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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生看完,心中警觉,此人不善,眉间凶煞,有怨气缠身,白日留影看着都不清不楚,必定有事缠身。
“先生节哀,在下白长生。”
不同于其他店铺开门道喜,棺材铺内的生意都是凝重庄严,白长生深鞠一躬,等这人说有何需要。
“给我三口棺材,越快越好。福寿地刻鬼哭坟,不用留寿名。”
那人语气低沉,打量着棺材铺说出这么一句。
白长生听后心中一凛,鬼哭坟!三口棺材!越快越好!心想别再是与昨夜之事有何牵连。
那人看白长生失神,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快点,我没时间和你在这墨迹,有事要办呢。”
有事要办?!
埋尸?
这是白长生第一个想到的,看来这人必定有怪事缠身。
“这位先生,棺材没有常备一说,不吉利。而咱们棺材铺再快也得要些时日才能定制好寿材,但都要留下寿名福地才成规矩。不然死人不宁,也坏了规矩,而且鬼哭坟历来就不是什么良善地方,风水欠佳,不太适合藏穴荫福啊。”
“你莫管···这···寿名不留死人不宁,是真的?”
那汉子很是烦躁,但听白长生这么一说,也犯了嘀咕。白长生一听,果然蹊跷,不然怎能如此言语不详。这就跟着道:
“是了,肯定对死者不敬,日后若有秽气缠身,怨邪附生,可是大大的不吉利,我劝您还是稍微注意一点吧。”
白长生这么说,一是因为确实如此:死人不留名,不立牌,空藏在一口棺材里,那和荒野乱尸没什么区别。二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套话,套出要埋何人,若是有陈名士的名字,那白长生第一时间就要去告知官府拿人,万一要是还有季礼的名字,那就是被自己所害了,这可是冤魂一缕。
也是心中有些愧疚,这才急切想知道这男子所殓何人。
那人在白长生的连番劝说下,也是动摇了,在棺材铺内连连踱步,时而掐指一算,时而挠头低喃。也不知道有些什么名堂,过了半响,这人一叹,问白长生借了一支笔,提笔就写了三个名字。
“刘明、柳自芳、文颜。”
白长生看这三人名字,并没有自己所认识的人,不是陈名士,也没有季礼。这就稍微安心了一些。拍了拍胸脯,心说好险好险。
那人一看白长生一脸侥幸,也不知是何缘故,有些纳闷道:
“干嘛呢?有你认识的?”
说着,自己看了看那纸上的名字,又看了看白长生,眼中精光一现。白长生看此人神情不善,赶紧回应道:
“不认识,我就是刚起床,有些困倦。来吧,先生还请注上您的名字,替逝者收殓,也是积阴德,这些人往生之后定会寻这名字保佑您的。”
那人一听,却有些咬牙切齿,神情很是凶狠,又有一丝不忍,犹豫片刻,提笔写了个名字,而后低声碎念着:
“冤有头债有主,到时候真的成了冤鬼,兄弟奉陪到底!”
而那寿纸上,多了一个名字:
文武···1
第9章:夜探鬼坟
白长生没听清这人说什么,不过一看这人也姓文,心想可能是文颜的亲戚。自己也都不认识,不愿趟这趟浑水。
那人交付了一两银子的定金,也就走了。白长生收了银子,目送那人离去,并未有何道别言辞,这也是规避那些不祥之言。
曾经白长生年幼无知,有个客人临走前他了句再见,那人回身就是一巴掌,而其父亲都未曾阻拦,只是说他活该,日后要谨记这些禁忌言行。
你在棺材铺跟人说再见,怎么,还想欢迎人家下次光临?抽你一巴掌算轻的。这是老父亲之前说过的,而这一巴掌白长生一直都记得。
待那人走后,想了想昨日今日之事,白长生愈发有些不安,今日开张,未曾觉察市井之间有何风言风语。
那陈名士可是死了,虽然可能还有人不知,但这么有名的商贾无故消失了,怎么连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
先放下了手上的事情,没有着急去做棺材。白长生带着疑惑来到了陈府门前。
车马喧嚣,市井繁荣,好一派大家院落的繁华景象。没有丝毫慌张,门丁迎客,好马拴鞍。
白长生吸了口气,这也太奇怪了,虽说一夜不长,但陈名士凡事亲力亲为,京城内人尽皆知。
每到早上都要亲自过目账册,眼下消失了但府人不慌,这不符合常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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