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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渐强的羯鼓声中迸出:“
苦啊苦啊,苦若狂,
苦若沙漠无边茫苍苍,
征夫随唐王,耀武拓边疆,
赤血染黄沙,白骨弃战场。
赢得蛮荒千里地,
苦熬到病老残年返故乡,
屋倒地荒芜,妻儿共凄凉。
兴也百姓苦,亡更百姓伤。
百姓盼太平,
太平在何方!太平在何方!
苦啊苦啊,苦若狂,
苦若黄河怒吼涛涛浪。
退役西归来,儿又征东疆。
纤绳背逆流,瘦骨抗风霜。
天子威武今何在?
苦聚在乱葬坑中野坟旁!
争战无止尽,家破人又亡。
兴也百姓苦,亡更百姓伤。
百姓盼太平,
太平在何方!太平在何方?
(悲歌声中,镜头画面一一转化。
城外荒山乱葬坑的万人冢,几个乡亲和抱婴儿携着幼子的妇寡,打着引魂幡,扶着悲痛欲绝的灵娟,抬着席卷的黄土佬,走上坟地。
羯鼓声中,跪伏在坟上的灵娟,发至她突厥人的民族特性,她悲怆狂舞,时而疾奔,时而趔趄,悲歌激烈时动作粗犷,刚劲;舞姿滞缓时,悲歌凄厉缠绵……
她悲愤凄怆的舞姿后面、背景随之变化:
黄沙无垠,凄风呜咽,天昏地暗……。
旌旗在朔风中招展,战马在荒漠里奔驰……。
番民在帐棚前离别妻儿,他们在可汗的将官皮鞭威胁下,跨马持刀赴战场,妻儿送别悲啼。
唐军在沙海中进军……。胡马上蛮夷挥刀驰骋……。
两军对阵,在羯鼓长号中,鏖战暴发,在将军指挥刀下惨烈撕杀。胡军败退,唐军追击。战场上尸骨遍野,风沙漫过化成白骨。寂静疆场,只有苍鹰在天穹盘旋。
两军劫后燃烧的帐幕前,小灵娟在尸体中哭娘。
灵娟孤单地在沙漠中哭泣。
退伍归途中,黄土佬抱起昏睡的小孤女。
黄土佬背着灵娟回到穷乡僻壤,妻子和两个幼子,迎出门外。
灵娟与两个兄长沿黄河嬉戏。
黄土佬长子服兵徭辞别父母弟妹。
一队被征的士兵离去。
次子被抓丁强押离家,病危老妻哭死在黄土佬怀中
一串串被征的壮丁,强迫上路
一串背纤的纤夫。灵娟紧随着老父背纤。
灵娟哭倒在木笼架前。
众乡亲抬着席卷的尸体走入乱葬坑。灵娟抱着牌位,经过一堆堆荒草萋迷的野坟。
悲歌结尾,又重现灵娟饱受刺激,疯魔狂舞的姿态。
憨儿拿着香烛纸钱,陪着王勃来祭奠黄土佬,他们被眼前的事态惊呆了。
王勃疑惑地问贫妇:“她疯了么?”
贫妇悲痛地摇头:“这个胡女高兴的时候跳舞,伤心极了也跳舞。”
“胡女?她是西域蛮帮的胡女?”
一个乡亲补充:“她是黄土佬从西域路上拾回来的孤女。”
王勃同情地走过去劝慰,还没开口就被灵娟推倒地上。
憨儿忙上前掺扶,他们主仆痴痴看着灵娟,她疯狂地舞向远方。
王福畤府中花厅内。
刘祥道显然没能说服王福畤,茶杯差点放倒了,他站起来强忍烦燥,急促踱步:“你患得患失枉为朝臣……不错,没有长孙无忌这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国舅,我们这个懦弱无能的皇上也坐不上这把龙椅。若不是武皇后,英明果断扶佐皇上,这个想只手遮天的国舅无忌无恐,早就成了挟天子以令诸候的曹操了。……”
“刘相爷!你……”王福畤吓得向外张望。
刘祥道感慨地摇了摇头:“这是在你老家呀。……看来今日我是空费口舌,过去也枉将你当成知已了!”
王福畤真诚地欲吐衷肠:“师兄……”
“好了!”刘祥道以掌堵住:“我不听你那太平无为的道德经!历来伴君如伴虎。你当初就不该为官,不该入朝堂,伴君王”。
王福畤终于说了句真话:“长孙无忌而今又暗中在替东宫太子筹谋划策了……”
“你心里明白就好。”刘祥道边说边向外走:“这个老豺狼,吃不了外甥,要在外甥孙儿头上打主意了。”
“他是在怂恿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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