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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湛也在场。本来婚前见面不好;但早上已经破了规矩;加之又是今日成婚,算不得婚前了;所以就在当场。
他对这件事情很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有太多的人在盯着余默看了!
原本他就知道余默长的漂亮,却没有想到她上妆以后会有人让人惊艳的感觉,完全就是另一种感觉、另一个人;引得大家频频注视。
等仪式举行完,换便衣吃午饭。饭后小休一下,再换新嫁衣。
余默不忙,管衡这边可是忙死了。
本来婚礼的程序很繁琐,因为仓促,加之余默又没有娘家人,不简办也得简办了。但现在余默拜了管衡为父,原本一般得半年才能完成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些,要在一天内完成,可想而知会有多么的紧张而乱了。
就算是走个过场,可是走过场也是要时间的。
等换衣换妆后,在喜娘梳头时的唱福声中,余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沐湛堪堪赶在吉时未尾来迎亲,听着耳边的鞭炮声与唢呐声,还有众人喧呼作乐声,余默又是一阵的恍惚。
“障车了。”喜娘笑着对余默道,拿了盖头给她仔细的盖在头上,余默听得外边人声乐声杂吵声,很是一番热闹的场景,知道这是习俗,不由会心一笑。
心下有些温暖。除了临时认来的义父,她算是孤家寡人,娘家这边可以说是没有人,也不知沐湛哪里找来人给她做后援团。
门外有说话声,一会儿就有人在外边大声唱催妆诗:“长安公孙贵,出嫁帝王家。天母亲调粉,日兄怜赐花。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西方欲晚霞。”
余默被这催妆诗吓了一跳。
这谁呀,胆子这么大!
这说出她的身份也就罢了,可沐湛的身份,就算大家知道也不能说出来啊!这么多的人,谁能保证每个人的身份?这传出去可怎么好?
不过屋里的人好像不觉有什么,喜娘连声答着:“成了成了!”说完又去看余默。
余默估计着这是时间紧,那些为难的事儿也就免了,笑着说了声没事。
门就开了,杂杂吵吵的围进来一大群人,余默看到一双淡青色的鞋子步入眼底,眼前伸过来一只已显老态的手:“三娘,为父背你出去。”
管衡的声音有些激动,余默甚至发现那只手有些颤,不觉讶异。
她跟管衡认识时间段又没有多少感情,就算是沐湛要成亲对方也不应该激动成这个样子,不知道里边有什么原由。
因为这个义父没有儿子,背她出闺房这项只有父兄才能做的事就只能这个便宜父亲来做。尽管并不喜欢与异性有什么身体上的接触,余默还是在心里念了数“这是我父亲”来进行催眠,才将手递到了管衡的手里。
管衡手有些不稳,有些紧张的一把握住了余默的手。
手下柔软温暖的触感让管衡一阵失神。若是他女儿还活着,应该比她大上四五岁吧?
这样想着有些感慨,真的便有了种嫁女儿的心情。
管衡拉起了余默,背过身去半蹲着身子,将余默的右手拉过了自己的右肩,左手向后一伸,余默将自己的左手递过去,管衡拉过她的手,将两人手交握,余默便覆到管衡的背上。
这些动作都是习俗,代表着特有的意义,不然的话,管衡一蹲下去,余默也可以自己爬到管衡的背上去。
等余默爬好,在众人的欢呼声喜娘的唱喜声中,管衡管衡拖起余默的双腿,向着门外走去。
一出了门,喜乐声更响,又有一连串的鞭炮声响声,等到了前厅的时候,管衡就将余默交到了沐湛的手里。
人到自己手里的那一刻,沐湛很是激动,捏的余默手都有些疼。
两人拜别管衡,沐湛抱着余默出门。他的手劲有些大,抱的余默有些疼,她不得不靠在沐湛的胸前,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表达出一种甘愿的信息。
沐湛脸上笑立时放大,被四周人一阵起哄嘲笑。在大家的哄闹声中,沐湛抱着余默出门。
本来新娘子是要坐婚车后再转轿子的,沐湛却没有将人送到马车里,而是抱着余默身子一跃就跳到了马背上,将余默放在了自己的身前,又引来一阵起哄叫好声。
沐湛一手环过余默的腰搂着她,一手拉着缰绳驾马。感受到了腰上那支有力的胳膊,余默这两生以来,第一次有了嫁人的感觉,心底不由泛起了一种异样的柔软的感情。
余默有心说沐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