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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还不回房休息,她到底又要去哪里消磨?”
“夫人跟胡小姐往桥牌室……”黑柳一郎战战兢兢地说。
“可恶!已经让我忧心了一整天还不够,现在又想惹出什么麻烦?”御堂直夫终于受不了地起身离开他在船上的办公室,准备亲自去将人捉回来好好盘问一番。
黑柳一郎看着怒火已经快濒临引爆点的主人怒气冲冲地消失于眼前,嘴角自然地微微弯了起来。
“奇怪了,为什么发脾气的社长感觉起来反而比较不那么可怕呢?也许只有未来的社长夫人才有惹火社长的能耐;这样说来,夫人比社长还厉害喔!”他迟疑了一下,一边帮忙收拾被社长不小心撒落一地的文件,一边对着监控室下达命令:“黑泽,暂时先关上所有的监控萤幕,十分钟后 再恢复正常。”避免社长失态的言行举止被属下看到也是他身为特助的另一项重要职务。
为了保护乘客在旅游期间的安全,船上的每个地方,除了客人所住的船舱之外都会安装监视器,以方便安全人员可以随时掌控突发状况。因此黑柳一郎只能暗暗祈祷社长找到夫人后 ,赶紧带回去私人的船舱,否则……
一路气冲冲的御堂直夫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内心感受,生气?他当然十分生气;忧心?他也的确是非常忧心。总之,从昨晚她自动开门要求跟他上床,被他无心的责骂后 ;她先是狠心地将他阻挡于门外,然后 又故意将他气走,最后 还可恶地躲了他一整天,让他今天的心情就好像洗三温暖一般。
今天一早他七点不到就跑去敲她的房门,结果敲了老半天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本想也许她昨晚也失眠,只好忍下想要迫切见到她的渴望,好心地让她继续补眠,独自回房用早餐,然后 提起精神先处理必要的公事。
好不容易等到十点,负责监控她作息时间的黑柳一郎给予的回覆却是:尚未离开房间。到了中午十二点,回报的消息还是说人未离开……他已经开始等得有点不耐烦,实在很想亲自去把她吵起来,后来想起她之前也时常睡到超过午餐时间,才忍住不去吵她。
因此当他一听到她离开房间时,便立刻冲到她的船舱去找她,可是却不见她的人。
一开始他还以为她去了餐厅,因为从他的办公室走到她的房间,一定会经过餐厅,可是他一路走来根本没看到她的身影。
随后,黑柳一郎却向他报告,说她刚刚进了严承仲夫妇的房间。
他知道严承仲是胡晶菁的老公。可恶的女人!竟然因为拒绝跟她上床就跟他呕气老半天,现在更过分的跑去别人的房间躲起来,她明明知道他会找她。
算了,他御堂直夫,一个人人敬畏拥有掌控日本经济大权的权贵男人,曾几何时被一个女人耍得如此狼狈不堪?即使她是自己认定的妻子,他仍然可以随时撤换掉她。
言亚兰,你这个粗俗无礼的女人,是你自己太不知轻重,自愿放弃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机会。御堂直夫在心里面恨恨地想着那个一想到要放手就让他整颗心泛疼的可恶女人。
“你到底对我施了什么魔咒?”他一边急着到桥牌室找人,一边又恨自己的情绪完全被她牵着走。
当他终于赶到桥牌室,好不容易从一堆忙着赌博的客人之中看到她的身影时,马上快速地往她所在的位置走去——
结果在距离她还有五步远的地方,竟然听到她用着会令男人酥软的声调问着身边的男人:“Shall we make love tonight?”
明知道胡晶菁是乘机要好好回报以前的旧仇,言亚兰还是甘愿被她设计来到这一掷千金的桥牌室。
言亚兰睨她一眼,“你明知道我最看不得钱自我眼前跑到别人的口袋,偏偏挑选这种会让我欲振乏力的地方?真是居心叵测啊!”
“这里才比较容易随便找到不相干的男人,懂吗?”
“是吗?”言亚兰看着一个个专注于输赢的男男女女,非常怀疑胡晶菁的谬论。
胡晶菁又肯定的强调:“这样才不会惹祸上身。”
“我怎么不知道你几时懂得这么多!”言亚兰对胡晶菁扬起一个非常明显的讽刺笑容。
“哼!等到如你所愿的时候,我一定会索求该有的报酬。”胡晶菁露出胜券在握的自信表情。
“他真的会找来?”言亚兰懒懒地问着,看得出来她似乎不抱任何希望。
胡晶菁笃定地说:“相信我。”
胡晶菁一脸坚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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