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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病,却像是在……挑逗似的。
“你、你做什么……”杜慎言眼角又湿了,喘息着问。
“有伤,治伤。”妖怪认真道,眼睛盯着书生脖颈边。白嫩皮肤上有一点粉色,不知是什么蚊虫叮出来的,雪中桃花瓣似的粉嫩可爱,又凑上去舔吮起来。
杜慎言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窜出火来,一处一处连成一片,让他全身烧了起来。
忙试图阻止:“脏、脏……”他生性爱洁,此时全身上下汗水污垢,连他自己都嫌弃自己。那妖怪却不予理睬,将全身绵软的书生牢牢摁着。
先前这妖怪同他在一起,做起那档子事来常常既粗鲁又直白,却不想几个月不见,这家伙不仅样貌越发似模似样的,连做起这事来也越来越“有模有样”了,却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手段。
第18章
那妖怪借着为书生治病的由头,轻怜密爱了一番。杜慎言眼波欲醉,轻轻喘着气,只觉得浑身黏腻,有心想起身,却一根手指也难动弹,不由狠狠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那妖怪嘴角勾了勾,似乎想努力挤出一个笑来,然而这个笑太过生硬,乍一看有点狰狞。
杜慎言无端地觉得有些好笑,这妖怪就如一个孩子,正在努力地学着如何成为一个“人”呢,心中慢慢泛出一丝感动。
这妖怪所有的变化,自然是因为他。感动之余,却也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这些变化是好还是不好。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那妖怪已抱起了他,跳入了一旁的幽潭之中,帮他里里外外清洗得干干净净,又抱着他跃上了一片碧叶。两人相拥躺在锦缎般的碧叶上,耳边传来飞瀑流泉那玉磬一般的声响。张开眼,便看到无边苍穹笼盖四野,漫天的细碎星沙似要落入眼中。微风拂过,碧叶一起一伏,如徜徉在碧波中。
杜慎言沉醉其中,心道:这般奇幻怡丽的景致,恐怕这世上除了自己,便没有人再能瞧见了罢,就连圣上,也未必有幸能瞧见呢……
他这样想着,眼前星沙模糊成一片,他已累极而睡了。
待书生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日中。他双目迷蒙地撑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薄薄被子,周围场景熟悉,竟又回到了自己卧室内。那妖怪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送了他回来。
杜慎言推门出屋,仆人见到他各个又惊又喜,纷纷嚷道:“大人回来了!”
阿福上前伺候着他洗漱,问他怎么回来的,杜慎言想了想,只是说遇到个高人救了他一命,回来的时候深更半夜的,他便没有再打扰大家。
阿福一直叨念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杜慎言洗漱完毕,草草吃完早饭,便去到府衙。果不其然,一到那里,各个人看到他就像见了鬼似的。
杜慎言平时几个得力的手下全部遇害,此时府衙内人丁凋零,他唤来留守在府衙的一个官差,细细询问了他不在期间府衙的情况,又追问了一下从山中逃回来的士兵,得知只有一半的人活着回来,心中既痛又悔,长叹了一声,吩咐道:“我这边还有一些银子,就当作抚恤金,你帮我分发一下吧。”他任职几个月,平时也无甚么花销,攒了些许俸禄,此时全拿出来了。只是丧亲之痛,又岂是这微末银两可以弥补的?杜慎言心中郁郁。
又想到一事,脸色冷了下来,问那官差:“姚武呢,回来没?”
“姚班头?那天他从瑶瓦寨逃回来后,便说大人您已经被那些蛮夷……”那官差囫囵道。正是姚武带回来了杜慎言的死讯,整个府衙这几日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他真这么说?”杜慎言冷笑,“那他有没有再做什么?”
官差一拍大腿,道:“姚班头说了之后,就让人修了一封信,将此事报给了节度使。”
杜慎言冷哼一声:“动作倒是挺快的。”
咬牙吩咐几人去捉拿姚武,自己当下磨墨洗笔,将其中原委一一写清,派人快马送给节度使去。
信刚送出,捉拿姚武的人就回来了,说姚武早就不见踪影。去他家拿人,家中只有一对妻儿,一问三不知。看来这混账已是得到了风声,逃之夭夭了。
杜慎言气得慌,忙派人盯着姚武家。自个儿坐下来,开始处理起公务来。这几日不在,公务已堆积成山,这一坐便坐到了夜半。
阿福劝道:“大人,这么多事,就是不差这么点时间,您明天还能做呢!身体要紧啊!”
杜慎言疲惫地揉了揉额角,叹气道:“有些事可等不得。”税收之日临近,这帮蛮族的税收不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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