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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则是本垒。看看杯特医生弯着身子,用带着头发的头皮打扫心脏,还叫嚷着……“开球……击球手上场!”击球手往本垒走去,挥动着死人的胳臂和大腿,他选中一只后,把其他的扔掉,站在击球区等候投手把头颅投掷过来。接球手身前拴着死人躯干作护胸,场内球手均藏着用人手做成的手套〔原文如此〕,还有用人肚子做成的松香袋子,还有其他的设备,都是一度为市中央球队明星投手赫比·萨登的身体做成的。』
连环漫画的老读者对肢解赫比·萨登的老坏蛋怀特医生是一名敌特,并不觉得奇怪。在这段插曲里,邪恶得胜。但在更多的情况下,都是描画赤色分子被用绳子吊死,用手枪砸死,活埋,喂些鱼,或是吊在忠诚美国人的汽车保险杆上——“旅途的道路很费轮胎!”“但是你可得承认,用来磨掉面孔使人无法辨认,倒是最好不过的!”“对啦,连斯大林都认不出这堆肉!”这里的说教是一清二楚的。因为有组织的社会无力对付自由世界的敌人,唯一的希望被寄托在敢于私行执法的凶残成性的人们身上,这些人虽然无可否认是粗野的,但却明显是需要他们的。这就是为什么人们说,“我不赞成麦卡锡的方法,但他的想法是对的。”
对头的想法是蔑视权威,不受约束,把共产党分子拖到煤气厂后面打断他的脖颈。普通人是相信此道的,因为他们和麦克阿瑟一样,对美国的国家政策感到腻烦。国家政策同他们儿时所学的一切都格格不入,并且有违传统。朝鲜的没有胜利的战争只不过是一个例子。过去他们学到的是,美国要避免纠缠在联盟里面。如今却希望他们忘却这一切。美国部队成了北约兵力的中坚,到1952年底,这支兵力将包括五十个师和四千架军用飞机。为了支持遍布全球的军事基地,正在投入空前大的一部分国民收入来制造军用装备。在华盛顿,联邦政府的官僚机构月月有所扩大。这还不算,几年前美国好不容易才渡过了大萧条,现在似乎又在向全世界的贫穷国家施舍它的新财富。所有这些东西的帐单正在转嫁到越来越感到不满的纳税人的身上。
他们向哪里求援好呢?他们唯一的久经考验的同盟者在于人数越来越少的战前孤立主义的行列。那些老的“美国第一”主义者对美国的新倾向抱有同样的担心。范登堡读到第一个军事援助计划时,写信给他的妻子说,“计划授予总统无限的权力,这几乎是难以置信的……它实际上会使他成为世上第一号军阀。”塔夫脱投票反对这个计划,因为它包含着“由我们出资来帮助武装西欧国家的义务。我认为,带有这种义务,这个计划只能促进世界上的战争,而不是和平。”密苏里州参议员福雷斯特·唐奈把集体安全的概念谴责为可能把美国拖进其他民族的战争里的“道义上的承诺”。
二十年后,这些话听来是有预见性的,但当时并不觉得这样。那些曾因为赞成慕尼黑而名誉扫地的老顽固似乎是正确的。在政界中几乎没有人认识到:在1945年8月6日,整个国际政治结构己经过时了,那天扔的第一枚原子弹是一次变革性行动,而外交关系与军事联盟的全副武装——乃至于民族国家的概念本身——如今也己可能像那七十岁老将军头脑中毫无意义的军营小调一样,既古怪而又不切题。只有大家还相信存在动用陆军与海军的威协时,陆军与海军才是有用的。如果人们认为某种行动方式已经变得不可思议,那末,基于这种行动方式的一切假设也就再没有存在的理由。在原子时代,军事解决小国之间或小国与大国之间的争端仍是可能的。但在大国之间,军事解决是没有意义的。一位英国军事分析家已经注意及此。约翰·斯莱塞爵士说,“我们最后已经发展到这样一个地步,战争作为推行政策的实际工具——指我们这一代人所经历过的全面世界大战——已经自行废除了。”“伊诺拉·盖伊”号到广岛和“艺师”号到长崎的飞行表明,超级大国之间的战争比最残暴的斯皮兰小说或最令人作呕的连环漫画都要恐怖一千倍,迄今也还没有发生什么事足以驱散这可怕的蘑菇云。相反,核弹却越做越大了。
日本投降后,洛斯阿拉莫斯曾经暂时默默无闻。那些知名人士都去往大学校园,重要的技术人员则迁移到阿尔伯克基,那里一座新工厂即将开始一条生产核武器的装配线。过去技术区里的实验室装备已被拆除。修路工作停了下来。建筑物也失修朽坏。戴维·利连撒尔经过视察后向华盛顿报告说,“我们发现许多有碍健康和容易引起火灾的危险物,对士气十分有害。”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使洛斯阿拉莫斯免于衰败成为一座鬼狱,然而在五十年代早期,竟有某些东西使之幸免。一夜之间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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