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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亨见暗示不成,只好吸一口气挑明,
“你知道,咱们屋子之间的隔墙,其实不太隔音。”
“哦。”伊斯特仍然带点困惑地盯着谢元亨。
“你别跟我装糊涂。——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伊斯特无比迷茫地睁大眼睛。
谢元亨被逼得无法,但为哥们两肋插刀的英雄气概最终还是占了上风,于是深吸一口气,诚恳说道,
“伊斯特,我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但是这么多年来你不在他身边,不知道他的心里有多苦。既然你现在定下心来要跟他过,就跟他好好过,别再折磨他。”
尽管司徒文晋本人一句没对她提过,但从谢元亨口里听到他这些年为了自己所受的煎熬,伊斯特心里生生地疼。
“……为什么有问题的永远都是我?”伊斯特硬着头皮强辩。
“当然是你的问题。不然,还能是他有问题不成?”一向偏袒自己兄弟的谢元亨不屑地撇嘴。
可是看看伊斯特委屈的模样不似作伪,谢元亨转了转眼睛,不由难以置信地道,
“难道……难道真的是他有问题?”
望着谢元亨欲言又止的神色,伊斯特终于恍然明白他所指何事,尴尬道,
“……那也不算是。——其实,是我们俩都有问题……”
谢元亨的脸上写满了问号。
撂下点心叉,伊斯特只好清清嗓子,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向十六年的老友说个明白。
那一日,收到司徒文晋从门缝塞进来的报事贴邀约后,伊斯特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收拾得漂漂亮亮,便一溜烟跑到司徒文晋的房间里去投怀送抱。两人的目的,自然是在今夜把各自朝思暮想了十二年的事情做得尽兴,但谁想到正是由于渴望了对方太久,两人在触碰到彼此身体的时候,都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司徒文晋的手指,颤抖到甚至解不开伊斯特的衣扣,而本仍虚弱的伊斯特,更是明显感觉到自己心律不齐,胸闷气窒,眼前发黑,若不立即停止,就会马上晕倒在当地。
当然,尽管这件事完全进行不下去是两人共同的问题,但这种事情,从表面上看来,出了问题的总是男人。
于是,司徒文晋羞愤难当地将自己连头带脚整个裹在了被子里。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他闷闷地向伊斯特说着一个男人对心爱女人所能说出的最窝囊不过的话,
“梅,我满足不了你,你还是去找别的男人吧。”
伊斯特笑不可抑,表面上却果真作势要走。
却忽有一只大手倏地从被子里伸出来,死死拉住她的手腕,
“梅,你别走……”
伊斯特嗤嗤乐着被一把拽回床上。她一边隔着被子柔声哄司徒文晋出来,一边伸手拧灭了那盏本就昏暗的床头灯。
瞅准机会溜进被子,钻到司徒文晋怀里,她觉得这一切都美好得不似真实。
在咖啡厅,看着傻愣愣听黄段子的谢元亨,伊斯特摊手道,
“喏,既然欲速则不达,我们决定徐而图之,先从住在一起开始,慢慢进阶。”
对如何与这对邻居互不干扰地和平相处有着极为丰富的经验,谢元亨从撞见伊斯特兴打扮得又香又漂亮地溜进司徒文晋的房间开始,就默默地把弃置了多年的顶级降噪耳塞翻了出来。然而一连三天,隔壁房间却都安静得令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估摸着定是伊斯特小性子犯了,事到临头却不肯让司徒文晋遂愿,一向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谢元亨这才在咖啡厅有了这尴尬一问。
难以置信地盯着伊斯特,谢元亨瞪着蓝眼睛道,
“于是……你们就穿得整整齐齐地、无比纯洁地一起睡了三天?”
“呃……我们穿得其实不算太整齐,睡得……也不算太纯洁。”伊斯特干巴巴地道。
“打住,打住,我不想听细节。”谢元亨早已一身鸡皮疙瘩,此时连忙打断。
伊斯特心道明明是你先问细节的,但还是向老友耸耸肩,闭了嘴。
谢元亨则转了转蓝眼睛。
………*………*………*………
当天晚上。
吃完晚餐之后,司徒文晋和伊斯特甜腻腻地手拖着手,亲昵说笑着返回休息室。
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看见门前的地上,放着一个绿油油的酒瓶子。
拿起来对着灯光细瞅,居然是半瓶二锅头,里面还泡着一棵老山参。
酒瓶上栓着一张条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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