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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如此,和闵秀秀相比,展昭确实难办多了。
“大嫂,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吗?”蒋平问道,“展小猫什么时候能醒?醒来后会怎么样?”
“这……”闵秀秀眉头紧锁,双手无意识地挍着帕子,沉默半响,才说道,“我现在只能尽力去减缓蛊虫的作用,想要根除,还是要等东西齐了再说。至于醒过来……我觉得现在还是不要让展小猫醒过来比较好。”
蒋平点了点头,又看了展昭一眼,那苍白的脸色让他看着都有些心惊。
但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
蒋平将心底的忧愁统统藏了起来,劝慰了白玉堂几句,见他没反应,也说不下去了,只得又回头劝闵秀秀不要太劳心劳累,毕竟现在她怀着孕本身就辛苦,有什么能指使人的事情千万别自己做。
啰里啰嗦地说了一大通,把心情本身就烦躁的闵秀秀都给说烦了,二话不说直接把蒋平轰了出去。
蒋平一走,石室里就又安静了下来。
闵秀秀看了卢方一眼,见他也没有说话的意思,顿时又有点怀念起蒋平的唠叨来了。
唉……
如今这样的情况,不论是谁恐怕都不太好过啊。
……
展昭这边情况不妙,阮瑀和欧阳春这边的情况也不怎么顺利。
两人从陷空岛回到松江府之后,就开始不停地打听周围的人有没有看到白玉堂或者形似白玉堂的人去了哪里。
原本阮瑀以为展昭既然是昏迷的,那白玉堂带着他一定是抱着或者背着,这么一个明显的特征,只要不是瞎子就一定能看到。但偏偏他问了十个人,只有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跟他说昨天晚上似乎真的看到了一个形似白玉堂的人好像是抱着一个人经过了他家门口。
阮瑀再一追问,却发现这唯一一个似乎看到白玉堂的人……几乎是个瞎子。
说几乎,也不过是因为那老头现在只能看到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子,连颜色都分不出来了。
事到如今,阮瑀也总算明白自己是被蒋平给耍了。
不管白玉堂和展昭在不在陷空岛上,至少松江府这边的人肯定早就被他打过招呼的。
思及至此,阮瑀便也不打算再白费什么力气了,直接转身回码头,准备再去陷空岛。但他显然太天真了,蒋平刚刚既然放他走了……就没打算再让他回来。
因此码头上但凡是个有船的,都明确地表示不会载他们去陷空岛,哪怕阮瑀出再高的价钱,也没有人愿意接他这单生意。
这边的阮瑀几乎算是走投无路了,一口气憋在心里,几乎把他怄死。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欧阳春正笑眯眯地跟在自己身后,和自己一脸恼火的样子几乎是完全的反差。
“阮兄啊,”欧阳春意识到阮瑀正在盯着自己看,便开口道,“要不然你想开点?反正不管怎么样,展兄都肯定是和白兄在一起的,安全方面你不用担心,更何况我觉得白兄有一句话说的对,没有他的话,闵秀秀又怎么会同意帮展兄治疗?所以他们现在虽然不想让我们找到,但我相信白兄一定不会害展兄的。”
由于之前阮瑀那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再加上蒋平的一袋子皮皮虾,欧阳春已经彻底倒戈了,这会儿非但不积极帮忙找人,反而装作不知道阮瑀对展昭的心思,狠狠地往阮瑀心口插了一刀。
阮瑀气的心肝脾肺肾一起乱颤,咬着要道:“欧阳兄是聪明人,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思吗?”
欧阳春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心思这东西太难猜,看不到又摸不着……还是能紧紧抱在怀里的东西最好啊!”说着,欧阳春还有模有样地拍了拍抱在怀里的皮皮虾。
阮瑀又懂了,当下也不再管欧阳春,径自去找上陷空岛的办法去了。而欧阳春则一直跟在他的身后,阮瑀去哪里他就跟去哪里,好好的一个北侠,现在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小跟班。
……
但陷空岛的五鼠是松江府这边的大员外,盘根交错,哪怕之前丁家因为比武招亲的事情和陷空岛交恶,也没有因此而断联,就可见陷空岛在松江府的影响了。
阮瑀现在想绕过陷空岛的眼线上岛,简直比潜进皇宫还要难。
因为再怎么说,皇宫也就是待在那里,你功夫好了,想怎么去就怎么去,但陷空岛却是一个岛,没有船连游都游不过去。
所以一晃十天,阮瑀在这边着急上火了十天,却也无济于事,只能等着陷空岛那个灰蒙蒙的剪影怒火中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