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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错了。国香心里面也憋了一肚子气,道,“你斗当权派,怎么来斗我们呢?我们是属于纯居民,我当了什么官,掌了什么权,你们来斗?何况,你们居委会也没有解决我们的工作。这么大家人,没有生活来源。这些情况,你们居委会会是知道的。就是养点鸡卖也是靠劳动,挣口饭吃,糊这几张嘴巴。”张主任道,“是,你们的情况,我们知道,只是这次,确是。。。确对不起。”见胡国乡不再理会她,又对挺章说道,“这年头,我们也有难处,开头说是斗走资派,不出两天,又出通知,说是弄错了——这件事情,确是有些对不起。说起来,大家又是一个街坊的。应该彼此照应的。”挺章也在一旁,冷冷地说道,“好坏还不是你们说了算。”隧也不搭理。这居委会主任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又到上头龙老婆子那里闲聊了一会方才离去。
没过多久,那个居委会主任就被大家作为“当权派”批斗;游街。
转眼就是1967年,社会上有了两派,因为成立的日子在2月9号,大家就称其为二九派,另一边就被称为反二九。这两派进行着大规模的武装斗争。那天夜里。两派的人在县委辩论,接着就有人撒石灰。动了棍棒。挺章和龙老婆子去凑了会热闹就回来了。国香经常道,“任他们去辩论,去打,去杀。。。。。。我们不去粘边。”龙老婆子也道,“我们一家人,都是些老实人。也不参加那一派,把门关紧些,吃了饭就早些睡觉。”又嘱咐她的孙子晚上不许出去遭惹是非。
这日,正睡得香,就听得不知道那里的高音喇叭在喊,“这边来了,他们正沿着河边,有人冲进城市里来了——”又听得枪声大乱。。。。。。挺章起身出来,就听的外面有脚步声。也不敢去开门。上头房子龙老婆子也打开门,对挺章道,“胡二姐,那些人是在哪里喊?”“就是西街那个教堂里头。听说是二九派的昨日把教堂占领,在上面弄起大广播来吼。”龙老婆子的那个孙子,龙家兵从房里出来说大声道。龙老头在房子里骂道,“偏你晓得,喊你去读书,你就什么记不得,这些屁不能腾的事情,你记得清楚得很。”这里胡国香又令自己老婆回房歇息。半夜里,又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脚部声。。。。。。如此闹了一夜,鸡叫三骗的时候,才渐渐平息。
次日清晨,挺章一大早起床,用背娄背了几只鸡去集市。见下面通往大街的巷子口有人敲了地上石板。因问何事。有人说准备打仗。挺章也不再问,心想既然要打仗,只可早去早回就是。
胡国香今天,也是一大早就去茶馆,见众茶友,都在兴致勃勃地谈论昨日夜晚的情况。就有茶友道,“斗得越凶越好,最好那些市管会的龟儿子,有几个可恶的,都被斗死方好,我们就不比偷偷摸摸地作生意了。”又有人又道,“我看,斗死不斗死不重要了,反正就这么斗下去。你看这回市场不就是没人管了。也没有往日那几个龟儿子,动不动弄得鸡飞狗跳的。”胡国乡听他们摆谈之际,做了几笔生意,卖了些粮票。接近中午时分。也便回家了。
正好,郭XX从西安回来。胡国乡道又问了他路上的情况。郭XX又说路上没人寻查。哪些政府的人,都忙着搞武斗,生意还好做了。随后,郭XX又邀国乡去成都购置粮票,不提。
却说,就是这几天,市场上,来了一个广东人。大概40多岁,一连几天都在旧城墙边逛市场,市场散后就又去坐茶馆。这日,他又在市场上闲逛。唐安友正好在家门口守他的小摊子,米筛子上摆了几包白糖。这个广东人,便上前问糖安友白糖多少钱。这唐安友见这个外地人,这几日,在这市场周围闲逛。正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也不象往日所见过的市管会那些熟面孔,今日,忽然见他问自己的白糖,就道,“我这白糖是自己节省下来的,仅仅这几包。价钱当然要比国家商店里的贵些。”广东人笑道,“我不是政府的人。这点你放心。”唐安友道,“看你也不象。只是过去却没见过你,又不象附近的农村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广东人笑道,“我也见你好多天了,我手头有样东西,你有无兴趣。”说罢从内衣服合包里摸出两颗铁东西来。放在手掌上,唐安又还没看清楚,这广东人慌忙又将东西收回去了。唐安友心理面已经知道广东人有些来头,忙叫了自己的老婆来门口坐会儿,自己又邀广东人进屋谈。
《第一章 我的父亲(六) 》
两人在堂屋里坐定,唐安友又问了广东人的姓名,知道他姓罗名海,还想问罗海住址,这罗海只说日后自然告诉他。唐安友知他对自己还有疑心,便道,“你放心,我也是生意人,决不会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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