;那里面有一把刃牙如同新月的牛角短刀,曹正说,这把短刀可以把表皮和脂肪层完美地分割开来;那里面有一把三角尖刀,曹正说这是剃肉刀,用来剥离骨肉;那里面有一把厚背片刀,它一尺多长,前宽后窄,曹正说这是斩骨刀,不过他已经很久不需要用到它了;那里面有一把黝黑的钩子,曹正说它是用来勾出猪舌的,这样就可以在不破坏猪头的情况下,单独把舌头切下来;那里面……
林冲、鲁智深、高冲汉还听得很认真,高尧康和缎儿已经小脸煞白,蔡倏**了一声,说:“曹正你别说了,大爷我这会儿突然脚下抽筋。”
高登笑着说:“曹正兄弟以后要是不想做屠夫了,我可以找门路推荐你去刑部当差。审讯犯人的时候,你只要把这个羊皮卷筒一展开,挨个讲讲这些刀具都是干什么用的,估计嘴最硬的贼人,也要立刻招供了。”
曹正说:“衙内说笑了,这些器具用到活人身上,即便对方是罪大恶极之辈,也未免有干天和。”
高登瞥了他一眼,心想,《水浒传》里怎么不见你这么说?这该算是南橘北枳,还是从众心理?高登说:“说到天和,我曾经听人说,动物在死亡之前如果过于恐惧,肉的颜色就会发白,里面还会含有一些有毒的物质,让猪肉的味道变得很奇怪。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头猪死得不太痛苦。”
曹正愣了一下,说道:“我只知道杀猪必须要尽量把血放干净,猪肉才不会有臊味,这放血之苦它是躲不掉的。”
高登说:“既然这样,我还听过另外一个说法……”
曹正无奈地看着高登,心想,咱俩到底谁是杀猪的?其他人也跟着有点犯糊涂。
高登接着说:“我听说用小树枝抽打猪的后背,猪为了抵御疼痛就会把后背绷紧,等把它的后背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