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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站起身说:“二爷来啦?”
萧崇友点了点头,问:“这里的师傅们都知道我要来吗?”
那伙计说:“知道,我见过普师傅了。”
正在说著,东配殿里走出两个年轻的和尚,齐向萧崇友问讯,萧崇友很客气的拱手说:“请你们把正殿开开,让我们先烧香。”
两个和尚连连答应,便把正殿的门开了。
萧崇友同李慕白进殿拈香,焚了,跪在蒲团上叩首。
和尚就在旁边敲罄,连烧了五六股香,拜过了几尊佛,李慕白也没有留心看殿中供奉的都是甚么佛像。
出了正殿,又到东配殿去烧香,这殿里供的是观音,西殿里却没有去。
萧祟友就向那两个和尚说:“我们要见见老师父。”
那两个年轻和尚似乎不能作主意,他们就请萧崇友和李慕白在这里暂候,一个和尚就进偏门往里院去了。
李慕白一见静玄老和尚竟是这样难见,他就不由觉得有些奇异,可是萧崇友却直挺挺的站在阶下恭候,似乎他每次来见他的师父,就必须要经过这番手续。
等候了半天,才见刚才进去的那个年轻的和尚,请出一个身材高大的和尚来,这个和尚年有三十多岁,黑紫的脸,眼睛炯炯地放著光,头皮青得和铁一般颜色,身穿灰布的僧衣。
一见著萧崇友他就打问讯,并笑著说:“你怎么来了?”
萧崇友像是跟这个和尚很厮熟,他就抱拳说:“普师兄,少见少见,今天我是同著这位李爷,来此烧香。”说完用手一指李慕白,接著说:“这位李爷的大号是李焕如,在北京贝勒府作教拳师傅,与银枪将军邱广超等人都是好友,现在是到当涂县来特地拜访我,并叫我引见他到这里烧香,见一见老师父,烦劳著师兄带著我们去见一见吧!”
那普和尚先向李慕白打量了一番,随后双手合掌,向李慕白致礼。
李慕白也作揖还礼,就说:“我是在北京铁贝勒府中教拳,此次是到岭南访友,临行时那礼的小贝勒叫我路过此地时,务必要拜见静玄老师父。”
普和尚一听,面上也露出欣喜之色,就连说:“那么李施主请随我来,老师父现在才用毕斋。”
当下李慕白同萧崇友就随著那普和尚进了偏门,往礼院走去。才一走进偏门,就闻到花香扑鼻,只见院中种著许多花草,粉白缤纷,绿茵铺地,景致十分幽静。
小鸟在院中啄食草籽,看见人来,全都不知躲避,庭中并栽著几棵梧桐,绿荫覆得满院清凉,一点阳光暑气也没有。
李慕白暗想:这真是好所在,静玄禅师的清福倒真不小!这院礼东西北三面全是大殿,但殿门全都闭著,在西北角垒有一座太湖山石,露一个石洞来,洞里也黑洞洞的,不知有多深。
太湖山石上露出几千竿翠竹,风吹叶响,衬以小鸟啾啁的声音,十分好听。
李慕白心中更是羡慕。
萧崇友转首笑间道:“这个地方好吧?”
李慕白连连点头说:“实在幽雅清静!”
当时只见那普和尚屈著他那很长的身子,走进洞里去了。
李慕白心中纳闷,暗想:“怎么?静玄老和尚却住在石洞里,这真是神仙了!”
萧崇友也像是走熟路似的,他就低著头往洞里去钻,并回首向李慕白说:“请进来!”
李慕白就怀著疑惑,提著衣襟,低著头,也进了石洞。
原来这座石洞很浅,才走进去是很黑暗,可是转过了一个洞角,就看见了阳光,再走几步就出了洞口,到了一所小院落之内。
这院中甚么花草竹木都没有,只有两间西房,也是小佛堂似的,门前垂著竹帘,室中一点声息也没有,像是一座空房。
萧崇友至此就止住步,向李慕白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叫李慕白也停住脚步,普和尚也回首对李慕白悄声说:“请施主在这里候一侯!”
李慕白点首,就站在这里。
那普和尚压著脚步,轾经掀起帘子走进那屋里,普和尚进到屋里半天,屋中依然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
足足有一刻多钟,才见竹帘掀起,普和尚露出半身来,向萧崇友和李慕白点了点头,萧祟友就恭恭谨谨地带著李慕白走进这西屋。
这西屋里面的东西非常简单,只有一张小桌,一张经橱和一张木榻,木榻之上就坐著一位老和尚。虽是老,可是那年纪不过六旬上下,清瘦的脸,眼睛只半张著,身材并不甚高,背还有些弯曲,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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