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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在西暖阁等着,本宫这就过去。”
想起李东阳如今还在气头上。让延龄他们和他碰面实在是太危险了,张沐端起桌上的温水,小心的喝了一口“爹娘,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你们在此地先休息片刻,呆会儿一起用晚膳吧。”接着吩咐一旁的喜央,让她留在东暖阁伺候,在晚膳之前千万不要让他们出此地一步,喜央知道张沐的意思,点头答应。
张沐在喜乐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走过母亲身旁。见她一副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神情,两眼不住地看着父亲和后面的弟弟,张沐心里一黯,“娘,你放心,若那职务无人,我定交给父亲和弟弟。”
说完此话,张沐只觉得全身空荡荡的,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整个人如同悬浮在空气中,仿佛别人看着她一晃一动的如同舞台上的小玩偶,而她只能依照指令一走一挪。就在张沐抬起右脚要离开此地时,突听见后头传来张延龄悠悠的叹气声“沐儿,你不想知道我为何失手将那人摔死吗?”
“为何?”转过身,张沐淡淡问道。虽然对方已死,案子也已经铁板钉钉的了解,如今动手伤人的原因其实并不重要,但她委实好奇为何鲜少出手的弟弟会出手打人,而且还是在市井之地,要知道他可是刚刚考上秀才,成为张家村最年轻的秀才,名声正望。
推开了母亲的拦阻,忽略父亲眼里上升的怒火,张延龄鼓足勇气,大声说道:“因为他骂你,他说你是张不开翅膀的麻雀,哪怕飞上枝头做了凤凰骨子里还是麻雀。”此话一说,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他一直想将原因告诉张沐,但父亲以“有碍门风”,母亲以“不要再惹起事端”而禁止他说。
张沐停下脚步,皱了皱眉,“所以,你一气之下和他打斗,哪知力气太大将他推到了小摊的木头上,所以你是在保护我,一如往常?”
“是!”
看着眼前的延龄。他的眸子里略带些苍白,但却尖锐有神,瘦削的下巴和紧抿的嘴唇显出从未见过的坚决果敢,张沐突然发现张爽的样子越发的模糊,甚至像晴日下的露珠一样淡淡的蒸发不见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个略带鲁莽的少年,是一个打心眼里想要保护她的人。他用拳头守护白痴的张沐长大;他以不大宽厚的手教会重生的张沐如何面对俗世的杂事;保护与被保护,在他俩当中一如大地需要露水的浇灌一样自然。
只是,可怕的时间,已经改变了一切,他,不再能成为她的守护神,不单单因为她已经拥有全然的心智可以保护她自己,更因为她身边站了另一个人。他也不能成为她的帮手,至少目前不行,因为他不懂她参与游戏的规则。
“延龄,外人不会知道这些,他们要看的只是当今国舅爷的活着,和顺天府尹之子的死亡。”张沐撩起身上的袍子,说完此话后,走向西暖阁。
养心殿
香炉透着烟雾袅袅,那股淡淡的姜花香气熏得朱佑杬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刘山,又看了看坐在上龙椅上一言不发的朱佑樘,耸了耸肩,“皇兄,臣已经把一切都禀报了,臣弟能否退下?”
手上的奏章有节奏的打着拍子,朱佑樘并没有回答朱佑杬的问题,只是冷冷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刘山,“刘山,兴王所说的可是事实,你既然二个月前就知道四川大灾内有冤情,为何不直接面呈,若不是皇后娘娘告知,朕岂不是要误国误民。”
一怒之下,手上的奏章摔在了刘山的脸上,一摞摞宣纸随风飘散最终落在刘山的面前,刘山心惊胆寒地觑了觑地上的宣纸,一见上面写着“周东亭,会宁知州,与东厂总管刘山交好”,心知皇上已经知道内情,立刻吓得头如捣姜一样的直磕地面高呼:“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朕为何要恕你?”朱佑樘看着刘山额头留下的血渍,冷冷问道。
“皇上,奴才当日本要将周东亭诬陷一事上报,可是太皇太后将奴才找去,力保周东亭,并说若奴才让皇上知道此事,奴才性命不保。”
“此话当真?”走下龙椅,朱佑樘站在刘山的跟前厉声问到。
刘山早已经满脸苍白,不住磕头说道:“就算给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瞒着皇上,实在是因为周东亭乃太皇太后的族人,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才没禀报。”
朱佑樘皱了皱眉,“你这奴才,朕再信你一次,还不退下!”刘山接旨,捂着脑袋仓皇地跑了下去。
弯下身,捡起有关周东亭的介绍,朱佑樘不知该如何是好,周东亭贪污三十万两定是要严苛处罚,此人定要论罪,如今没有任何可摆在台面上的证据,而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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