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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叶长流赶回流云阁的时候已过了午时,他心中念着几桩要案,径直走入书房,坐下身顺手端起茶盏,掀开茶盖但见杯中空空,道:“崔铭旭,给我烧壶水。”
崔铭旭忙应了一声,叶长流执起案卷,忽然想起了什么,高声道:“铭旭,你不是说去看容大人了,他病好多了么?”
崔铭旭啊了一声,笑道:“容大人啊,他好是好多啦,就是老说要快些回来帮您……”
“你让他再休养几日,”叶长流浓眉微挑,“别看他那身子板平日好得很,生起病来那可如山倒,折腾得很……”
“叶大人有心,容某晓得了。”熟悉清雅的声音传入耳内,叶长流转头,但见容辞笑意吟吟的站在桌边,瞪大了眼,“容大人?”
崔铭旭提着水壶踱入房内,替叶长流斟满茶,笑说:“容大人说要回来便真回来了,叶大人您也别忙了,这卷宗什么,容大人都批好了。”
叶长流放下卷册,见容辞气色好了不少,放下心来,“辛苦容大人了。”
“原本是容某份职事,倒是这些日子劳烦叶大人了。”容辞浅浅一笑,“叶大人是如何得知容某病来如山倒的?”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是句俗语,再说昨晚容大人突然晕了,害我在雪地里背了你那么一大段路,那不是折腾是什么?”叶长流夸张的用双手捂住胸口,“你该不会又以为我是你那谁谁谁吧?”
容辞莞尔摇摇头,“容某不过随口一说,叶大人多心了。”
崔铭旭探探脑袋,“谁是谁谁谁啊?”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叶长流用笔杆敲他脑袋,“既然容大人都搞定了,我先回家好了……”
崔铭旭忙道:“我也去。”
叶长流仰头将茶水饮尽,起身,“你去干嘛?蹭饭?”
“平休约了我们去您府上玩儿,我、我也去凑凑热闹啊……”崔铭旭讪讪的看了眼容辞,“容大人,可以么?”
容辞笑意柔和,稍一点头。
“真是怪哉,你又不是他的人,我家也不是他家,凭什么你来我家要经过他同意?”叶长流连连摇头,“行啦行啦,你先出去把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折子案卷/炫/书/网/整理清楚吧……”
崔铭旭嘿嘿两声,飞快踱出门,叶长流披了外袍,朝容辞招了招手,“我先告辞哈。”
“叶大人请留步。”
“嗯?”
“昨夜的话,容某还未说完。”
“噢?”
“容某查阅了半日书籍,得知……”容辞的眼神落在他挥手露出来的手腕上,“这道青疤,乃是北疆的青蚕蛊所致。”
“容大人蛮关心我的啊。”叶长流点点头,“是啊。”
容辞慢慢道:“此蛊霸道,若是远离下蛊者,生不如死。”
“还好吧,生不如死这种字眼太模糊了,有时候被姑娘甩了也挺生不如死的。”叶长流将手按在心口,拍了两下,笑笑,“伤心嘛。”
“叶大人总爱说笑,”容辞垂下眼帘,“笑是最能迷惑人。”
“哇,容大人又开始玩猜谜了。”叶长流语调轻松,“乱揣测人心不好,你又不是暗恋本公子的小丫头。”
“人心原本难测,你我同在大理寺当职,容某不过过问一句,”容辞的声音柔和温雅,“若是叶大人为人所胁迫,对大理寺乃至整个朝廷,都是大大不妙。”
叶长流愣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容大人放心,这世上还真没什么人能威胁我的。”
“若是……谢留宵呢?”
叶长流笑意一窒。
“平生不恋世,不惧死,然得友谢留宵,生而乐,死之憾,”容辞浅笑里意味无穷,“这句话,可是叶大人所说?”
叶长流长睫一颤,忌讳多年的名字毫无预兆的从容辞口出说出,令他不知所措起来,“你、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偶然。”容辞言简意赅。
宛若身周的空气都冷了几分,叶长流僵硬了好一阵子,道:“这个人,这句话,容大人以后……莫要再提了。”
容辞心头突地一跳,他见过一本正经的叶长流、玩世不恭的叶长流、凌厉果决的叶长流,却从未像此刻这般黯然,容辞歉然道:“原本只是艳羡这般情义,捕风捉影听叶大人说说往事,是容辞鲁莽了。”
“没事,我的那些老底,也被你揭得差不多了。”叶长流嘟嘟囔囔道,“不过容大人,你我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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