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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饶。”
“嗯?”
聂铭紧紧抓住卫饶的手:“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突然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躺在那里,根本就不像他……他再也活不过来了,不能和我说话了……人与人命运的差异,是多么的不公平。”
卫饶静静听着。
“如果我从来没遇到过他,该多好,每天在报纸上电视上,看到那么多人死去,我不会皱一皱眉头,我觉得,他们和我没什么关系。可是我跟他那么熟悉,我厌恶过他,可怜过他,还和他睡过一间房间……他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
“是这样的。”卫饶轻声道,唯恐打破了什么气氛。初春的夜里,周围已经有了浓郁的草木气息,他们两个依偎着坐在人迹罕至的花坛边,交流着关于“活着”的命题。不知为何,卫饶竟想起上学期教过学生的两句与之似乎全无关系的诗,“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
“我这才知道,在死亡面前,许多事都是那么微不足道。不,大概我以前也明白,可从没像现在这么体会过。”聂铭又缓缓说道。
“我懂的。但是慢慢就会淡的,不要担心,这种感觉会变淡的。”
“是的,我还太年轻。”
这本该是他和卫饶的“新婚”之夜,可他们两人现在竟孤独地坐在这里,没有任何亲友的祝贺与相互之间仪式化的口头约定,但他从未像此刻一样,与卫饶那么贴近。大悲之后或许真有大悟,虽然他无法说出口自己到底悟出了些什么,他发现有些事情,两人无需言语就能彼此明了。借着友人之死,他们终于不止在分享欢愉,也共同领悟到人生的无常与苍茫,虽然这么说过于个人主义,可这其中似乎真的隐藏着某种捉摸不透的必然。
三十三、关注学生的心理动态,是一名教师在开展各项工作时应
为的也是必为的
外篇:
俩人又在外面呆了会,期间俩家的妈妈都打来电话询问情况,卫饶代为一一交代。并拜托长辈帮忙送送客人——今天聂铭这个状态,肯定是办不成仪式了。
后来回到家的时候,果然空空如也,客厅里面仍然摆着大捧大捧的百合团,那味道和色泽让聂铭无端的想起了……
卫饶见他表情不对赶紧扶着他进了卧室。
“你好好躺躺,”卫饶像伺候病人……其实这个时候,聂铭就是个精神受创且极度虚弱的患者,小心翼翼的嘱咐,“我去收拾收拾客厅……”
见聂铭没有反应,卫饶挠挠头,“那啥,你要是觉得身子上不舒服,可以先洗澡,热水器都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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