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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车商的发票都拿到法庭上来,可以作为证据。希斯夫人说她是要装饰他们的新房子,所以取出款项。但她没有支付装饰费用的任何收据,而提款以后,帐户里几乎就没有结余额了。只剩下十四元六角九分——剩下那样少的钱,希斯不得不向银行借了三百元,才交付自己那部汽车的每月分期付款。在三十年代那个萧条时期),对一个信用不佳、交往不深的朋友,是没有哪个家庭肯作出这样牺牲的。对于希斯夫人的说法,起诉律师向陪审团说,“如果你有支票帐户,又可以在商店赊购,你又还未迁入新居,你会这样做么?你会一次全部提出四百元吗?你会去买房子里的装设品,叫他们以后送来,先用现金来支付吗?”两个女陪审员笑了。当然不会的。普里西拉·希斯也不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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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1月,在那人声鼎沸的星期六,陪审团对希斯最后进行判决。这时众议员尼克松收到的贺电,真如雪片飞来。其中有一封来自赫伯特·胡佛。“阿尔杰·希斯的定罪,完全是由于你的耐心和毅力。我们政府中存在的这股叛国势力,终于揭露出来,而揭露的方式,亦使全国深信不疑。”胡佛是难得表示热情的,但从字里行间,他显然是兴高采烈。他在那个周末的情绪如何是不难想象的。他一开始就已对那班新政派的为人掂了斤两。现在,全国终于都清楚他一向是多么正确的了。
在感情激动的人们中,在另外一端有迪安·艾奇逊。这位国务卿在这位比他年青的人在哈佛大学法学院毕业后就认识他了。希斯负责和联合国联系时,就是在艾奇逊领导下的。而在1947年艾奇逊辞去副国务卿之职,一度重操律师旧业,他的一些最亲密的同事就送给他一个玻瑞水瓶和银托盘。刻在它上面的名字有奇普·波伦、洛伊·亨德森、迪安·腊斯克和阿尔杰·希斯。在希斯定罪后的那个星期三,也就是希期被判在刘易斯堡联邦监狱服五年徒刑的同一天,艾奇逊举行了记者招待会。《纽约先驱论坛报》的霍默·比加特提出了一个必然会提出来的问题:“国务卿先生,你对阿尔杰·希斯案件有什么评论吗?”人们对审讯的其他方面也许会淡忘下来,但对艾奇逊的答复是不会忘记的:“我想清楚地向你们表明,无论希斯先生或他的律师们是否上诉,无论上诉的后果如何,我都不打算背弃阿尔杰·希斯。”他解释说,每个人应按自己的原则办事,而他的原则是什么,那是无可置疑的:“我想很久以前就为我们说过这种原则。在奥利夫斯山就有人说过【指耶稣在奥利夫斯山即橄榄山的宣教。见下一条——译者】:如果你有兴趣想看看的话,你可在马太福音第二十五章中找到的,从第三十四节【“我没衣服穿,你就给我衣服;我病了,你来探望我;我被囚了,你来看望……你对我兄弟们中最平凡的一个做的事,你就是为我做了。”】开始就是了。”
那晚艾奇逊写信给他的女儿玛丽【威廉·P。邦迪的妻子,邦迪在六十年代成为政府的越南政策主要制订者之一。】:
『……今天,我举行了记者招待会。阿尔杰的案件一直不断萦回在我脑海中。正如我写给你的信所说的那样,不管合乎情理的事实可能是怎样,这完全是一幕悲剧。我知道人们必然会向我问及这事,而这是很难置答的——不是说我要回避这个问题还是正面答复这个问题这种一般意义的困难。那是不成问题的。但要讲出自己心里话,不顾跟着你后面狺狺狂吠的一群人而不多不少地说出自己个人的真正想法。这是不容易的。』
跟在后面那群人中也包括尼克松,他对记者们说他认为国务卿的话是“令人作呕的”。也包括明尼苏达州的众议员沃尔德·周以德,他说杜鲁门应该抛开艾奇逊。在那个月,国会对奥利夫斯山的基督教侮并不感兴趣。它要的是捞点油水。战争结束还不到五年,而世界已开始分裂。中国完蛋了,斯大林拥有了原子弹,国务院窝藏了间谍——更坏的事还要出现呢!在艾奇逊举行记者招待会以后六天,总统宣布杀伤力极大的氢弹制造工作已开始了。艾伯特·爱因斯坦在电视中出现,警告美国人说“大气层放射性污染厉害,因此,地球上所有生命都会有可能全部消灭。……人类毁灭会近在目前”,这使全国不寒而栗。四天以后,伦敦的苏格兰场逮捕了富克斯,因为他把美国的原子弹泄露给俄国。“我们究竟还要容忍到什么程度呢?”霍默·凯普哈特在参议院大声疾呼。“富克斯、艾奇逊、希斯和氢弹在外威胁我们,新政主义又蚕食着国家的生命。我的天呀,难道美国就只能这样束手无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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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7日,威斯康星州那位后辈参议员在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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