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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泄露公务秘密、或参加了被司法部长定为是搞颠覆阴谋的社团的那些人,就可能接到解雇通知书。至于是否参加过上述活动中任何一项,都无需确实证据;“有相当理由相信”是颠覆活动就够了。审讯的程序是卡夫卡式的【弗朗兹·卡夫卡(1883-1924年)奥地利作家,所反映的世界结合了现实与梦幻,情节荒诞离奇。——译者】。只有当有关单位认为“不会影响安全”时,才会“具体地和完整地”写明控告理由。不然的话,被告人甚至无从知道他究竞是怎样和在那里犯了错误。他要是还有传统的权利来和原告进行对证的话,本来也可以知道的。但现在他连这个权利也没有。按照联邦调查局的方针,透露检举人就会有碍于今后调查,也就危害国家的安全。同样,由联邦调查局开出的而由司法部长公布的各团体名单,也是不容置疑的。这些团体也不能进行辩护说自己无罪。要是一个公务员是其中某个团体的成员——或者,在许多情况下,他仅仅是认识了某个成员——他就被通知免职。这是名副其实的与人交往而株连获罪了。
那些有幸知道了他们为什么被解雇的受害者则会接到一份通知书,以“证据表明”开头,接下去便是下面这样的罪状——这是从当时档案里搞出来的:
『自1943年以来,你曾是xxx的密友,而在我们的档案中,有证据说明他曾对共产党的原则与方针,表露过积极、同情的态度。
你的名字在1946年4月4日的《约克新闻日报》的一篇文章中作为宾夕法尼亚州费城全国争取和平委员会发起的群众大会的赞助人出现过。司法部长已说过,全国争取和平委员会是共产党的组织。
在你受雇于马萨诸塞州威廉斯镇威廉斯学院期间,你曾经发表言论,其大意是你认为“在华盛顿特区的众议院非美活动调查委员会的听证会对民权的威胁,比之共产党还大,因为它们侵犯了言论自由……”
你曾在1941年12月28日全国宪法自由权联合会的一封公开信上……签名,极力主张将武器迅速装运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司法部长已说过,全国宪法自由权联合会是共产党的组织。』
该通知书最后以一项正式解职通知结尾:“上述材料表明,你过去和现在是共产党的党员、接近者,或它的同情者”。于是,这位不幸的雇员便被“只靠谣言就可起诉”——这恰恰就是韦伯斯特大词典给星法院所下的定义——的法庭免职。一个人受到全面调查,这件事本身往往就足以使这个人丢脸,使他的家庭蒙羞受辱。从开始对他进行忠诚调查那天起,他就成了嫌疑分子,在他证明自己是无辜以前,在人们心中他已经是有罪的。被公安官员讯问过的邻居们,在街上不和他打招呼,不接受他的妻子的宴请,也不让他们的孩子和他的孩子一起游戏。他的儿子可能不能参加童子军。他甚至无法拜访当政府雇员的朋友,因为这样做,他们也会受到解雇的威胁。最后,他就只有靠积蓄度日(如果他有存款的话)和靠他的家庭的支持了。
1949年6月,这位前司法部长克拉克己成为联邦最高法院法官。他说,“由于这个忠诚调查的行政命令”,联邦官员的风纪,“从没有过”现在那么好。是什么使他这样看的,真是难以想象。几乎国内所有的律师都知道,这个忠诚调查把正当的审讯程序都弄得形同虚设。托马斯·潘因【托马斯·潘因(1737-1809年)美国政治家、政论家、作家。——译者】曾自豪地夸耀美国这个新世界,说它已变成为“欧洲各地被迫害的酷爱政治自由和宗教自由的人的避难所”。这句名言成了对他的嘲弄。华盛顿最受欢迎的书籍是伯特·安德鲁斯的《华盛顿的政治迫害》,这是由《先驱论坛报》华盛顿分社那位受人尊敬的主任所写的,内容叙述的是忠诚调查中那些特别肆无忌禅的胡作作为。约翰·洛德·奥布赖恩在1948年4月的《哈佛法律评论》的文章中指出,因与人交往而株连获罪所带来的后果,“有类乎刑事犯罪——诸如失掉职业,长期蒙耻受辱、谋生能力不断削弱等等。”这个忠诚调查现在已花去一千二百万元。在等侯复审的较有趣的案件中,有一个人被解职,罪名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开小差,而那时他才九岁。
那些以为全国忠诚复查委员会会弄清是非的人,实在只是抓着一根脆弱无力的救命草。杜鲁门总统在他的回忆录中,说这个委员会主席塞思·理查森是“一个杰出的保守的共和党员”,“和司法部进行密切配合。”无疑,任命理查森当主席在政治上是非常策略的——他本来是哈丁和柯立芝一手提拔的——但说到公允正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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