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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却容他苟活至今。还在这火渊之下低声抽泣。引人注目。
但观他此间神色。听他适才言语。又不似有所欺瞒。这中间究竟有何蹊跷。自然还需亲往圣火地狱中一瞧究竟。才能明白。
不止冥君心内有疑。离凤梧闻言后亦是眉心紧锁。疑虑重重。不等冥君发问。她仍是急忙道:“圣火地狱该往哪个方向。”
☆、第一百零七回 莫名中毒
玉虚山底的火渊之中。隐藏着六界中最令妖魔闻风丧胆的圣火地狱。
这地狱自创世天君创立天地之时便已存在。那时神凤族的始祖尚是一只未修得人形的火凤。为创世天君征战四方的坐骑。
自六界初定。天下战乱渐息。创世天界寂灭。此后步风傲历经九千九百次天劫。成为新任天君。
步风傲便将创世天君往昔所擒的猛禽厉兽悉数关押在这火狱之中。又命自己的坐骑神凤亲自看守。
数万年后。火狱中所囚的猛禽厉兽早都被岩浆化成了火水。消失无踪。但昔日里奉命看守这里的神凤却已历经数次浴火涅槃。修成正果。化为人形。
此人便是神凤族第一任族长离云纤。
此后。神凤族日渐壮大。羽翼渐渐丰满。颇得天君步风傲的重用。
最终成为神族中最受人敬重的部族。其历任族长都被步风傲当作左膀右臂。倍受重用。
是以。当数千年前。那场仙魔大战后。魔君残月败于勾魂冥君司雨寒之手。按律该将这万恶之源就地处决才是。可天君悲天悯人。慈悲为怀。一时未忍痛下杀手。
便将他囚在这生活地狱中。以火狱酷刑日夜折磨。只盼能以此除却他一身罪恶。待数万年后或许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未想。这一切终究只是天君一厢情愿。纵使神凤族长离映天这两千年來如何小心谨慎。严加看守。终归还是抵不过那突然的天劫。
狭窄的石桥转角处。司卿然眸子里的冷意渐渐凝固。手中的勾魂刃发出森森嘶鸣。正欲对这自称是侥幸逃脱的护法怜兮严加拷问时。却见他忽然拱手一拜。抬眸看着离凤梧。
“公主莫急。火狱离此处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只是……”怜兮的目光落在冥君脸上。眼角余光扫过他手中的勾魂刃时。眉宇微微蹙起。似乎在确定什么。
随即又道:“恕怜兮之言。火狱之中危险重重。魔君残月尚在其间。并未离去。他似乎想要从君上那里得到什么圣物。可君上始终缄默不语。让残月甚为恼火。只怕是公主与君上同去。也未必是他的……”
“司卿然。可有把握能擒住残月。”离凤梧未去理会怜兮的担忧。只是转头抬眸怔怔望着冥君。
离凤梧此刻尚不知晓冥界与魔界之间的过往恩怨。更不明白眼前这俊美的冥君为何会年纪轻轻。就一头白发。她现下只以为。司卿然來自单纯只是出于对她的承诺。可若如怜兮所言。那残月只怕很难应付。在她心底难免会有些犹豫。该不该让司卿然为她涉险。
却见司卿然眸色一凛。脸上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冷漠与坚决。沉声说道:“残月不灭。六界不宁。我身为幽冥之主。受天君之恩数载。自该为六界安平尽一份力。便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凤儿不必担心。我虽不如那厮年长。但未必就不是他的敌手。”
他凤目之中是隐忍许久的仇恨与杀意。宽袖拂动时阵阵寒意凛然。勾魂刃嘶鸣声低沉悲凉。似在为它昔日的主人悲歌。
当年六界苦战。世人皆以为魔君残月早已与冥君司雨寒双双战死。谁曾想天君宽厚。只是将残月囚于赤炎。命神凤族人暗中看守。
父仇不共戴天。司卿然当日若非以为残月已死。岂会甘愿接任幽冥君位。如今既已知晓残月就在这圣火地狱中。又岂有不报父仇之理。
见他这般坚决。离凤梧心中亦不再犹豫。毕竟当他决定要与她一同返回赤炎时。就该想到此后可能要面临的险境。
“即是如此。怜兮你便在前面为我与君上引路吧。”离凤梧颌首正色说道。右手顺势想要挽上了司卿然的左臂。可分明他的衣袖就在眼前。但她伸手去扶时。却觉得眼前猛然一暗。脚下一个趔趄身形不稳时险些摔倒。下一刻却落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眼角余光撇见的是洁白无瑕的白莲。她的心底顿时一惊。是他。
短暂的失神后。便被司卿然一把拽回了怀中。当她抬起头看向怜兮时。听得头顶上方传來司卿然几近冰点的声音。“凤儿。”
她这才回过神來。尴尬地冲一脸错愕的怜兮笑了笑。又抬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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