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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政府的侵略性的好战政策,即使这个政府是我们自己的政府,我们也是这样。』
这话合情合理,但是许多地方的示威者所使用的语言,像战争本身一样,越来越充满仇恨。就在华盛顿感恩节后的星期六,2万名示威者首次喊出:“喂!喂!约翰逊!你今天杀死了多少青年?”以1964年5月2日他们首次上街抗议美国卷入战争的日子命名的“五二运动”的成员们,带着越共旗帜在白宫周围游行,为了给北越士兵收集血液而大张旗鼓地搞“输血”活动,在伯克利,言论自由运动已为越南日委员会所接替,它曾两度以占据车辆和坐轨的方式企图使运送部队的车辆无法开过。
1965年10月15日,示威运动又出现了一个新的方式,这是由22岁的戴维·米勒开始的,他是义务救济工作者,他在纽约爬上一辆宣传车,宣布说:“我原准备讲话,现在我打算让行动本身来说话了”——他划着一根火柴烧掉了征兵卡。几周后,米勒被捕,尽管在8月31日国会把烧毁征兵证定为可罚金1万元和监禁五年的触犯联邦刑律的罪行,但仍风靡一时。自我牺牲的行动继续是一种最后抗议的形式,一名教友派教徒在五角大楼外面、一名信奉天主教的救济工作者在联合国外面举火自焚。
进行反示威的美国纳粹党人则带着汽油罐,举着“为乞求和平的小爬虫们免费供应汽油”的标语牌。照例是没有人赞成他们。大多数针对着抗议运动举行的反抗议的调门都比较温和。在纽约有一个大姑娘拿着一个标语牌,上面写道,“我希望我有一张兵役卡”。一些认真的示威是由“青年美国人争取自由组织”、“美国退伍军人团”和“对外战争退伍军人会”等团体组织的。他们的标语反映出的最好战的情绪是“轰炸河内”。在佛罗里达州举行的一次有代表性的游行中有这样一些标语:“我们爱美国”,“爱我们的国家”,“美国是我的祖国——对也罢,错也罢”,“我们能让他们把美国埋葬掉吗”·以及“没有比美国国旗更光荣的旗帜”等等。鲍勃·霍普对一批听众说:“如果我们让共产党获胜,我们就有需要冒终生进行战斗和牺牲一百万青年的大危险。”这是一个夸张其辞的说法,但是这和谴责总统杀害青年的说法可是完全不属于一类的。
那些赞成这次战争的人对反战的一方提出的最严厉的指控,是说他们不忠。西弗吉尼亚州查尔斯顿的警察局长说:“我们决不像这些叛徒所做的那样,拿着蜡烛在黑暗中匍匐爬行,我们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进军,让自由的人民立即参加进来,在我们的后面齐步前进。”一些报纸在关于1965年和平运动各种活动的报道中,普遍倾向于暗示有共产党参与其事。联邦调查局,也像鲍勃·霍普那样,已逐步抛弃了它的超党派的名声,实际上认为所有这些反战抗议都是克里姆林宫指挥的。政府的一份报告说:“反对越战运动的控制权,显然已经从可能一度控制着运动的温和分子手中转到了共产党和极端分子手中,他们公开同情越共,公开敌视美国。”
事实上,实际情况恰好相反。尽管个别的反战战士使用了煽动性语言和表现出挑衅性的举止,但是那些示威游行一次比一次更无可非议。政治上保守的中产阶级主妇,甚至穿着军服的军人也参加了运动。参加的著名人士也越来越多,他们被吸引到和鲍勃·霍普相反的方向去。11月27日在晴空如洗的华盛顿举行的要求停止轰炸的游行队伍中,除诺曼·托马斯和詹姆斯·法默之外,还有一些从不参加政治活动的人物,如本杰明·斯波克医生、漫画家朱尔斯·菲弗、小说家索尔·贝洛、雕刻家亚历山大·考尔德和作家迈克尔·哈林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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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秋天,来自越南的消息报道,美国的一些著名的部队已在越南战场被打得落花流水。其中有9月份在安溪惨败的第101空降旅,10月份在波来梅惨败的绿色贝雷帽特种部队,11月份在德浪河谷惨败的第一骑兵师。在华盛顿举行的要求停炸游行前一周发生的德浪遭遇战,有着特别的意义。像越共前次的春季攻势和1968年初的新年攻势一样,德浪之战是越南战争中的一个转折点。第一骑兵师的空降兵在波来梅交战后穷追敌人的小股部队,在德浪河谷遭到顽强抵抗,此处靠近朱邦山,距柬埔寨边境七英里,位于西贡以北200英里的越南中部高原。这次美国人面对的不是越共游击队,而是北越第66团。
北越的精锐部队66团,面临着一次严峻考验。从军事史上说,第一骑兵师可算是一种新部队,它是一个用美国最优越的火力装备起来的直升机空降师。共产党军队,对有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