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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时候?”天兵天将无能,反而要人界士兵顶上,这事难道不蹊跷么。
林晾福奇怪地掠了掠眉,道:“什么时候?大约也就是日中吧。总之就是火力渐失,丢盔弃甲……虽然天兵败走得有几分莫名其妙,我们也折损了一些儿郎,但毕竟也算首战告捷,士气高昂,这也多亏了圣上的英明领导……”
他娘的,什么狗屁的首战告捷?若不是我不小心引动天雷无限翻番,把天庭的锅炉烧到了极限,他们没剩下火力与你们打仗,哪里来的这么轻易的首战告捷?
可是看着晾福为胜利得意无限,我也不好意思戳破。于是我敛了敛神情,依旧一脸黯然地道:“那末我明白了,我实在是有也可无也不可,是我自作多情……”
我叹口气,心想从她这里突破大约是不可能了。若是非得除掉葛兰方能进行下一步,还是有一丁点儿棘手。
正犹豫时,听到晾福咳了一声沉声道:“其实,你也不必一天到头这副衰样。我还没告诉葛兰之后又见过你,所以既没人知道你活过来,也不会有人来烦你,横竖你不用担任何责任,以前你不正最期望这样么?”她语声微微有些嗟叹,又正色道:“也别说我一点不留情面。我自认自己对你是已经足够好了,只是我看清楚,我身上是一品大员的官服,我已和许多同僚一起在陛下面前宣誓效忠。你不觉得这样推心置腹地跟我策划谋反事宜,有几分冒失吗?”
我摸摸鼻子,道:“算了,我也只是有些担心。若你们有如此把握,我自然乐得逍遥,也多谢你在葛兰面前替我遮掩。不过若是到时候实在扛不住,只要你们陛下谨言慎礼前来请我,我还是会不计前嫌,乐意帮忙的,别忘了。”
林晾福刚刚有几分软化的神色又转为鄙夷,从鼻子哼出一声。
唉,她若要知道了天兵败走也是我不小心害得,不知还哼不哼得出来。
她看着我,又加了一句:“葛兰现时身边没几个侍卫,你若想要报仇,正是时候。不过你也要想清楚,若你在这战事如荼的关键时刻为一己之私谋害首领,别说我,这几百万将兵,就算等在魔境的老百姓也决不会放过你。”
我哈哈笑道:“你认识我这么久,看我像是这样的人么?”
月色渐凉,我复回到营地转悠。实在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有几分寂寞。
说来,以前这类耗脑子的事一直都有他人操心着,也没轮过我劳心,一时半会怎能憋出什么主意呢。
晾福的营帐不久就熄了灯,我不知该满足于她压根没把我当作危险分子,还是该为自己完全受到了忽视郁闷。
整片大营愈发安静。又是悉悉索索的声音,葛兰行营的门账被揭起,我之前见过的那位年轻军官走了出来。
帐内杂驳的气息已经消散,想必其他军官都已回营就寝,我只能看到里头葛兰明亮耀眼的光团。我正苦思该以怎样的面目突然出现,方能取得较为惊悚并令人害怕的效果,却突然察觉到那团亮且旺盛的光团像被水浇熄似的倏地黯淡下去。
我略微惊讶,做了一个结界隐身,蹭着帐篷边沿挤进去观看究竟。因为葛兰与我在术法上的造诣相差蛮多,唯恐被他看穿,我也不敢像去找晾福时那般大大咧咧。
却看见葛兰刚刚除去了厚衣重甲,准备休息。我瑟瑟缩缩贴着墙根蹭到离他较远的阴影处,只见他除了显得较为疲累外,神色倒也平常。老子当年行军打仗的时候,也是十分劳心劳力的,风水轮流转,如今你这只会轻轻松松押押阵动动嘴皮指手画脚的家伙也算体会到了吧?
他并没觉察到我的闯入,只是侧身在暗格中取出一个方匣,打开之,又从其中取出一个青花瓷瓶,倒出几粒什么东西,吞了下去,我鼻尖隐约闻到一丝安神之药的香气。做毕这一切,他便扬手挥灭灯火,合衣睡下。
我充满耐心地,屏息静气地在一边蹲等,帐外还远远有几个士兵巡逻的声音,但他们应该不会靠近此处。
没过多长时间,沧海葛兰的呼吸变得平静绵长,我在心中哼一声,心想,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就是你遭报应的时候了!
我脱掉小兵的制服,把头发披散拨乱,眼角涂抹上朱砂墨汁,尽量弄出恐怖的模样,并运起阴寒真气,周身变得冷幽幽,凉丝丝。我一步步朝葛兰的床榻飘过去,一边卖力地鼓起一阵阵阴风,奇怪的是一直比较警觉的葛兰竟睡得死沉,毫无反应。我靠近他床榻边,“呼呼”用力吹着阴风,务求既逼真,又吓人,但他只是眉间纠结了一下,略略抓紧被褥,稍微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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