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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里。
峥然的吉它旋律铺垫出细致的空间、温厚的唱音叠加着丰富和声,层层叠叠地将我包围。我用手指扣着唱片盒,和着Eagles那平淡从容却又饱含热情的嗓音低低地哼着:
“Mirrors on the ceiling; The pink champagne on ice。And she said :〃We are all just prisoners here; of our own device〃。And in the master's chambers; They gathered for the feast 。They stab it with their steely knives;But they just can't kill the beast……
『天花板上镶嵌着的镜子,粉红色的香槟浸着冰块。这时她说,“我们其实不过是这里的囚徒,甘心被自己所驱使”。在主人房间里,他们为欲望的盛宴而聚在一起,彼此用钢刀相互挥刺,但却杀不死心中的恶魔……』
“喜欢这首歌?”陆安臣手扶方向盘,转头看着我笑。
“还好吧!我其实不大喜欢听这种老男人趣味的歌。但这首因为常听,潜移默化中也就会唱了。”
“哦?”
“慕逆黑的手机铃声是这首歌。”我望着前方,微微眯了眯眼,又说:“以前,威廉也喜欢这首歌。”
“威廉?你那无疾而终的初恋?”
我点头:“是。”
他沉默了一会,弯眉笑了笑:“其实,每个男人都喜欢这首歌。”
“怎么讲?”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加州旅馆』——一块不含名利,不含世俗,不含利用,唯有真情的天堂之地。它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一个物,也许是一段情,也许是一段回忆……”
说到这,安臣转头看着我,“如果一个男人真正懂得且欣赏这首歌的内涵,他心中必定有这么一个『加州旅馆』。它是他心灵的避难所,是他今生今世都戒不掉的欲望。如歌词最后一句说的:他们可以随时选择结账离开,但内心却永远无法彻底摆脱它……”
我品味少许,弯下眼角:“你口中的『加州旅馆』怎么跟鸦片似的?”
他咧开嘴哈哈大笑:“可不就是鸦片?让人快乐、让人沉迷、让人痛苦、让人欲罢不能、让人一辈子都不想戒掉的鸦片……”
想起他在我耳畔那句亦真亦假的调侃:“夏小白,你是我的私人海洛因。”心下一片柔稠。
“安臣哥的鸦片是什么?”
“艺术!”两个字答得铿锵铮铮,掷地有声。
“太假了!”我嗤了他一句,“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呀啊喂!”
他笑而不驳,问我:“小白呢?”
“我啊……”望着前方绵延而去的车道,扬唇笑了笑,看着前方,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喜欢的人啊!”
陆安臣转头看向我,眼中蕴着浅醇的笑:“小白,你的情窦终于开了么?”
车子开进小区,我远远看见程匀的车停在楼前的停车坪上,转头看着陆安臣调侃:“我说安臣哥,同样是B字开头的车,你这别克到人家那宝马还是有差距的呀!瞧,同一时间从车库出来,程某人都送完美人归来了,我们这才刚晃悠到。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龟速?”
“靠!老哥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才谨慎驾驶的?这一路我就是开到50码,也该比他先到了!”抬手捶了一下方向盘,他又说:“你等着,等赶明儿哥有钱了,开辆宾利载你回家。”
“成!这话妹子记住了!”
目送安臣的车离开,我刚一转身,就看见程匀从车里下来,站在前方目光沉沉地望着我:“小白,我们谈谈。”
我双手抱在胸前,微扬着下巴,吊儿郎当地望着他:“谈什么?要是谈情说爱,本小姐可不奉陪。”
他无奈:“夏小白,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我冷笑:“姓程的,我记得我们现在好像在冷战。要能好好跟你说话,还冷战个屁呀!”
见我这样,他眉梢一弯,眼中竟漾出暖暖的笑意:“冷战?那小白你代表的是社会主义阵营还是资本主义阵营?”
晚风袭来,空气中弥漫着醇淡的酒香。
我瘪嘴:“姓程的,你喝多了就滚回家睡觉去。别跟我搁这扯历史扯政治扯世界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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