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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呼道:“将军如今不过是四品明威!以将军神勇,难道做不得上将军吗?!”
白琅沉默片刻,道:“上将军而已吗?”
秦念听得白琅这般说,心下登时一片混沌。他这是在做什么?是在向广平王要官衔么?若是要到了,难道他当真开城投降?
若他当真这般,于他自己的前途大概是有好处的。可她呢?她怎么办?
秦念微微攥紧了拳头,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白琅当真要投降,她该如何是好。或许,从城楼上跳下去直接摔死还清净干脆些?
但城下的广平王此刻大概也并不好受,想来他那一句“上将军”不过是试探,谁能想到白琅这般被皇帝倚重的将军此刻能毫无廉耻情义地和他大开口要更高的官位?那一刻,他竟是安静了,想了一忽儿,方道:“开城之功,上将军一衔是不辱没白将军的吧?若是将军为我扫平天下叛逆,自然还有……”
白琅却是一笑,打断了他的话:“大王——你应该知晓我顾虑的是什么!”
广平王仿佛恍然,却又是不敢信一般,道:“难道将军所说是你的夫人么?您立了功,她自然有诰命。”
秦念愕然立在城墙上,她如何能想到广平王说出这种话?
无论如何,她也做过他的王妃。即便她几次差点害死他,名头上也到底曾是他的人。一个男人,难道真能这般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前妻推给别人?甚至还颁赐诰命……
这般姿态,从来都不是锱铢必较的广平王能摆出来的吧。
她来不及纠结多久,便想伸手去扯扯白琅,好告诉他此事异常,必有蹊跷的。可白琅正在此时微笑着点了点头:“大王的心胸,果然是宽广得很,为了江山,什么都可以不要了。不过,白某不降!”
秦念被他这斩钉截铁的四个字给震住,醒过神来时几乎要拍着巴掌跳起来一般欢喜。
相比叫他开城投降,两个人都能苟活于仇人的“恩德”之下的好处,她甚至觉得能死战殉国也值得骄傲。
而在他说话的同时,白琅亦抬起了右手。随着他的动作,城上的卫士们拉满了角弓,却是均正对着广平王。
广平王忙勒马向后退了两步,方叫道:“白将军三思!你不愿降,未必旁人不愿!待城破,想归化便已晚了!”
白琅不答话,抽了弓箭,与城上守卫一般瞄向了广平王。
广平王又向后退了一个马身,面上亦显出了恚怒之色:“将军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必多话!”白琅喝道:“要战便战!”
城下却是安静了。广平王侧过身与身边的什么人说话,仿佛在商议对策。秦念在城头看着,不禁有些鄙薄——难不成,手上的兵力多过这边儿三倍的人反倒不敢作战?
大抵是应了她的想法,城下的军士们终于开始冲锋了。然而这冲锋的模样落在秦念眼中,却登时便看出了破绽。
——和当初为围攻落凤城的突厥军士相比,这些守卫皇城的士兵,连攻城的气势都拿不出来。倒颇有些被果毅驱赶不能不上前的勉强。这一份勉强在冲上来几步挨了劈头盖脸一通箭雨之后,便如同海水退潮露出的岩石一般,毫无掩饰地暴露了出来。
哪儿有冲锋受挫便逃走的?可这一伙子哗变的禁军,却当真是喊杀向前人向后。
守军却是气势大振。这两边儿的军士多半是不曾上过战场的,若是打得顺利了,自然气势逼人,若是受挫,便恨不能叫爷娘多生出两条腿来好多退几步。如今城上的看着守城有望,自然欢声雷动,连弓弦都多张开了几分。
想来也是,能守卫皇城的,怎么也是家里头有些权势的子弟。谁愿意为一个早就臭名昭著的叛贼交待了身家性命?方才明庆门哗变之时无人抵挡,自然是气势正盛,如今到了宫城下,却确凿无误遇到了“恶名远扬”的白无常。谁不得细细掂量一番自己的斤两?
“单只是人多,没什么用处的。”白琅在城上神情却是平淡:“如这样的废物,有一百名精兵可以全部斩杀。”
先前同秦念说话的校尉此时自然不会走开,听闻此言,精神一振:“将军此言当真?!咱们一百人还是能拿得出……”
白琅瞥他一眼,道:“没了城墙,你们的一百人同他们也没什么分别。还是老实守城吧——精兵,那得到城外去调。单看外头的守军是忠于圣人,还是想乘机拥立新主……”
秦念听得这话,心下不由一沉,道:“可是,城外头的守军是谁管带的?”
白琅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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