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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公鸡瞅瞅你,偏不爱
赖孵鸡你再多作怪
宰了你给殿下当做下酒菜
歌僮内侍学着赖孵鸡,围着丑态百出的饲鸡郎,他的表演逗得李弘也参于其中哄闹。
李弘笑得高喊:“赏,给我多拿些金钱银珠,赏赐这不会下蛋,会养鸡的赖孵鸡!”
曹达端来装彩礼的盆子交给李弘,李弘将金钱银珠似喂鸡,漫天播散,饲鸡郎和僮儿们都学着赖孵鸡,扑着翅膀争抢着拾取金银财宝。
吴子璋在这场“献丑得宝”的闹剧中,目睹李弘挥金如土不觉心动,也随和打闹调笑中,李弘乘机将他掀倒床上呵痒,两人在长榻上翻滚。
王勃一行人快马奔驰。
经过龟裂的田野,干枯的河塘,焦枯的原野,荒芜破落的村落。沿途断断续续遇见逃荒的饥民。
不时可见一串串被缚在长绳上的壮丁。和被押解卫兵驱逐得跌跌爬爬,抢天呼地的老弱妇幼。路旁一老妇在蠕动,王勃下马扶起,老妇死在他怀中。老妇的苍苍白发,被风吹得飘飘扬扬,壮丁在茫茫风沙中越走越远。
倦疲,干渴,王勃放马缓行,风沙扑面。
王勃问同行的官差:“怎么,我朝的东征还在继续?”
官差麻木地回答:“继续?这些年停停打打,打打停停。东北边高句丽那个半岛上的仗,从来没有停过。”
“还在府兵之外,强拉壮丁?”王勃又问。
“打仗就得死人。将军打仗就靠兵,没兵打个球。兵不够,抓来凑呗。管他是谁,抓进了军营就是兵,押上了战场就得打仗。死了再抓,反正老百姓抓不光。”
王勃疑惑地问:“京城里也这样强迫抓丁?”
“皇城内外两重天。天子脚下也这样不管是野兔家畜,见着能充数的就逮,哪不乱了套。”另一个官差笑了。
王勃更糊涂了:“不都是老百姓吗?”
那个爱耍贫嘴的又说了:“除了皇帝老爷子和他家的龙子凤孙,还有当官的。其他的才都是老百姓。可像您这样的官家的少爷,有钱有势的老爷。他们能和我们沿路上遇见的穷苦老百姓一样吗?人穷命也贱嘛。另一差人接上话茬:“同样是人,人和人就不一样。公子够富贵了,可您能和皇家太子,王侯儿孙相比吗?人比人气死人,唉,是人都得认命!”
王勃认死理:“不是有王法吗?”
一个笑道:“王法?哈哈哈。那都是整治贫民百姓的。”另一个笑道:“不不,没有了王法,没有法令,我俩早在家里半斤猪头,四两酒,搂着俺们媳妇在热炕头了。”
“说到底王法就是钱。不为这几个活命的薪俸钱我就不当这苦差。不当上官的差,谁也差不了我的球!”
另一个怕爱唠叨的人,说走了嘴:“公子你太年轻了,世上的事深着呢,你初出家门懂不了。”
那一个还是唠叨开了:“没有王法天下要大乱,有了王法更添乱,只是乱有乱法不同。”
“你们让我更糊涂了。”王勃问憨儿:“你懂不懂?”
憨儿的憨话更憨:“你不是说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你比哪些个秀才读的书都多,你也糊涂,懂不了的事,我哪能弄得明白?”
那个官差又唠叨了:“这不很清楚,王法就是事事能管,又不能管。譬如,被管的都是没钱普通的百姓。那地角角,山沟沟,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穷百姓没有人懂什么王法条律,当官的拿着圣旨王法,想怎么抓丁就怎么抓丁,想怎么抢粮就怎么抢粮,这就叫打着王法犯王法,披着虎皮吃人比虎狠毒。这本该不乱的,偏偏乱得更厉害。”
另一个也有同感:“这就叫苛政厉如虎。”
憨儿牢骚地说:“什么可蒸的鲤鱼糊。越说越糊涂,全瞎说,现在没有水,吃这干饽饽我咽都咽不下去了。”
爱唠叼的开玩笑了:“我这里有一壶热的,尿”
另一个也玩笑的说:“尿,你还有尿啊,你尿啊,尿啊!尿出来我当香茶。尿不出来我将你那个壶嘴嘴摘了去喂狗。”
王勃笑不起来:“真是山高皇帝远,执法犯法,王法也难管。唉!”他又叹了口气:“别闹了,找水去。”
紫霞宫中,武后随意翻动龙书案上选送来的考卷,叹了口气:“全都是书卷气十足,之乎也者,从经史子集上,东扯西拉,硬剥生扒下来的陈词滥调,拼成了些腐朽烂臭的文章,全无一点经天纬地能治国安邦的才气。”
待坐一侧解答武后对幽素举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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