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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荣蹙眉摇了摇头,“伯祖母不用担心,轩郎伤势不重。只是……”
“无事便好,”谢氏长舒了一口气,见温荣欲言又止。和蔼地笑着拍了拍温荣手背,“好孩子。是否还有了其他事,若是伯祖母能帮得上忙。便与伯祖母说了。”
温荣眼眸微闪,穆合堂里只留下了伯祖母的陪嫁侍婢哑婆婆伺候,汀兰、绿佩与碧荷,都叫温荣打发了出去。
温荣咬了咬牙,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轻声问道,“伯祖母,阿爷是祖母的嫡子么。”
大伯父与二伯父形容削瘦,颧骨微高,眉眼虽方正,但双目却因喜酒色而无神难清。
阿爷剑眉朗目,棱角方刚,性子虽迂直清傲,却洁身自好。
大伯父承爵,二伯父补门荫,唯独阿爷凭十多年苦读,终登两榜,并以此入仕……
若同是祖母嫡子,为何如此不像。
纵然有此想法即为不孝,可温荣不想再自欺欺人下去,若是伯祖母否认,那自己便心甘情愿地认命……
突闻一声脆响,哑婆婆捧着的洪福青花瓷碗碰在了地上,一脸惊慌失措地看着谢氏与温荣。
还不待温荣反应,哑婆婆已跪在了地上,连连向二人叩头,泪水顺着眼角止不住地滑下。
温荣见状慌忙起身去扶哑婆婆,哑婆婆虽是婢仆,却是老人,自己怎经得起叩拜。
可不论温荣如何劝说,哑婆婆都连连摆手,跪地不起,更巴巴儿地望着伯祖母。
“罢了,”谢氏瘫靠在矮塌上,“知晓了确实要比做一辈子糊涂人好。”
温荣望着伯祖母,心怦怦之跳。
“孩子,我才是你的亲祖母……”声音哽咽低沉,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说出的真相。
温荣听言,鼻子一酸,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哭了出来。
是想要的答案,本就该是这样……
当年,哑婆婆禾铃坠崖后并未失去记忆,装疯傻不过是为了自保,保住性命,直到主子和家人团聚的那一日。
禾铃虽不识字,却能看得懂画,禾铃就是借着偶然得到的狸猫换子图,用手势令主子知晓了真相……
压在心底数十年的秘密,就似那沉重的顽石,原来荣娘早已怀疑,谢氏只觉一阵恍惚,再睁眼时,心口顽石已碎成了粉泥……
换子承爵无异于欺君,也就那年轻妄为的嘉宜郡主胆敢撒出这等弥天大谎,做出这等丧天良之事。
嘉宜不仁,可自己却不能不义,国公爵是温家祖辈戎马一生换来的,纵然不在意,也不能毁了。
谢氏今日肯说出真相,亦是因为察觉到端倪的是荣娘。
荣娘是个聪明心善的孩子,不需要自己教,就会知晓该如何做,且荣娘亦不过是想做个明白人,无意于去和眼浅心窄之人争富贵。
……
因为轩郎受伤,这几日温荣隔天便要回一趟黎国公府西苑,中间还得抽空去了宣义坊,陪独自住在别院的陈府家眷。
说来除了第一日见到五皇子,后来五皇子便再未去过宣义坊别院了,陈府家眷与房大学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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