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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顺看看我,又看看十二爷,可显然十二爷并不打算听我的话,他对着德顺用重复了一遍,“快去。”
“嗻。”德顺领了命出去,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可这顿饭算是吃不下去了,在我拿着手帕擦嘴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站着的嬷嬷们压低了声音小声议论着,“福晋莫不是有了?”
我失笑,这些丫头婆子们可真是扯远了,我和十二爷压根就没圆过房,哪儿来的什么孩子?不过这事儿她们也不知道,她们会这么认为也算是一般推断,我也犯不着和她们为这点事儿计较。
太医来的时候,我已经回了自己的屋里,大概是想在十二爷面前留个关心嫡妻的好印象,姚春梅和李佳氏也跟了过来,我将手往太医面前的桌子上一伸,他的手搭在我的腕部,略一思忖,便眉开眼笑的对十二爷道,“恭喜十二爷,福晋这是喜脉,如今已一月有余。”
轰!这话如五雷轰顶一般在我脑子里炸开,喜脉?怎么可能?我压根儿没和十二爷圆房却有了孩子,唯一的可能就只能是我在外面有了私情,那我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再次把收回的胳膊伸了出去,“太医,您一定诊错了,您再给我看看,是不是我有别的什么病,您给我当成喜脉了?”
老太医面带疑惑的望着我,顺手捋了捋下颚上花白的胡子,“福晋,有喜脉是好事儿啊,您怎么不相信微臣呢?微臣在宫中这么多年,诊过喜脉无数,从没有出过错,福晋的脉象定是喜脉无疑。”
整个屋子陷入了一种凝滞的气氛里,十二爷面无表情的望着我,更是让我觉得心灰意冷,我死死抓住他的胳膊摇晃,眼泪哗的一下涌上来,“十二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情!”
说话间,那种恶心的感觉不合时宜的又涌了上来,我咬着牙死命将唾沫往下咽,才好不容易将那种呕吐感给压回去,可尽管如此,我的嘴里又充满了那种酸不拉几的味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轻轻的拍着我的背,像是在呓语一般安慰我,又转回头去对着太医和其他闲杂人等沉声吩咐道,眼里有寒光一闪而过,“你们都出去,今天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要是让我听到一点儿风声,后果自负。”
众人都依言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我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重复,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他手上的动作未停,仍是那样轻轻的拍着我。
“你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在面对自己的嫡福晋极有可能给自己戴绿帽子的问题上还表现的如此淡定,我气极,任性的吼出来,紧接着狠狠打开了他的手。
他小心翼翼的掰过我的肩膀来,然后直视着我,布满血丝的眼里充满了歉疚,“我当然知道,因为这是我的孩子。”
我只不住地大声冷笑,“你的孩子?是你糊涂了,还是我糊涂了,没圆房就能生孩子,那我可真是不同凡响!”
“谁说咱们没圆过房呢?一个多月前,十三弟大婚的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他垂下眼眸,没有再看我,“我错了,对不起……这些天我一直在后悔和自责中度过,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我知道你不愿意跟我同床共枕,当时,我真怕错过了这一次,就再也没有机会和你在一起了,我本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跟你坦白,我怕你会恨我,可有了这个孩子,我就不得不告诉你了……对不起……”他把我的手拿起来贴在他脸上,“给我个机会,让我一辈子好好照顾你们母子……我……”
我一下子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不可能!你在骗我呢!我明明记得在我没喝酒前你已经回去了,你怎么还会回来?准是太医,他诊错了、诊错了……”
明明我的认知已经动摇了,可我却仍是苟延残喘的拒绝相信这一切。原本我以为能和他向朋友一样相处,一辈子相安无事,为什么,为什么连个做朋友的机会都不给我?
他一把从后面抱住我,“岚儿,岚儿,你冷静一点儿。”随即大声向门外唤道,“德顺,你去把我让你收着的东西拿过来。”
半晌后,德顺捧着一块叠的四四方方的布料进了来,那花纹依稀像是我曾用过的那个床单,是素荷说被我吐脏了她给我拿出去洗的那个。
他摒退了德顺后,给我将那床单展开,我看到那雪白的底色上印了许多斑斑驳驳的血迹,这是什么意思,我要是还不明白就未免太傻了。
我伸出手来指着他,手指在止不住的颤抖着,原来那天晚上我不是在做梦,那“梦”里的一幕幕都真实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