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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六十年代青年亚文化最容易看得到的表现之一,但是他们的亚文化并不限于此。整个六十年代中,时事评论员谈论得多的是关于通讯、性关系和麻醉品等方面的“革命”。青年在这些方面的“革命”中都是很活跃的,而这些“革命,”也部分地塑造了他们,这也可能只是因为他们断定选举结果是亨特·汤普森所谓的“进一步残酷地证明按既成体制的条件而与之斗争确实是无益的。”不同辈之间已经出现了鸿沟,而这个鸿沟是深不见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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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狂妄的那些人炫示着写有“不要相信任何三十岁以上的人!”的横幅和徽章;这是令人痛苦的;多少三十岁以上的美国人想要再度变得年轻,想要分享青年们的风尚和热衷的东西。他们也放着唱片,大跳其瓦图西舞、滑行舞和村舍乳酪舞,蹦蹦跳跳掷飞盘游戏,冒着生命危险去骑摩托车,观看“毕业生”也哄堂大笑,甚至还玩巨型球。披头士乐队首倡留长发之后,青少年跟着学他们的样;不久之后,中年人也开始仿效起来。为了使自己显得年轻一点,男女都戴上了假发。往往是嬉皮士给成年人创立新式样。鲁迪·根赖希说:“我瞧青少年自己是怎么个装扮的,我把它加以定型,也许再掺进点我自己的设想,这就成了新式样。”年龄大一点的美国人对流行歌曲舞也着了迷,向少年们打听哪里可以跳这种舞;一些轻狂的年轻人就告诉他们到“文森特·凡·高-高”或“从前又从前”去。妇女们则去找整容外科医生做提眼皮手术(三百五十美元)、鼻子手术(五百美元)、面部修整手术(六百美元)、面部剥皮手术(五百美元)、割除粉刺丘疹手术(二百七十五美元)、充实胸脯手术(一百六十五美元)、腹部去油手术(五百美元)和大腿去油手术(六百五十美元)。“年轻就是好”,《生活》杂志在有关六十年代的一期专号上说,“正如人们一度都想要有钱一样,现在人人都想变得年轻或显得年轻。服装式样、电影、书籍、音乐,甚至政治,都是倾向青年的。”
六十年代初期,美国人口的半数都在三十岁以下。随后半数都在二十七岁以下。再后则半数都在二十五岁以下,并且其中十七岁和十七岁以下的占百分之四十,其中十八岁以下的增长速度四倍于其他人口的增长速度。虽然如此,仍然有不少人对有人称之为青年的“乙烯基塑料-小型-可膨胀的狄斯奈幻境【美国动画片制片人沃尔特·狄斯奈在洛杉矶附近办有一个充满幻境的游乐场。——译者】式的流行文化,”抱着严肃的看法。青年的辩护者提醒他们,苏格拉底曾经写道:“我们的青年现在喜爱享受。他们没有礼貌,蔑视权威,不尊敬长者。当今的儿童成了霸道的人。”这种说法的言外之意是,既然希腊人那么早以前就为青年问题所苦恼,今天为此而发愁的人也就是无事生非了。格雷斯·赫钦格和弗雷德·赫钦格则反驳说,真正的向题应该是:“希腊后来怎样了?罗马后来又怎样了?或者,任何由约束自己而变成放纵自己的文化后来都怎样了?”
六十年代里有时看来美国几乎要变成一种由儿女统治的政体。赫钦格夫妇写道,青春已“形成为一种崇拜对象,人们立意加以延长、享受它,而且从商业上空前地加以迎合。”特别是在新的市郊,青年们看来是在马上得到满足这样一种哲学的指导下抚养成长的。阿格纽、比利·格雷厄姆、艾尔·卡普把问题歪曲了,但是问题确实存在,并且是可以争辩的。“自我表现”和“儿童中心”是这种纵容主张的部分说辞;在学校里这一倾向往往引向一种“选修”科目的制度,而其实学生年龄太小并不知道如何选择。老师应该被看成是一个伙伴,而不是什么更高级的人。要求初等学校的教师使用有限的词汇,有时只是无限制地重复那么二十个或更少的词。(其结果被概括为据说是某一位教师在她的汽车撞了一颗树时所讲的一句不朽名言:“瞧瞧瞧、哦哦哦,糟糟糟。”)
儿童听说自己同父母一切平等,就认为家庭里的种种决定都应当付诸表决。这就叫做“民主式的生活”。往往却意味着混乱的生活。戴维·里斯曼在《代达鲁斯》月刊上提到这给一个陌生人的印象时说:“象在穷苦农民家里,人和山羊,鸡和其他家畜同处一样,这里的客人可能受到儿童骚扰,因为儿童被当作心爱的玩物,有客人来也不由看管的人带开。”
《代达鲁斯》季刊另一位哈佛大学撰稿人亨利·默里,指出一项意外的后果。他说,大多数十几岁的青少年集团都是“由一种反权威、反父亲的默契连系起来的。”只有强硬的人,才能在家里受到尊敬。社会似乎也在阴谋反对作父亲的人。触犯他最厉害的事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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