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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块儿也会面临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悲苦。
林玉颜略动了动身体,泪在他眼中泛滥。
投在姚千羽侧身的影子一动,她回头。看到了满面怜惜的林玉颜正望着她。
崩天溃地的酸楚袭上心头,她呆跪在原地,泪如雨下。他,一个对她深深迷恋至真至诚的男人。在她最无助徬惶的时候,来到了她面前。他取代了旭东,取代了炜东,取代了他自已。他不是什么毫华家世的有钱公子,只是一个爱她对她百般怜爱极普通的男子。
林玉颜咬着下唇,泪落下来。他皱眉,瘪嘴,极力压制抽泣。屋外的余阳披在他身上,他化身成了另一个林炜东,成了另一个林旭东,他的头上升出天使光圈,仿若印在情人茶杯里的红茶精灵。
她,起身。背对着菩萨,楚目盯视着他。
林玉颜的泪珠儿吊在下巴。她走过去,将食指指肚挨到晶莹上。那泪便如寻到家的灵魔,沁到她的甲缝里。顺着血液,一直游到了心脏跳动的地方。
一切的语言在此时都显得苍白多余。他们相拥在佛门。林玉颜在门外,姚千羽在门里。门外的欲爱所爱,空有万贯家财却无能为力。门里的欲想又罢万念惧灰,却因腹中珠胎而不能够。
佛,万能的佛。依旧笑面如旧。花,庙前的含苞桃花。不曾经世间无情冷风。
林玉颜望着她的脸,又一次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他无法刻制自已的感情,爱了就是爱了,无悔无怨。即使她正怀着别人的孩子,他还是不能置她不理。
姚千羽被他拥着,脑中一片空白。她极力压制的,对他的那份动心已消失不见。爱或不爱,她已无权深纠。即使他不在乎她正怀着前夫的孩子,她也不能无耻到那种地步。
遗憾与距离产生的好感,只因雪太美,所以产生了幻觉。可为什么彼此的心疼,却这般清楚的牵扯。若能如《追忆似水年华》中的凯尔特人一般,信仰灵魂会附着任何物体。那么,他们便不用经历这样的痛。只轻轻对灵魂说:我已附在了你的眉间、心里,在死后便能享着脱离苦海的轻松永远和他在一起。
若笑面菩萨此时开口,对他们说:你们凡人如此渺小。只不过经历小小几十年的情劫,只要过了此劫,便得以重生。如仙人美眷,不再受情痴之苦。那他们便能马上释怀,在满心期待中等那一神圣时刻的到来。
痴人说梦,梦由人说。菩萨不会说话,凯尔特人太过迷信。这两样东西就像明镜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所以,他们只能在苦海挣扎,在情劫中继续迷失。
作者题外话:开始上班了,大家加油啊!
第一百五十一章 放手是因为爱
姚千羽轻推,他放开手。语言在此时成了患有障碍的痴儿,无力且无用。林玉颜拉住她还未完全放下的手,低声问:“千羽,和我回去?”
望着他的棱解分明的嘴唇,未干却的泪痕又在僚她的心。姚千羽话未出口,泪已先涌:“我回得去么?玉颜,我回不去了。”她下意识望了自已的腹部,不,她不能这样。
“可以的千羽,我不在乎你怀着谁的孩子。只要以后你不再和他联系,我什么都依你。”林玉颜双眉紧蹙,他不是在不在乎她肚子里怀着谁的孩子,而是他太在乎她。
“不,我不能这样不要脸。你知道吗?当我看到时纤雨的那一刻,我就打算这辈子都不再动情。可是玉颜,你这么好。我不能....我不能害你。”姚千羽抽回手,泪愈殷勤。
“怎么是害我,我喜欢你。我能容纳你的一切不完美,你相信我好吗千羽。”林玉颜此时多想她能答应,但内心又有个强烈的声音在喊:我在乎,我很在乎,你为什么非和林炜东那个人渣败类在一起?他强压住内心的矛盾,痛苦的表白对她坚定不移的感情。
“我...不配。”姚千羽说完便掩面朝门外跑。她纤柔的身影与傍晚的佛院,显得格格不入。一个问佛是否能堕掉与前夫孩子的女人,在此清静地被男人纠缠。这是种讽刺,也是罪孽。
林玉颜紧跟上去,一把拉住她在正开车门的手。他使尽了最后的力量说:“我爱你,我爱你千羽。跟我走,不要理别人怎么说。不要理林炜东会怎么看。所有的人,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你。”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经不起这样的诱惑,求你不要说了。”姚千羽边求他,软弱的身体蹲到地面。腹中又有些隐隐的痛,下/身忽地一热。有种下坠感在肚脐下方,蓬乱之上迂回。
“你经得起诱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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