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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今天,对静雄这个池袋居民来说,这却是不可思议的行为。
池袋的毒品买卖,照理说早就与栗楠会一同被消灭得所剩无几。加上事后在蓝色平方与黄巾贼的严厉统治下,毒贩子们大多无力谋生,纷纷迁离了这座城市,转战新宿、涉谷等更容易下手的繁华地区。简单来说,这三年来的池袋是一个相当“干净”的城市。除了“洗黑”,其他不堪入目的地下行为基本都被取缔得一干二净。
身为池袋的一员,静雄当然对这种转变感到高兴,同时也以此骄傲。
可是,眼前却正上演着久违的那幕肮脏黑剧。
这让静雄心中强压的怒火立刻像被洒了油一样,熊熊地燃烧起来。
他眼角抽搐,很快拎起了脚边一根废置的生锈水管,然后一步一步地,稳健、却愤怒地往那群青年走去。
※
夜晚的池袋,很有点灯火阑珊的意境。
四处都是闪得刺眼的霓虹灯与不住明灭的光斑,以及如蝼蚁般涌动的人群,热闹得叫人忍不住感叹。而在其中最为喧闹的十字路口边上,坐落了一家与周边时尚的店铺格格不入的寿司店。说不清是巴洛克还是洛可可的微妙俄罗斯风格装潢,与大招牌上扭扭曲曲的“俄罗斯寿司”几个大字,凑出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整个店面的每寸空间都在散发着“不可入内”的可怕气氛。
但好笑的是,这家寿司店却是池袋家喻户晓的名店之一。
说实话,照如今稳定的客流量来看,看板肌肉男赛门早就没有继续站街招客的必要。所有有些时候,熟人上门光顾时,他也会丢下招客的工作,跟着一起进去陪着聊聊天。
今天他所招待的客人,是相识多年的老顾客了。顺带一提,近几年来,他对这家伙的印象相当不错。
“临也,怎么了?笑容,怪怪的。”
看着赛门有些担心的询问,折原临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他端起滚烫的茶水,小心地啜了一口,并没有就对方的问题多说些什么。
“哎呀,有这回事吗?——赛门,给我来个时价最贵的寿司大拼盘吧。我快饿坏了,从早上起就没吃什么东西。”
说完,他放下绿黑相间的瓷杯,伸手开始揉自己耳边的帽沿绒毛。
这是他陷入思考时的指定动作。像这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白色绒毛,看起来实在是相当的少女,还显得很孩子气,而且最可怕的是,这样一个精致小巧的可爱举动,放在他这个都已经30的大龄青年身上,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即便是赛门,也不禁看傻了眼。但他惊讶的不是眼前人那与年龄不符的容颜和举动,而是别的。
——他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认真的折原临也了。
这家伙认真起来,一定没什么好事。
“临也,你又想干什么?坏点子,不好。”
“哈哈哈,我还真是一点都不被信赖啊。”
“…………”
也许是觉得“信赖”这个词从临也口中出现实在相当古怪,赛门紧抿着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半晌,黑人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壳,表示他终于想到了对策。
“哦,我得打个电话,给静雄。”
临也连忙摇手,收回了脸上的微笑。
“哇,赛门你别这样,我正跟那家伙闹分手呢。”
“咦?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讨厌,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他呀,那个负心汉~☆”
“……诶…………?”
“豪华寿司大拼盘,一份。”
就在赛门将信将疑的时候,俄罗斯老板已经端来了临也的晚饭。白人老板有着不输给赛门的强壮体格,光是站在那里,就像一堵高墙一般充满了压迫力。当然临也并没有为此而感到困扰,反倒是赛门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于是乎,一黑一白两堵墙像大包围一样把客人困了起来,临也忍不住又笑开了。
老板很快离去,明显没有要责怪赛门的意思,赛门却自顾自地乱了手脚。
“啊,工作,工作。”
“哎呀别走那么快,赛门,陪人家吃个饭嘛~”
“打电话,给静雄。”
“都说了人家不想见到他了嘛~”
“静雄,会担心。”
“……”
临也沉默。
他必须承认,自己对赛门那种真挚的表情很没辙。看着那张轮廓分明的国字脸正儿八经地对自己说出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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