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3/4 页)
“我妈?我怕说不通。她现在的那个脾气,唉!比我的都大。”
“那让牛毛柱亲自上门请罪,再说说,或许有转机,总之,你们将来是一家人。”江惠如替她出主意。
“已经上门求过三次了,但我娘冷着脸,冷言冷语说毛柱:二百五,楞头青。还嫌这嫌那,后来,说着说着把他妈也捎上骂上了。”
“为什么?”她这样问着女女,返身打开了电视,把电视频台调节好,说,“你妈不是心情不好吧?试试再看。”
女女低垂着眼睑,说:“还不是为彩礼的事。毛柱他妈想不花一文钱就娶过媳妇去,我妈又想着法儿要彩礼。”
“不要彩礼不行吗?”江惠如柔和地看着她,问她,“你是喜欢毛柱这个人,还是喜欢他家的彩礼?”
女女蹩了她一眼,忧伤无奈的神色,轻轻地说:“我和毛柱没说,两人已经那样了,他不承认也不行。可现在,我妈不放我,她没有彩礼说什么也不行啊!”
“真是一个老封建!现在是什么时代了,还买卖婚姻,国家不允许,你没有和你妈说呀?”
女女喝着手里的一杯水,说:“我说来着,可我妈认为国家是国家,家事是家事,她生了我,首先应该听她的,其次,才能听国家的。”
听这话,让江惠如啼笑皆非:“你妈的歪理还很多。”
“可不!我妈虽没有念过书,但她的道理一套一套的,都是她自个儿的理,横说有理,竖说也有理,常把理儿讲在口头,让我没法反驳她毕竟是我妈。”
江惠如听女女这样说;深深同情她的遭遇,说:“怎么糟的事儿让你碰上了,都怪哪些大人们。”
她为女女感到不平。
女女担忧地摸摸肚子,无奈而又伤心地说:“她们这样推来推去,我真想把这个孩子做掉,省得自找麻烦。可是,我到医院一打听,才知,我这个娃娃已经很大了,做掉它,大人和孩子都有危险,所以,只能一日挨了算一日。实在不行,也只得生了孩子送人。然后,再和毛柱各走各的。”
江惠如为她着急,就说毛柱道:“这个毛柱怎么搞的,快当父亲了,该欢喜才对,为什么要置孩子不顾?事到临头,还有心事听她妈的话”
女女提起毛柱来,心里也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我看他这个人,是也是窝囊人,和他妈说不出个道理,他也没主意,敢做事却不敢当,几个月前就把我一个人搁在家里,我不敢出门,怀着孩子,难抬头见人,他也不敢来看我,好象以前的所作所为他都很后悔。”
“他一个人就没有偷偷来看你吗?”江惠如沉沉地问她。
女女摇摇头,声音低低的:“没。”说完用手轻轻地掩了掩将要奔溢而出的盈盈泪水。
194。…195
两人一问一答着,随随便便地聊着,不由聊到女女最忌讳的事儿上。
一般来说吧,这些话题女女是敏感的,别人问出她这些问题来,出于内心自尊的保护,她或许不会说什么,但江惠如问出来,她就真相全告,毕竟是同龄人,又是同过学,所以心中的畅言要比别人多点。
女女虽然精明,虽然不吃亏,虽然会与男人们打交道,但是终究是女人,女人心中柔弱的一部分只有向经历过来的女人倾吐了,虽然这种倾吐对女女来说有点为难和尴尬,甚至让她在心底触摸到一个“羞耻”的词儿。
江惠如凭着纤细的触觉体会到,这是她在随便和女女聊时,她才说点什么,换在平日,她的那副精明和自知什么无论怎样巧言逗弄也无法撬开她的嘴巴!
女女的嘴巴很紧,口风很严,不象高梁奶那样什么都说,那怕有伤尊严的事和话题。
高梁奶虽然嘴上大大咧咧,那张嘴象敞开的大风帆,虽然有时见风便是雨不免张冠李戴,但是那张嘴没有杀伤力,遇到一些有伤自尊和难堪的事,老辈的人能说她,小辈的人还能说出她,她听了一点也不恼。
高粱奶经常说的一句话是:“说话嘛,说了就放了。”
但是要紧时刻,也就是极为脸上挂不上住的话,她也会不轻不重地还击几句。
女女显然就不同了,她极有心计。
一般她是不会整天唠叨自己的一些难堪事,但别人惹了她,她会在一些事上加倍地给予复仇的力度,有时可能不露出马脚,但是言语中不免带有讥讽和反击的意味,让别人知道她的厉害。
西苫奶养育了她,也潜移默化着她,把自己的特点毫无保留地遗传给了她,树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