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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他冒着风险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努力控制住内心的恐慌。
后院和那边的小巷里没有人。
不过他再次纠正:好像没有人。
他感到创伤后应激障碍综合征又要发作了。他有种强烈的欲望想要跑到屋外,拔出手枪,冲向小巷,见到谁就威胁谁,吆喝他们往后站。
他只觉得头晕目眩,一个冲动就想伸手去扭门把手。
不行……
放聪明点。
他坐下来,头后仰着靠在墙上,竭力平定呼吸。
过了一会儿,他镇静下来了,决心寻找别的出路。地下室里有一扇窗户通向小侧院。穿过一片8英尺长的枯萎的草坪,还有一扇窗户通向邻居家的地下室。姓王的一家人外出度周末了,花草都是他浇的水。威廉斯觉得他能溜进去,爬上楼,从后门出去。如果他幸运的话,警方应该没有瞄准他家的侧院,这样他就能沿着小巷,走上大街,奔向地铁。
这个计划不是很好,但是至少给了他一个机会,不至于守在这里等死。眼泪又流了下来,恐慌再次袭上心头。
别哭了,勇士。振作点。
他站起身,跌跌撞撞地下了楼梯,走进地下室。
赶快离开。警察随时都会破门而入。
他拉开窗户的插销,爬上窗台,跳下来。准备朝王家的地下室窗户走时,他往右扫了一眼,一下子就僵住了。
哦,上帝……
警察。一男一女两名警探,右手握着枪,正蜷缩在狭窄的侧院里。他们没有朝他的方向张望,但却盯着后门和小巷。
恐慌再次侵袭了他。他要拔出柯尔特手枪威胁他们,命令他们坐下来,给自己戴上手铐,再把他们的无线通讯设备扔掉。他也不愿那样做,那样的话就真成罪犯了。但是他别无选择。他们显然确信他犯了可怕的罪行。对,他要抢走他们的枪,然后跑掉。也许附近就有一辆无标记的警车。他要拿走他们的钥匙。
有人在监控他们吗?一个他看不见的人?也许是一名狙击手?
唉,他不得不冒这个险。
他轻轻地放下包,去摸手枪。
就在这时,女警探的目光转向了他。威廉斯喘了口大气。完蛋了,他想。
詹妮斯,我爱你……
但是女警探瞥了一眼手中的纸条,然后眯着眼打量着他,“迪里昂·威廉斯?”
他结巴了,“我——”他点点头,肩膀垂了下来。他只是盯着她美丽的脸庞,她扎成马尾的红色头发,她冷冷的眼神。
她举起挂在脖子上的警徽,“我们是警察。你怎么从屋子里跑出来了?”然后她指指窗户,点点头,“威廉斯先生,我们正在执行作战任务。你能不能回到屋里?呆在里面会比较安全。”
“我——”因为惊慌,他的声音发颤,“我——”
“马上进去。”她再次发令,“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会去找你。保持安静。不要再出来了。拜托。”
“好的。我……好吧。”
他丢下包,慢慢地爬进窗户。
她对着无线通讯设备说:“我是萨克斯。博,我要扩大防线。他会非常谨慎的。”
到底在干什么啊?威廉斯没多考虑。他笨拙地爬回地下室,然后走上楼。一上楼他就径直走进卫生间。他掀起马桶后面的盖子,把手枪丢进去。然后走到窗前,想再往外偷看一眼。但是他止住了脚步。刚跑回马桶旁,他就“哇”地吐了出来。
就算今天是个好天气,就算我刚和米拉9834春风一度,奇怪的是,我怀念在办公室的感觉。
首先,我喜欢工作,一直如此。我喜欢那种氛围,喜欢和身边的16码如同一家人的同事之谊。
其次,是富有创作力的感觉,是融入纽约快节奏的商业活动的感觉。(所谓的“最先进的技术”,我讨厌这种说法。这个短语本身就是公司用语。不,伟大的领袖,如富兰克林·德兰诺·罗斯福、杜鲁门、恺撒、希特勒,都不需要这些浅薄的花言巧语作为掩饰。)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的工作对我的爱好有所裨益。不,不止是有所裨益,而是至关重要。
我目前的职位很好,非常好。我什么时候想脱身,就能脱身。只要略施小技,在一周的工作日内,我都能挤出时间从事自己的爱好。而且,我的公开身份,可以说是职业面孔,几乎不会让人怀疑我的内心和表面截然不同(说得婉转些)。
我也常常在周末工作,那是我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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