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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兄弟酒量可不大,要不,我先喝半碗,剩下的再给小兄弟喝。”耶律一把抢过我的碗,一仰首就喝掉大半。
“喏,不要告诉我这点酒量也没有啊,是男人就喝了它。”
我不作声,接过碗一饮而尽。酒液一路从脖颈燃烧下去,立刻满脸飞霞起来。不过没醉,暗喜自己酒量渐长。。但瞥见耶律那双饱含内容的戏谑眼光时,我,又光荣的生气了!
那眼神,分明在说,原来吃我口水也这么快活。。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将那碗现次斟满,朝从头到尾一直默不作声的完颜晟走了去:“完颜大哥,小弟一路受你多加照顾,我敬你。”
我将那碗放举高,放在他面前,眨也不眨地望着他,再次祭出连坠儿也要上当的可爱笑容。。
半晌,他的手终于接过碗,看也不看的,咕咚几声全倒进了嘴里,胡子尖上果真挂着几粒晶莹的酒珠儿,我于是想:完颜晟剃完胡子后是怎么样一张面孔呢?
我再次回头看耶律时,他的目光莜地变得深沉起来,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被一个比你还汉子的男人吃口水,大快人心啊。
那堆汉子烈酒互酬,畅言欢笑情景在我眼中变得朦胧起来,耶律燕隐又挨上来了,而此刻,我的身体竟如卧绵中,一丝力气也使不上,自然也不能挥开那搁在腰际的大手。
“你请我快乐,那你就要给我快乐。”耶律的声音听起像催眠似的,我眼皮越来越重。。。
“愈是平凡的人,愈是能得到幸福,幸福就要无欲无求吗?”我喃喃自语,“所以,你够快活了。”
“是吗?”耶律的手抚上我的脸颊,竟然比我皮肤的温度还要高,难道他也喝醉了。。我迷迷糊糊的想。。
夜已深,草地里燃烬的灰中闪着微弱的余光,黯淡模糊地映出两个依偎的身影,和着一个男子昏暗却奇诡的复杂表情,在夜色里,显得异常邪气。四周一片安静。
* *
“你欠我一个解释”我偏靠在床上,晶亮着眼睛斜视着对面的男子。
“如你所见。”完颜晟惜字如金。看了我一眼,起身打算走人。呵,这个连多一眼也不肯给我的男人。
闻言心里立即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像被针刺到似的隐隐作疼,失望之后升起一阵气恼。是的,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漠不关心竟能影响我的情绪。
消失在我视线好几天的他出现在我面前,面容略带着丝疲惫和不耐,那嘴唇仍紧抿着,透出阳刚与坚毅如常。
“伤口又多了一道了”我咬着唇,喃喃道。乍看上去的完颜晟,有点冷冽,有点好强,又有点……孤寂。突然间让人想怜惜。
可是,为什么他那么冷漠?我甚至想,有什么人是能得他关心的?难道正因为这样的性子,后来才可能挥军南下,杀入宋庭?
恰时耶律延庆掀起布帘走了进来,一脸笑意,看来心情不错。“敏儿,你醒得早啊?”说着便伸手过来要把我的脉。
“谁允许你这样叫我了?”我望着完颜晟一声不吭转身离去的背影,涌起一阵羞恼。
“脉相平稳,看来你恢复得差不多了。”不理会我的问题,耶律延庆笑着说道。他眉毛微扬,好看而潇洒,双目清明,搁在大宋,也算得上是一个翩翩佳公子。我拿着一双审究的眼睛,恍神地盯着他。
“敏儿,你在看谁呢?”耶律延庆脸上的笑容扩大了,脸也不知何时更凑近了些,笑得有点迷离,但眼眸却变了得严厉起来。
闭眼沉思片刻,我再次盯着他眼神,清楚地说道:“给我文房四宝。”
握着毛笔,我心情突然有些激动,就像久违的母亲见到自个疼爱的孩儿一样,略一沉思,便沉腕挥动起来。由于我太过专注,没看见身旁耶律延庆突然阴沉的脸和复杂的眸光。
“好了”我丢下笔,揉着手腕,看向耶律延庆。
“看得出是写什么吗?”我问道
耶律延庆不答,但眉头皱得更深了,表情有些诡异:“这是,反横书法?”他小心的开口求证。
“呵呵,真聪明”我赏他一个表扬的眼神,伸手将薄宣纸调过头来,然后在小心翻到反面。于是一首李白的《行路难》赫然出现于眼前。是虞世南的字体。
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我笑着定定的望着他,缓缓地说道:“既然你叫我敏儿,那你带我走吧。”
一片寂静中,我看到耶律延庆复杂惊讶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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