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响起。席一虫进房,拿起妻子的手机。他只说了一个字,对方就把手机挂断。陡眼见梅雪妍急急地冲进屋。她身上穿着件睡袍,女人肉肉的气息扑面而来。席一虫忍不住抱住她,还未吻着她的嘴,头上就挨了一击。梅雪妍大叫着猛一推,他就跌坐到地上了。她情急,居然用脸盆作武器。
“不许你碰我,不许你接我的电话!”
夜晚,春天的夜晚暖人心窝。
天上,有月。棉花般的白云在夜空穿行。
地上,有朗朗的月光,阵阵热气裹着花香,直扑人面。月光下站着一个伤感的人。
一个女人从室内步出,走到那人身旁。
“雪妍,小心别着凉,你进房去睡吧。”
席一虫连忙脱下外套,披在梅雪妍身上。
“一虫,我待你不好,你怎么不恨我哩?”
席一虫好似未到料到女人会说出热心肠的话来。他微一错愕,他心里很酸:“我什么时候恨过你哩?我只怪自己无能,无能让你过好日子。”
他的嘴,已被另一张肉肉的嘴封住。女人软绵绵地扑到他怀里,吻他。她掉下的眼泪流到席一虫嘴里,他尝到咸味,他知道,女人在哭哩。
“一虫,这是我挣的钱,你你拿去还了那八千元债吧?”
“不用了,那笔债我早已还清了哩。”
“还清了你也拿去,就算是我为这个家做点贡献。”
她把手里一捆钱,塞到席一虫裤袋里。
“一虫,今晚我还是你的。你要我怎样就怎样。明天我们分手,好吗?”
他推开她。一个人进屋,他进到另一间屋子里。他脚步踉跄。
女人在外敲门,“一虫,我受不了你,你放了我好不好?”
门,突然打开一条缝,飞出一捆钱来。女人急急地抓起钱,又来敲门。席一虫已僵直地倒在床头,再不动弹了。
女人伏倒门上,伤心的泪水扑簌簌地落下。
第十章 泪痕·蛇腰
天色破晓了。窗外,春之晨湿湿地浸在乳雾里。花香飘飘地来。
席一虫十分缓慢地现出。他直愣着眼,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哩。
镜子里的席一虫绝非愁眉苦脸。他在笑哩!
他笑呵呵的,好似眼前似花非花、是伊不似她的一切真的很好笑,想不笑都不行了哩。
他笑嘻嘻地用肘轻推梅雪妍之房门。吱呀一声,门居然洞开来。
他脚步踉跄,笑笑地走到梅雪妍床前,拉张椅子坐下来。
他的笑陡地自脸上散落!
但看那女人,好一顿睡。她睡着在软软之香甜里,红尘浊世,所有的爱和恨,好似全都识趣地恭立一旁,不复来找她。实在是她累得够呛,能长梦不醒最好。她面上,犹似遗有泪痕。乌发将她半边脸收藏了起来。
床上,花被褥半掩,自她胸口高海拔地带软软地下滑。
女人身上,沐浴露的香气扑鼻而来。
席一虫突打了个寒颤,他感应到女人身上微微的寒意。遂长身立起,欲替女人盖上下滑之被褥。他刚要动手。
梅雪妍突然睁眼,尖声大叫。她的尖叫,将好个春晨震碎了哩。
“你要干什么?!你可不能乱来啊?!”
“我没要乱来哩,我只是替你盖被子。你很冷,呵呵。”
席一虫脸上复又走出笑容。他吐字十分地缓慢。好似每个字都要特地嚼两下子,然后才吐出来。
“你放屁!我都快热死了,我快闷死了!”
“呵呵,是吗?我现在就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好让你凉下来。我,同意跟你离。”
自从世上诞生了这句话,老半天,梅雪妍不眨眼地,瞪着这个笑起来比哭还难听的人。她晶亮的眼光里,输送出问号来哩。
“呵呵,你现在是不是凉快了点?”
梅雪妍也无暇去推敲他这话里有话,她扬眉吐气地换出另外一张脸来。这张脸红润如桃花上颊。这张脸,活色生香。眼角、嘴边、酒窝里,甚至眉黛之上,都有劲装之笑在游动哩。跟刚才那张睡觉的枯萎之脸,却有云泥之别。梅雪妍大大松了一口气。
“够凉快了!够爽了!我从来没有这么爽过哩。”
这句话,只她一个人听到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心情之复杂。那种既快活又失望,既痛苦又解脱的心情。实不知该怎样形容才好。席一虫已不在房里。
无极农场,有一个华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