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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量不高,却足以惊得下属一口茶水远远喷出,殃及到对面食客,后者本欲发作,奈何眼睛好使地看出那两位非同一般人物,加之“喷泉”制造者迭声致歉,犹自不甘地嘟囔了一句不太好听的,作罢。
将军眼角动也未动,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双兰食肆”的景况,褐眸倏地一闪,身形立起,行至窗前,只因食肆里走出一个牵他心系他梦的人儿。
因为是盛夏时分,蓝翎特制的“红豆冰茶”极受欢迎,尤其是天近正晌,二十平米不到的食铺里更因它而客满为患,一头扎在厨房里忙得淋漓尽致,终于是捱过高峰,忙不迭将活计推给手慢些的师傅,自己跑出来透口气,尽管这街上也闷热得紧。
“阿大,你这会儿跑来干嘛?像你这个四肢不勤的主儿,这会儿不应该是呆在阴凉地儿纳凉饱睡的么?”她冲着一个打老远就冲着他傻笑的家伙大嚷。阿大,即收服了有一阵子的“护院”,每日一早或独个或领一两弟兄蹭顿白食,月底领一二两白银,不过倒没花冤枉钱,前些时候还真逼退了另一拨前来寻事的小地痞。
“掌柜的,能赏一碗冰吃吗?这天委实太热了哈。”阿大涎脸贱笑。
蓝翎狠赏了几个白眼,抬脚一踹,“滚吧,到厨房里找阿山,端一碗冰给我窝到不碍事的地方老实吞去!”
“谢掌柜!”阿大如获圣恩,喜不自胜地钻进铺内。
“不劳而获的寄生虫,寄居蟹,大草包,爷爷我当施舍孙子!哼!”蓝翎拿骂人当消遣,挥去孜孜不倦由额上蹿出来的汗珠儿,江湖味十足,看得一旁盯她多时的人牙根咬碎。
“翎掌柜,三号桌有位客说要请您喝杯冰酒。”伙计跑出来,贼眉鼠眼地道,“是位美男子。”天底下人都知道,他们这位翎掌柜,平生有一最爱:帅哥,越帅越爱,可以看得眼珠爆裂,口水恣流。幸好这店内的自家伙计,全知她的底,若是外人,定以为“他”有特别倾向,
果然,“美男子”三个字远比冰镇酸梅汤更使她神清气爽,“真是美男子?凭你阿宝眼光?”
“眼见为实,您自个瞧瞧不就得了,骗您又不能当饭吃。”
“哼,骗我当不了饭吃可有排头吃,你最好不是皮卡丘的弟弟——皮在痒!”
“掌柜的,您不是不知道,阿宝的哥哥早就死了,而且他叫阿亮,不叫啥丘”
蓝翎“切”一声,“美男子在哪里?头前带路谁?啊!”
纤腰猝然遭禁,嘴儿硬生生被堵,一张含愠带恨的怒颜仿佛由天而降,在她双眸前放大,堵住她唇的偏偏不是别的,是那张怒颜上的两片炙唇。
如此惊世骇俗是何人?蓝翎夫婿冷木瓜是也!
一场失控地天旋地转过后,惨遭抛弃的理智回笼,倾尽全身的力道推开曾经诺了一生为她遮挡风雨的胸膛,潸潸滑过脸际的是泪:“哪里冒出来的登徒子,敢占本姑娘的便宜!”
“怎么不是‘爷’了么?”粗糙的拇指轻柔地揩着奔涌至唇际的泪,“翎儿”
“滚开啦!”蓝翎挥开他的手,奔入店里,本想直接从后门夺路而逃,眼前却有另一道墙阻住去路,“你阿”三号桌的美男子?
随后跟至的厉鹞也愣了愣,想要见礼又察觉场合不对,只得微伏了首:“公子也来了?”
锦锈紫袍,拦腰玉带,鬓如刀裁,眉若墨染,如此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除了他们的王上,还能有谁?
“她在哪里?”清音朗朗,气韵涵贵,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仪。
她?翎儿道:“不在这里。”天可怜见,百分百实话,她的确不在“这里”。
戎晅长眉微扬:“带我去找她。”
是“我”不是“朕”?太好了。“抱歉,店里忙,走不开。”为佐实所言不虚,跑到柜台前,帐簿、算盘忙活一气,弄得一干人等啼笑皆非。
“带我去找她!”唯一没有啼笑皆非的人再道,语气森然,形容阴冷,周身上下自衣至靴辐射的阴寒足以凝冻整间铺子。
食客、跑堂都无一例外地接收到了这异于常况的讯息,匆匆惶惶,急急忙忙,有人等不及唤人结帐,扔了银子便走;有人趁机摸鱼,避过伙计眼光却躲不过眼明心快的翎掌柜,在叱骂中补了饭资;三个伙计更是眼疾手快,钻入后厨誓死不出。
厉鹞拉住妻子素手,在她耳旁道:“有什么气尽对着我来,他不是你可以任性对之的。”
蓝翎抽回手,冷冷道:“你又是谁?我干嘛要跟你撒气?”
“翎儿”厉鹞气极,“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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