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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川推开卧房的门。
回头看盛夏的时候,盛夏也正抬头看着他,大概是怕他将她一个人扔这儿,目光有点儿凄迷。
但发现顾一川也在看她的时候,盛夏又迅速的低下了头。
顾一川冷冷的收回目光,再也没有犹豫,跨步去了厅堂。
他不是喜欢解释的人,也不喜欢不听话的女热人。
明明,从神沙窝,直接和筒一起搭乘关石磊的私人飞机飞伦敦,再从伦敦回西林是最安全最方便的选择,可是脑里她发的那条带着求助意味的微信一直挥之不去。
临出行了,又改了线。还将筒拉出来打掩护。
可是这样费了心力,面对的却是生闷气不说话的盛夏,顾一川就觉得自己犯抽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裤管,从兜里掏了烟盒出来。一打开,烟都没了。
顾一川用力一掷,将烟盒砸向面前的八仙桌。嚓地一声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他已经多少年没有这样狼狈过?却如今,还是为了个不知收敛的女人。
他站在原地,雕花镂空透明玻璃外,透进来清亮的月色,将他整个人圈在一片凉凉的白光里。
月白的光照在他的一边侧脸上,另外一边沉在阴影里。黑与白的深重和沉寂在他身上显得越发的孤傲。
与他一房之隔的盛夏,却完全陷在了黑暗里。
听到外面顾一川甩东西的声音,她的心在黑夜里急速的跳动了几下。箍在肩膀上的上微微用了力,指尖扣在露裸在外的皮肤上,一会儿就有了几个红印。
盛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害怕。
怕顾一川会发脾气,会摔门,会砸东西。
难过。
因为他在生气,将她丢在这里。
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要不要出去看看他在干什么,心情又如何。
这种矛盾的心情互相交织着,像跌落进了冰与火的深渊。
此刻,盛夏清醒的知道了,顾一川在她心里的位置发生了变化。
不是老板,不是经纪人,不是救命恩人,统统都不是。
是——喜欢的人。
她知道,只有遇到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一个原本冷硬清高、做所有事情都会有目的的人,才会会在另一个人面前懦弱,才会因为对方的冷酷而感到受伤,才会面对对方而不知所措。
可是,为什么会是他啊!他明明并非自己的良人。
盛夏咬着唇。
强迫着自己不去想外面的他在做什么,是什么表情,有多恼怒……
盛夏想,以后再也不要找他了,要躲得远远的,最好,连面都不用见了。
她在心里盘算着各种各样的计划,却压根没听到由远及近越来越坚定的脚步声。
待顾一川再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提起来的时候,她吓得魂都快没了。
“顾一川,你放手!”她被顾一川提起来,他的一只手从前往后扣在她的肩膀上,逼她不得不与他对视。盛夏便挣扎,边愤怒出声。
哪知道顾一川却越逼越近,越逼越紧。
“你要干嘛,你扯到我头发了,好痛!”隔着淡淡的光,盛夏看着他黑沉沉的脸,心跳都几乎要停止了。先前收住了的眼泪,又快要溢出眼眶了。
“该死!”
她就斜斜的看着顾一川咒骂了一句,然后他的头就愤怒的倾了过来,冰凉冷硬的唇用力覆在她湿润的唇瓣上。
刚一处碰上,就是毫不客气的啃咬,抵弄。瞬间就将剩下逼得无可退。
她不张嘴,他扣着她的肩膀往后仰,逼她吃痛出声,然后他的舌头就寻着这缝隙撬开她的唇,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先前放提在她胳膊上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落到了她纤细的腰上。
他的指尖粗粝,带着一层薄茧,在她的腰上慢慢摩挲,那碰触仿若一丝清泉,渗透进盛夏心底深处。
她竟然舍不得挣扎,舍不得推开,贪恋着着无望的温柔。
今天拍定妆照,盛夏的戏服几乎都是高叉旗袍。顾一川的手顺着旗袍往下,慢慢就触到了开叉旗袍里她腿侧光滑的肌肤。
带着薄薄的凉意,正好与顾一川此刻心底奔腾的怒火相映成趣。
他的手伸进旗袍里,捉住她的腿。嘴上的吻倒是轻了几分力道。
忽然,整个人搂着盛夏一个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