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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太太说:“那就定在下个月初六吧,我看了皇历,是个好日子。”
那王八蛋歪着脑袋,对他老娘的话心不在焉,然而却有意抚弄他那条被我扎伤的手臂,他舔着嘴唇,面露狞笑,那神情简直让人恶心透了。他老娘说着他应着,但却始终漫不经心,直到临走时才说了一句:“孩儿若是依了娘,娘可也得依了孩儿一件事!”
他娘问他是什么事,他搓着下巴笑着说:“我要您房里的几个丫头!娘要是应了,什么事都好办!”说完又盯着我一阵坏笑。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心里“唰”的一下像是爬了一窝蚂蚁,而老太太却乐呵呵地说:“好,娘应了!别说是几个丫头,就是要天王老子头上的冠也应了!”说着,抬着手笑起来。姓孙的点点头,又说了一会话就出去了。
孙老太太对我说:“丫头,不是我不疼你,实在是我这作娘的没办法,他那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倔的像驴似的!我要是不依他,这婚就结不成!”说着还落下两滴眼泪,就跟真的心疼我似的。我看着她作戏,觉得好笑,但想笑又不敢笑。与此同时,我也为我的处境倍感担忧!
老太婆怕我死活不肯去,就假意安慰我说:“丫头啊,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口气在,就不许他欺负你!”
我对她这话根本不抱幻想,不过我也从来没指望过她什么。逃跑的计划不变,只是我觉得时机还不成熟而已。我被送到那恶棍的小院里,与我一起来的还有清玲以及另外两个小丫头。清玲搂着我,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她说我们命苦,我安慰她说我们会没事,另两个小丫头也跟着哭,但却是在抱怨受了拖累。我明白这对我和清玲意味着什么,他是没安好心,以前还有老太太在身边,他多少收敛点,可现在老太太已经认可了,又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他还不随心所欲?我感到非常压抑,阴云遮住了天,我们将不可能再有欢笑。
他的院子叫“葵园”,共有三层院,丫头们住一层,主子住一层,还有一个小花园。我们来了以后,就被安排在外层院靠门口的地方,和他的丫头们住在一起,而他和他的两个侍妾则住在二层院里。两层院子由穿堂连接,中间放着汴绣的大屏风,上面绣着虎。院门口的墙角边有棵大树,总是拴着红色避邪的绳子。
伺候男主人和伺候女主人不一样,在女主人的院子里,仆人们可以不按资排辈,但在男主人的院子里,这种等级制度是非常森严的。记不记得《红楼梦》里的那个小红,不过是给贾宝玉端了一杯茶,从此就遭到排挤和谩骂。这里也是这种情况,而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这里的男主人不仅当了家,而且到了适婚的年龄,所以,像我们这种新来的,是绝对不允许随便接紧男主人的,因此那些粗活重活就全包给了我们。不过好在我们不用值夜班,不值夜班就不用和那王八独处一室,这倒是唯一值得庆幸的。
我悄悄对清玲说:“我们要保护好自己,绝不能让他占便宜!”
清玲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想了个办法,就是用布条把自己缠起来,清玲担心没什么用,但我却觉得心理踏实多了。
我说:“就是没什么用也要绑,凭啥他想要就得给他?”
清玲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我对她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他碰几回钉子就不敢再那么嚣张了!”
不过,就在我说完这话的当天晚上,孙王八就要我侍寝,我不愿意,他就强行将我捆在床上。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觉得是时候检验我的“马其诺防线”是否坚固了。
他解开我的衣服,看到我身上缠裹着布条,不禁冷笑起来,而后就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刀子——一道寒光闪过,我感觉到了恐惧,于是本能地挣扎扭动起来。
我大叫着说:“我不!放开我!放开我!”
他无动于衷地挑着布条,歪着嘴角说:“管你愿意不愿意?进了老子家的门,就得按老子的意思来!”又说:“不想被刀割到,就给我老实点!”
他还是如愿以偿,完事后还得意地笑着说:“费这些事干啥?这玩意儿能挡住谁啊?以后别给老子玩这些花活儿的,把爷我侍候好了,比什么都强!”
我从他房里出来,身心疲惫,情绪更是低落到了极点,我把碎布条堆在床上,呆坐了好一会,清玲搂住我,我气哭了。为什么我这边还没稍有动作,他就好像察觉了呢?就拿我绑布条这件事来说,我还没刚刚有点信心,他就来打击我,就好像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下一样。他真的好阴险,好卑鄙!我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