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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如此稳健的男子,伤心到何种地步才会不顾仁者风范,在市井草民之间暴漏自己的悲伤,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谢迁拂了拂双眼,弹掉眼边的泪意,望向旁边的杨廷和,此刻廷和也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廷和,你怎么这么悲伤?”
杨廷和看了看谢迁,又看了看台下的太子,语气悲戚“廷和是为太子悲伤,无限江山在眼,太子只能独自凭栏。就算是梦里也不得与心中女子相见,流水落花春早去,真真是别时容易见时难。”
谢迁望着杨廷和,心中顿觉疑惑,往日廷和最尊敬太子,看不得的便是太子独立书房思慕画中人,曾经多番进言,怎么这次如此有感而发。
“廷和,你不认为太子太过重情吗?”
杨廷和摇摇头“往日我常说‘貔虎豪雄,偏裨真勇,寡情者王’如今才深深领悟情这二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未历者不可领会其中奥妙。”
谢迁嘴巴上翘,微微一笑,手轻轻抬起指着堂下太子面对的女子“人说佛若休心也是尘,没想到你这石佛动了心也此情深意重。看这阵势太子与那女子应该是误会一场,要不要我和太子说说,不如就让你和那女子举案齐眉。
杨廷和心中窃喜,但碍于太子台下太子依旧伤悲的情况,嘴上只微微露出几丝笑纹。
“走吧”谢迁扶着杨廷和下台,向台下的太子与那女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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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樘长啸过后,蹲在地上头埋入胸前,未听哭泣声,但双肩抖动不已。张沐看着他,心里抽痛之感越发浓重,发际之处也出现勾勒地疼痛感。脚下不由一阵踉跄,旁边的延龄扶住张沐。
张延龄刚刚站在旁边,只觉得沐儿与那突然出现的男子之间形成一道难以跨越的围墙,墙里他们独自落泪,独自欢笑,自己则站在墙外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动弹不得。他心中不由紧张起来,死死地抓着靠在自己身上的沐儿,一心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族长,敲锣鼓究竟为了什么事情,您快说吧。我们众人还得回去准备晚饭呢。”
延龄话一出口,旁边的村民也从戏中惊醒过来,一个个冲着族长大喊:
“族长,什么事情?”
“族长,你快说呀!”
“族长,不会是征兵吧。我家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当家的可不能去送死呀。”
一时间,场上从刚刚的寂静无声变得轰鸣惊人。
族长站在台上,看了看台下的太子,暗想总不能说是为了帮太子寻人才敲的吧,而且太子也没找到人呀。思索片刻只得说“诸位诸位,本族长敲响锣鼓只是为了告诉大家,朝廷里已经派人来视察河道。就是台下的公子。诸位,他可是”
话音未落,台下的朱佑樘站起身来,红色的眼睛依稀还能辨别出哭过的痕迹。他冲着周围的村民顿顿手说:“在下姓木名幽,双木成林可心知的木,幽然的幽,是这次朝廷派来巡河的人。”
朱佑樘此言一出,族长便知太子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便顺着话头接着说:“这次张家河有木公子的巡查,定能解决所有的问题。诸位乡亲们就放心吧。没什么事,大伙儿就散了吧。”
族长话音一落,台下站的密密麻麻的村民暗想张家河治理一事,是官府和宗亲管的,自己这样的平民只要负责出钱出力就可以了。于是,众人扛起斧头,拉着亲人各自散伙回家。
金氏抱着张鹤龄对张沐和张延龄说:“孩子们,回家吧。”
张沐点点头,有些不舍地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朱佑樘。他自说完话后,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平日里见过的孤雁一般,断肠江城雁,高高正北飞。在雁族里,倘若一只雌雁死亡,雄雁会呆呆地守护在原地,一动不动。
“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张沐突然想起书中曾读过的一句诗歌,当时看到时漫不在意,匆匆翻过,只因为其音律甚佳,才记住。此刻看着面前的男子,身历是境,细细咀嚼此种的情味,当真如此
张延龄见张沐一面缓缓行走,一面回头看着台下的男子,冲她一推。
“沐儿,快回家。”
张沐“哦”了一句,这才转过头开始认真地走路。
突然听见一男子声音“姑娘,可否停下。”
张沐欣喜地回过头,莫不是那位男子叫自己?说来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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