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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汉又是大人物,却更加有力得多地打动多得多的人们的感情。”当他的哥哥等他说话时,约翰的心中就出现了一个搞政治的典型知识分子的容貌——一个平滑的、无名氏的、神情傲慢的、椭圆形的脑袋。“是啊,”他说,“所有的鸡蛋脑袋【鸡蛋脑袋(egghead),可意译做书呆子。——译者】都支持史蒂文森,但是鸡蛋脑袋有多少呢?”
斯图尔特把它用在他的专栏上。艾尔索普兄弟两人都没有把这个称呼看做是骂人的话,但他们很快就控制不住了。它适应了一种需要,在一夜之间成为全国的骂人的话了。路易斯·布罗姆菲尔德,一个反对知识分子的知识分子,就是其中抓住这句话的一个人。还没有了解它的由来,他便写道:“看来是在人民中间自发地产生的。”在他看来,这代表“一个自命有知识的人,他往往是一名教授或是教授的门徒,”对于“任何问题都只知皮毛”,他另外又“有女人气”、“目空一切”、“过分自大”,一个“支持中欧社会主义的空谈家”,一个“妄自尊大的人”,是啊,还是“一个软心肠”。布罗姆菲尔德预言,假如史蒂文森当选的话,“鸡蛋脑袋就会回来掌权,我们就会走上糊涂经济学、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欺诈撞骗和精神混乱的道路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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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之间竞选运动变成一场对阵恶战。两党党徒从主要人物确立的高水平降下来,相互乱骂一气,有时含沙射影,有时夸大其词到了荒谬的程度——所有这些过度行为都是有失体统的,但是历次重大的选举中都不免出现。后来对谁究竟说过什么,也弄得稀里糊涂,在争论最激烈的时候,这是可以理解的,在某些人中间,甚至对于究竟是谁在竞选,也搞不清楚了。从哈里·杜鲁门的表现来看,好像是他在竞选的样子,而亨利·卢斯看来也同意。总统坐火车前往太平洋海岸的西北部,又经过中西部回来,一路逢站必停,发表竞选演说,花了两周的时间对艾森豪威尔的聪明才智和个性品格提出疑问。《纽约时报》的安东尼·莱维罗说,杜鲁门同将军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政治冲突”,阿瑟·克罗克把那次旅行描写为“对艾森豪威尔将军正直的个人品格一次持久的攻击,对于一个处在杜鲁门先生地位的人来说是史无前例的。”你可以在《时代》周刊和《生活》杂志中看到这方面的全部情况。但是你从那里找不到多少有关民主党总统候选人的事情。《生活》杂志有一期专门刊登总统和将军的图片,却一张也没有史蒂文森州长的。
艾克本人对这种情况是没有责任的。总的说来,他的竞选方式如史蒂文森那样是无可指责的,他的演说也是无懈可击的。毫无疑问,他后来希望能够改变其中一些措辞。(9月3日,他在小石城说“幸亏有最高法院,真是谢天谢地。”)其他所说的话都是天真的,最令人难忘的是他谈鸡蛋的演讲,在作这种演讲时他总是拿着一只鸡蛋高高举起,表示愤慨说,政府要向这种小小的自然产品征收上百种不同的税,可是自己又不做任何贡献(正如塔夫脱所指出的,将军不大懂农业政策)。然而,这谈不上是蛊惑人心,甚至连夸大其词也不是。埃米特·约翰·休斯在艾克重要的演说没有发表之前,就用一支蓝铅笔小心地检查一遍,在国内事务上划掉那些诸如“改革运动”之类的词,在对外政策上划掉那些诸如“解放”之类的词。留下的大部分就是艾森豪威尔的正直的愤怒。他提出的事实,可能不一定弄清楚,但像他的听众一样,他知道美国反正有事情不对头,这使他生气。
这时群众都站在他一边。“我们喜欢艾克”这个齐声呼叫的口号与其说是政治斗争的号令,不如说是颂扬他的一首赞歌。正如约翰·艾尔索普所注意到的,史蒂文森企图说服人们,但艾森豪威尔则想感动他们。而他正在取得成功。詹姆斯·赖斯顿写道:社会大众“喜欢他对贪污腐化几声怒骂,喜欢他关于美国的一些议论。”后来,马奎斯·蔡尔兹写道,艾克代表了“力量、胜利、坚定的信心。千千万万的人都乐于只凭信任,只凭他的脸孔,只凭他的微笑,只凭他的美国男子气概的形象,只凭他的家庭生活的美德而相信他。”
这比卡尔·蒙特为了共和党制定的争取胜利方案——朝鲜、犯罪、共产主义、贪污腐化等四大问题——水平就高得多了。像蒙特那样的人,在共和党内是很多的,艾克成为共和党总统候选人以后,就不得不把他们照单全收。他本来可以干脆断绝与他们的关系,来讨好对他们不满的人。但那不是他的作风(再说一句公平的话,这也不是罗斯福对待弗兰克·海格或史蒂文森对待帕特·麦卡伦的作风)。我们知道将军对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