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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儿挨在中间,点头同意道:“是啊,后头河里的叶子,长得总是蔫头搭脑的,哪有这里的精神?颜色也差得多,看这些多么水灵,又绿得生出油来。”
酒儿摇头晃脑,有意卖弄起来:“你们哪里知道?乡间的荷叶,自生自长,谁是管它?生成怎样就怎样。这种地方,可大不一样。首先种下去的藕就要千挑万选,不是好的,不得入水。过后种下去,也是小心看护,水也是好的,下头的泥也是好的,这才保证种出来的荷叶荷花看得过眼,乡间哪有这些讲究?只好看看罢了。”
书玉拍她一下,嗔道:“偏你就最多嘴多舌,知道是从府里看来的,偏只说不够怎的?外头还没唱起来呢,你这里先就抢白了?”
众人听得笑起来,于是专心看外头戏台上,小戏子们唱戏。
这门的位置不是太好,位于戏台左侧边,不过到底眼前没了遮挡,却也看得明白。
当下见那班小戏子们,一个个扎扮得长裙短袖,称着莲脸桃腮,咿呀之间,做张做致起来,看似娇面花容,却又远了模糊难辨。
书玉看了半天,只不知那些丝竹之音而来?小小戏台上,不过几个人唱来做去,却不见有乐师在旁。
过后再向边上看去,这才发现,原来那头靠岸,泊着一舟锦帆丝缆,中间一班人在内打起丝竹十番。
书玉们这方点头,又禁不自情地议论起来,说是这想得精妙,又不占了上头地方,好叫生旦们施展得开手脚,且又方便了乐师们,省得搬多少器具上那水台子去。
这时台子上,便又唱起不知什么来,书玉只管听着,其实是一窍不能的,不过娇声婉转,听之如子夜清歌,望之又如湘君游戏,倒也挺有意思。
正当书玉看得有些呆住的,又被那戏声搞得昏昏欲睡之时,忽然刘妈妈从帝捅了她手臂一下,又伸出个手指,向上面指去,示意书玉快看。
书玉茫然抬头,顺着刘妈妈手的方向看去,这下她猛地清醒了过来,你料上头是谁?原来竟是高易雸,高太师的三公子!
他在这里做什么?书玉大惊!
他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转念之间,她又想到,人家是贵公子,吃喝玩乐,应酬交际,不正是他的本业?!
只见这高三公子,正对书玉所在,位于戏台另一侧边,正与一群富家豪门公子哥儿们,团坐一桌,觥筹交错到酒酣耳热,身边尽是清曲锣鼓,笙清簧暖,又有不少ji家相伴,玉笑珠香,钏动钗飞,正闹到开心处。
今儿这高三公子穿着一件雨过天青色,菖蒲纹杭绸直裰,远看过去,尤显清雅,他本自,生得眉清目秀,面如冠玉,唇若涂朱,又皆气体高华,穿得一身雅淡,就更显得人物出众,玉树临风。
书玉见了他,便是只有他一人在了,痴痴望了半日,见有个小ji扭捏上前来,又端酒敬他,见他不肯接手就喝,便将整个人,身子都靠上来,殷勤劝酬,切切念念。
无耻!书玉明知这是惯例,还是看不下去,面红耳赤之余,心头的酸气,就不打一气而来。
刘妈妈见此,又捅她一下,书玉不妨,且正在火头上,嘴里憋不住,一声叫出来:“什么事?!”
声音之大,吓倒了所有躲在门后看热闹的小分队成员,一个个缩头不迭,喜子赶紧就将面前屏门掩上,以妨露馅。
说来也巧,这时正好戏台上,一个小旦忽起高音,方才将书玉的声音盖了下去,并没叫人听见。
“小姐,你怎么了?好好看戏,发出那么大声音做什么?叫别人听见了,可就坏了!”酒儿不明就里,且正看得出神,被书玉这么一搅局,不免有些抱怨。
“不想看了,咱们还是走吧!老是躲在这里,跟老鼠似的,心里不甘!既然不叫咱们出去堂堂正正地看,再好看我也不想看了,”书玉有些心灰意冷,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在于醋。
刘妈妈误会其意,只当是小姐的自尊受到伤害了,当下就叫喜子:“伸头出去,小心看看,喜旺过来没有?若他在,叫领咱们出去就是了,小姐不愿意了,咱们也是时候走了。”
喜子听见,二话不说,将门拉开条小缝,仔细向外打探着。半晌,见喜旺过来,就轻轻喊了一声,喜旺会意,抽个眼不见的,又将他们带了出来。
“怎么样?看够了吧?今儿来得,可是京中第一的,。。。”喜旺还要罗嗦,书玉却无精打采,只略谢过他一句,垂头丧气地就回后场去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喜子不明白,刘妈妈叹了口气,便对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