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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
站起来,白长生扔了半吊子钱,和吴老三互相搀扶着朝着城门方向走。
走到一半,吴老三揉了揉眼睛:
“老白,我···喝了有这么多?怎么这有一乘花轿?”
白长生也迷迷糊糊,眼睛一打,发现前面果然有一乘轿子,不过不是花的,而是黑的!
通体发黑,一丁点的杂色没有,就立在这荒郊野外,轿子很大,但周围并没有看轿子的脚夫。
“老三你眼花了,这···这是黑轿子,谁家的哟,怎么大半夜扔这一顶黑轿子?”
白长生舌头也打卷了,看那轿子虽然古怪,但也没那清醒的脑袋瓜去想了。
“走,瞧瞧去,万一里面有个小娘们,咱乐呵乐呵。”
吴老三露出了本性,晃悠着朝那顶轿子走了过去,白长生也在后面跟着。
俩人来到轿子前,发现这轿子很宽敞,帘子一撩起来里面还很阔绰,一应细软都备着。
可那轿子里的东西也都是黑的!
吴老三喝了酒站不稳,往轿子里面看的时候被绊倒了,正好摔在那靠背上面。
也懒得起来,这就搂紧了小枕头,迷糊道:
“想我堂堂三阿哥,就娶不到一个包打听嘛···”
说起了胡话,吴老三就这么念叨着睡着了。
旁边白长生虽然喝多了,但也知道回家,拉扯着吴老三:
“回家···走···”
吴老三睡眼惺忪酒意正浓,一拨弄白长生,白长生也摔在了轿子里面,起都起不来了。
靠在吴老三大腿上,白长生念叨着什么明朝的女鬼,也睡着了。
···
到了混沌当中,白长生发现自己并没有醉,但却找不到那个黑洞出去了。
难道是肉身不醒,这黑洞就不会显现吗?
他闹不清楚,只觉得很郁闷,因为他还有酒醉后的记忆,此时正靠着吴老三睡在那一乘黑轿子里面!
这估计要一觉到天亮了,白长生无奈接受了这个事实。
在混沌中照旧开始凝聚起了肉身,白长生这一次并没有翻阅那断命一篇,而是想起了断道。
纸扎人如此精致,应该属于道法。
翻找着,果然在断道一篇里面看到一个法门,记载着一个名叫金蝉脱壳的法术。
这不是三十六计吗?
白长生看了一遍,发现里面正好记录着如何制造逼真纸人的手法,这方法和画皮一般诡异,白长生看完一阵惊奇。
不仅可以做出纸人,在特定的一些情况下,制作出的纸扎人甚至可以暂时活动手脚,这手段太高了。
白长生用心记住了这个办法,正想着推演一番季礼的结局,陡然间脑中一道白光穿透天灵而出!
关于推演的各种篇幅接踵而至,在白长生的脑中不断完善浮现,看来自己是洞悉了推演的技巧,这才令道法显化。
一道道金光射出,连着白色的光晕,那推演的法道在白长生脑海中刻画成了记忆。
白长生匆匆回想一遍,恍然间痛彻大悟,这推演的手段何止是高明,简直可以改天换地!
自己之前想的太简单了,这推演一术自己窥视冰山一角已经觉得全身震颤,要是能全部洞悉分明,那无异于天机造化。
还在苦思钻研着,白长生忽然发现这混沌当中出现了一幕幕并没有见过的场景。
光图不断轮换,日月终究尘光,一方星辰弄沧海。
这是一角前因后果!
是未来!
白长生尝试着推演,发现了长久以来总是在鸿蒙中惊鸿一瞥的真相,难道自己又要遇到奇异?
想了许久也没琢磨透彻,这一觉睡地很漫长,白长生细细品味着关于推演的造化和那一幕幕场景。
不知不觉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肉身并没有崩碎消散,看来是进步了几分。
心里挺畅快,一回头,却发现那黑洞不知不觉已经显化了,白长生这就飞身过去,从那黑洞口俯冲而下。
睁开眼睛,白长生头痛欲裂,看来昨日饮酒过浓,醒过来才起了反应,真不该喝那么多。
捶打着脑袋,白长生又推搡了一下吴老三,吴老三睡得酣声大作,被这么一吵也睁开了眼睛。
“哟呵,咱俩怎么在这睡一晚上?”
吴老三打了个哈气,宿醉过后的眼睛生出了许多血丝,看来不记得昨夜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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