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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丧尸威胁的日子。
适当的负面激励有助于增加人们的向心力和凝聚力,郑宁远一直这样认为也是这么做的。
他并没有比谁多享受多少,遇到困难的时候集思广益,并且让基地的广大民众们有一点小小的危机意识和紧迫感,这并不为过吧?
可是今天,一向崇尚勤奋并且亲力亲为的宁远基地的郑先生,却没有像往常一样从床上爬起来。
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蝉蛹一样的大茧子,正呼呼的睡的正香。
原谅他吧,任谁头一天晚上先干掉一斤白酒,再被人做到晕过去,都会爬不起来的。
维立在窗户前,看了一下天色和底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嘴角微微上挑,带着难得一见的好心情。
闲适的站了一会儿,维走到床边,低头在床上的人额头上亲了一下,手指划过他的眉眼,像是在爱抚一个好不容易到手的大宝贝。
想了想,维手指点在郑宁远额头,拉扯出一道银白色的光芒,维嘴唇快速开阖,手指以看不清的速度在空中勾勒,复杂绚丽的图案在空中形成。
维满意的看了看,点了点手指,图案印上郑宁远的胸膛,不见了。
七点、八点、八点半,终于,就在时针即将指向九点的时候,门被敲响了,是卧室的门。
庄毅一直都有郑宁远房子的钥匙,虽然他并不住这里,但是显然,某些时候他在这里呆的时间比郑宁远呆的时间都长。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还睡一个屋,谁睡觉还会再锁上卧室门啊?
所以庄毅也只是象征性的敲了一下,随即便推开门。
他再一次看到了让他血液直冲上头顶的场景——小远在床上睡着,全身被被子包的紧紧的,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头,维那个野男人坐在床头,一只手摸着小远的脸,一脸温柔的看他……嚓,闪瞎我钛合金狗眼!
这绝壁是情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好么?
庄毅就像一个将妻子捉奸在床的愤怒又嫉妒的丈夫一样,怒气冲冲的大喝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维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甚至他愤怒至极的大吼,被维淡淡一瞥,正在空气中传播的音波就被缩小了无数倍,变成耳语一样的大小,这种程度的噪声当然无法将郑宁远弄醒。
在之后的无数日子里,每当郑宁远回想起那一天的早晨的时候,都深深的觉得没脸见人,恨不得去死一死。
庄毅纵然有滔天怒火,但是凭他一个武力渣,想要突破维的禁锢将郑宁远弄醒“兴师问罪”,那明显是力有未逮。
但是庄毅又绝壁不可能就这么放过这对奸夫淫夫,因此,虽然空气粘稠如同海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还是一步不肯后退,脸红脖子粗的继续前进,立志要到郑宁远旁边将人弄醒,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维却丝毫不在意他,仍旧闲闲的坐在床头,手指一屈一伸的玩着郑宁远的头发,根本没有再分一个眼神给他。
嚓,欺人太甚好么!
之前是宋瑾,那小子认识小远比庄毅早,他还能安慰自己是输在了起跑线上,庄毅心里纵使有不甘,但是以朋友的身份守在小远身边,看着他过的好好的,也就罢了。
可是现在小远已经认清了宋瑾的真面目,一脚将那个渣男踢开,身边只有自己,为什么还会被别人捷足先登!
维已经丝毫不再掩饰自己非人的一面,手指轻抬间,庄毅周围的空气粘稠如同实质,他却是挣扎,就越发动弹不得。就如同一只弱小的、被困在蜘蛛网上的小虫子,挣扎的越厉害,越显出他的力量是那么的脆弱苍白,徒劳无功。
庄毅昨夜被黑子调戏,回去后还大半个晚上没有睡着,今早又因为看到这一幕怒火攻心,但是身体越是动弹不得,心中那份执拗就越发严重,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仍旧固执的前进不肯有丝毫后退。
直到他被黑子一把拎住后颈拖开,黑子经过一夜的酣睡,已经丝毫没有了昨夜的颓废和混乱,他显然已经洗过澡,头发上还带着微微的水汽,又换下了昨天那身沾满了酒气的皱巴巴的衣服,整个人立刻恢复了往昔的人模狗样来。
从早上一起床,黑子就在琢磨,昨晚照顾自己的那个美人儿到底是谁,虽然他醉的不轻,但是那张小嘴的味道却清晰的留在心底,那青涩的反应,微微带着香甜的味道……无一不合自己的心意,稍稍一回忆,下面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的其反应。
所以他匆匆过来,想问问小远,昨天喝完酒,是不是安排了什么人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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