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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晟好似浮了一层雾气的目光落在温荣脸上,颌首,“那过去吧。”
说罢随意洒脱地走下石亭,忽瞧见温荣身后婢子捧着的孔雀纹大银方盒,颇为诧异,“那是何物。”
温荣笑了笑,“是莲粉糕,昨日我做了许多,五皇子若是不嫌弃,往杭州郡的途中可尝尝。”
李晟几不可一见的微微蹙眉,“好。”
温世珩等皆已候在黎国公府大门外,林氏不放心的一遍遍叮嘱相随伺候夫郎的仆僮。忧心忡忡、恨不能亲自跟去杭州郡。
……
送走了温世珩,林氏心似乎一下子空了,每日都盼着夫郎的信件,再数日子算夫郎何时能回京。
温荣见阿娘在黎国公府里无所事事,心事越来越重,便时不时地将阿娘和茹娘接到穆合堂里。
祖母陪阿娘玩叶子戏,温荣则教茹娘识字或是一起做女红。
温荣想起五皇子离京时玉带上系的绞纹丝绦,模样极寻常,与五皇子贵气精致的长相不般配了。
这日主仆等人如往常一般在内堂里闲闲地打发时间,汀兰端着点心走进门,同老夫人和三夫人说道。“黎国公府里闹开了,黎国公养的别宅妇前两日生了个男孩,可不想才生下下来,便面色涨红。抽搐了一阵就没了。”
温荣听言惊诧地抬起头,大伯父院里姬妾无数,有别宅妇也不稀奇,只不想大伯母竟然容忍别宅妇怀孕。甚至产下了男胎。
倘若男孩还活着,别宅妇可仗着温家血脉说话,如今男孩没了,她这般不管不顾地到黎国公府闹,至多让大房和黎国公府没面子,她本人却是没活路了。
林氏脸刷的一白,紧张地起身,“这,这可怎么是好。我回黎国公府看看。”
谢氏看不过眼。论精明。林氏不及方氏、董氏半分。林氏这会回去只会让污水沾到自己身上,遂说道,“好了。你过去能干嘛,安生坐着。听消息就是。”
温荣与汀兰问道,“别宅妇都说了什么。”
谢氏赞许地望了温荣一眼,这孩子每句话都能问到点子上,不想林氏那糊涂娘能有这样的女儿。
汀兰道,“那别宅妇说孩子是被大夫人下药毒死的。”
这话都敢说出来,可见别宅妇是豁出命来闹的。
林氏还在坐立不安,温荣叹了一声,垂下头分好线,自鎏金盒里取出梅花浮纹白玉珠,串上后开始结丝绦。
单凭此事就可看出黎国公府里为了争爵位,闹成什么样了,谢氏摇了摇头,黎国公府的事,她是管不了了。
……
别宅妇张氏被仆僮拖进了黎国公府里,可先才那番大声哭嚎,两巷里都听到了。
这等茶余饭后的谈资,口口相传不几时就能传遍安兴坊甚至全盛京的贵家。
温老夫人气的将拐棍狠狠柱地,瞪着跪在堂下的方氏问道,“你看你办的好事,都闹到府里来了。”
方氏擦着眼泪哭诉道,“阿家,儿真真是冤枉啊,儿照阿家您的吩咐,对张氏是照顾有加。知晓她怀孕后,若不是担心府里有人会对她母子不利,儿早将她接到府里照料了,无法才每月命人送绢钱过去。盼着她一举得男,大郎可后继有人,儿如此尽心,怎可能下药害死那男孩呢。”
祥安堂外传来嘈杂的声响,“我可怜的孩儿,你死的好惨啊。老夫人,那孩儿是大郎的骨血,可您与大郎都不曾见过……大夫人,我知晓你恨我,可你有什么冲我来,要打要骂赶我走都行,可为何要下毒害死我无辜的孩子……”
方氏用锦帕挡住了满是憎恶之色的脸庞,外面喧闹不停,方氏亦捏着帕子呜呜咽咽地哭诉不停。
温老夫人颓坐在软榻上,冷眼看着方氏,“此事真不是你做的?”
见温老夫人松了口,方氏跪着往前挪了几步,“阿家,若儿做了此伤天害理之事,就让儿遭天打雷劈。”
门外凄厉的声音令温老夫人头疼,转身吩咐白妈妈道,“找两个壮实的僮仆,将她丢庄子上去。”
“是,老夫人。”白妈妈退出了内堂,没一会,祥安堂便恢复了安静。
见那女人被弄走了,方氏才放下心来,阿家总归是护着她的,抬眼殷殷说道,“那贱人好不识趣,儿还未怪她将男孩弄没了,自己就敢寻上门来,惹得阿家生气。”
“你闭嘴,”温老夫人摆摆手厉声喝道,“你滚回房里去,没想明白这事就莫要来见我。”
方氏才直起的身子又瘫软了几分,“阿家,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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