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十步杀人笑晏晏(三)(第2/3 页)
儿的时候,哪有这么多废话?
可如今已成了墨者,并非当日孑然一身做游侠儿的时候,身后背负着先生的名声,于是也朗声道:“我叫骆猾厘,是墨者。墨者兼爱同心,你既已墨者为仇,那我便接下。”
“我于墨者之中,并不算最勇之人,强我者不下三十。今日我若败,是我骆猾厘剑术不精,你们除非杀光了墨者,方能说墨者剑术不精。”
他这番话说的便和刚才那人差了许多。
滕叔羽持剑与身边的伙伴朋友笑说:“墨者无胆,不言胜先说败,此人看似壮硕只怕也没什么本事。”
“墨翟年已七十,杀他不能显我名声。这骆猾厘既这样说,那也正好,我今日便杀的墨者无人敢应,也好让天下知我名声,也好让越王知道其父头昏眼拙,竟要封此人五百里!”
一众伙伴齐声称赞,纷纷叫喝,却无人注意到远处墨者正领着许多似乎也在哭泣的老人,穿梭于村社民众之间,只是不往这边来。
墨子并不在意台上的胜败,自己弟子的本事他心中有估计。虽说世间也有隐士,诸如适的那两位先生那般的奇妙人物,可他观这些人行事,只怕当不起隐士二字,因而不担心。
远看那边适与辩五十四的应对,心中暗允。
“这正合军阵之法。此地守,而侧翼攻。此地敌人有备且气盛,可先守挫其锐气。骆猾厘只要不败,此地便算是守住,待侧翼攻成,敌军便可败了。万物相通的道理,果然是这样的。”
他背着手琢磨着这些道理,随口和身边的弟子说了几句。弟子连忙记下,知道先生总喜欢随时因地而教,牢牢记住。
台上。
骆猾厘看了几眼对面身穿三升麻那人的脚步,又看了看他的眼神,心下已生信心。
回身冲着跟在公造冶身边观看的六指喊道:“六指,公造冶的剑学起来太难,我先教你几手。遇到力气不如你大的人,你便要靠力气取胜;如遇多敌,杀第一个的时候一定要凶狠,这样才能震慑后面的人。”
他既大喊,滕叔羽又笑,说道:“与人搏杀,最忌嘶吼……”
还不等解释完,就听到台上身穿三升麻那人喊道:“杀我父亲,我来复仇!”
说罢一剑刺出,正刺向骆猾厘咽喉。
这一剑是刺而非劈砍亦或撩,已算是初窥剑道,放在商丘或许也能在三五户中闯出名头。
可骆猾厘却是墨者之中为数不多以年轻时“好杀勇士”作为污点而留名于《墨经》中的弟子,在成为墨者之间不知道在市井间打了多少架、杀过几许人。
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人虽知道刺杀,但力气不足。
剑不稳而抖,显然是腕力不足,正合他之前的猜测。
眼看这剑刺向自己,骆猾厘竟做了一个剑客的大忌,既不躲闪也不反刺,而是抬臂以全力击在对方剑上。
叮当一声,两金相交。
骆猾厘上来就用出了全力,就是要欺对方力气不足,这是一个好勇斗狠却在市井中活下来之人的全力,身披三升麻那人如何经受的住?
只觉得虎口一麻,竟似像是要裂开一般,手臂颤抖的更是厉害,险些拿捏不住铜剑。
骆猾厘一剑荡开对方的刺杀,欺身向前,身影一转,右手抓住对方的手臂,肩膀向上一顶正顶在对方的腋下,腰间猛然发力,大喝一声直接将对方从背后摔在了地上。
呼通一声,那年轻人后背着地,顿时摔得肺部剧痛,不停咳嗽,只觉得仿佛有那石匠用大锤敲在了自己胸口,嗡嗡作响。
可他知道身在险境,急忙翻身想要逃避,却不想刚刚翻过身,就觉得手臂一痛,忍不住惨叫出来。
定睛一看,更是惊慌失措:骆猾厘竟将铜剑直直插入了他的手臂,将他的前臂钉在地泥土之上,贯穿之下手臂再难伸展,剧痛刺心。
一叫的功夫,骆猾厘右腿伸出,趁着对方想要起身拨开插在手臂上短剑的时机,只对方一抬头的功夫,以右腿的膝弯处夹住了对方的脖子,用角抵之术让对方动弹不得。
用力一夹,对方呼吸不畅,眼前发黑,脖颈间动脉被骆猾厘的腿死死卡住,手臂虽痛却也叫不出声,只余双腿不住挣扎。
趁着片刻的安静,骆猾厘冲着六指喊道:“这便是力气大对力气小的办法。你要用你擅长的,对付别人不擅长的。我再教你,若是被多人围住,如何震慑!”
说罢,举起拳头朝着那人的鼻梁上重重一拳,这一拳一则是为了威慑,二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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