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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怎么会怪你呢,当时贵妃借着瑶族叛乱一事攻击本王,本王本打算听之任之,被动守候。而你得知李大人算出泰山地震却不敢上报一事,立马拦截消息告知于本王。如此看来你非但无罪,而且有功。”
一面说着,朱佑樘一面扶起旁边跪着的杨廷和,继续道:“我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实在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听见朋友二字,刚站起的谢迁和一旁不动的杨廷和心里一颤。他二人都是疏狂书生,对权势并不在乎,跟随朱佑樘除了他是太子,更因为钦慕朱佑樘的才华。三人之间虽然无话不谈,但终究有些隔阂,君君臣臣的纲条在他二人心中从未消失过。
如今突地听见太子自称为“我”,并引以为知己,谢迁和杨廷和眼角一湿,若不是强硬忍住几乎要落下泪来。
“太子”
“太子”
二人满怀感激地看向面前的太子,却突地发现一向稳定沉着的太子手僵在半空中,脸色乍青乍白,直直地看向门口。
“沐儿”
谢迁和杨廷和转过头去,门廊处站着一女子,头戴石榴缕金镂空钗,身上的白衣锦袍衬得她脸苍白无力。
竟是太子妃!
谢迁抽着笑脸,迎向门廊方向,眼角不忘瞟向旁边的杨廷和。若他没记错,此女正是当日廷和说一见钟情的女子。
却见他双拳握紧,偷偷地藏在身后。
…
站在门外,张沐脑中一片空白。她只是无意地站在门口,听见三人讨论泰山地震一事,好奇心突起就躲在一旁偷听。平素里太子都会让她呆在房里细细听政,如今她不愿站在房内,站在一旁听听也是不错。
哪里知道,这唯一的一次偷听能听到这么精彩的阴谋。
正想的出神,手突地一疼,却原来被朱佑樘死死握住。
“沐儿,你听我解释。”
解释?
回神过后,张沐心中突地涌起一股怒火:
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太子罢黜一系列事情是你的阴谋;为什么看着我替你着急也不透露半字。
张沐一股怒气不知从何发泄,想了半天,晃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了句“你说。”
她终究想要给对方一个机会。
朱佑樘盯着张沐的脸半晌,急急说道:“沐儿,谢迁告诉我有泰山地震一事,当时我心里有了盘算,可还未成形。而后在御花园和贵妃出了些争执,才不得已用了这条计谋。”
张沐斜觑了一眼朱佑樘,没再说话。
“沐儿,这事太大,就连我自己都毫无底气,完全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朱佑樘还要说,却被张沐拦住。
“不用解释,你忙吧,我想一人静静。”
朱佑樘脸色已难看得难以用言语形容了。
张沐心知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勉勉强强回道:“这消息太大,你给我点时间消化消化。我只希望有一份独立的空间,让我思索思索。”
她此刻心乱如麻,所有的情绪连着当日出嫁前的迷惑一起涌来,冲的她脑袋发胀。
“我先回房间去,你慢聊。”
朱佑樘只得木然地看着张沐离去的背影,叹了回气,低头嘱咐起身旁的喜乐。
“这里不用你伺候,跟着太子妃,寸步不许离开。”
又看了看前方愈行愈远的背影,直到背影在眼前消失,朱佑樘才转身走回书房,只是此刻书房里多了一层惆怅之感。
初入宫闱 04 心悸
04 心悸
喜乐忐忑不安的跟在张沐身后。不知太子妃要去何处,更不敢多加询问,只能战战兢兢地跟在背后,揣度着前面人的心思。
张沐心里乱的很,犹似蛛丝缠绕,一圈圈一层层找不到丝头,只知道心里堵得慌,想找个僻静的地方理理思绪。在这里,走一步看见一个宫女;走两步看见一个太监,忙着点头点头,哪里有空闲管自己的事。
“喜乐,太子*哪里无人?”
喜乐抓着头想了片刻,有些犹豫的摇头“太子妃,没有无人之地。”
张沐瞅见了他犹豫的神态,猜想发面馒头有所隐瞒,跟着再问了句“喜乐,你确定?”喜乐咽了咽口水,好半晌吐出一句“启禀太子妃,宫里确实有一处无人。宫里的西侧厢房有一处空地,常常闹鬼,被视为禁地。”
闹鬼?
张沐挑了挑眉。抬起头看了看日头,正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