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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别死,军医呢?!军医……”曹青梦抱起相凤。
四周众将拔剑出鞘之声似惊动了她。
她双膝无力,重跪在地上,手足无措地摸相凤的脸,掐他人中,而躺在怀的相凤毫无应答。
“凤儿,我带你走,五日之后,说好的。你别离开我……”她低下头去,蹭得一嘴血,胡乱亲吻相凤的嘴唇,只弄得满脸是血,掺合着眼泪沿着下巴滴落在相凤的红衣上,转瞬悄没踪迹。
“五日之后?”卫琨细细咀嚼这四字,忽下令道,“活着的那个,抓起来。”
曹青梦如同痛失爱侣的兽,拔出相凤胸前的刀,横扫十数侍卫。她恶狠狠地抬起眼睛,望向卫琨。
卫琨眯着眼。
“本帅待你不薄,何必为了个小子……”话未说完,卫琨嘴张着,愣在当场。
不止他一人,众人都愣了住。
曹青梦果决将刀重插入相凤心口,长刀贯胸而过,将他二人串在一处,真正生死不离。
卫琨合上嘴。
“筵无好筵……”苻秋低声咕哝了句,曹青梦手脚一阵抽搐,方倒下去,刀尖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戳在地上,退出了些。
于是一人头朝东,一人脚朝东,只握在一起的手犹如顽石,连死亡也没能分开。
“仔细着些,别碰坏了东西,以后大帅宴请来使,还得用。金银器具都收好了,别沾血,也别碰到死人,晦气。”姜松尖细的嗓音传出。
苻秋揣着手立于中庭,身后脚步声凌乱,猛带着酒气的东子趴在他肩膀上。
苻秋险些被扑得朝前跌去,一时恼火,戳着东子的脑袋,手指抵得酸痛,那人就那么趴着死不动弹,双目紧闭像已睡了。
但模糊的说话声却响在耳边,“有什么话,去我屋里说。”
于是勾着苻秋的脖子。
苻秋简直要疯了,被东子一路半勾半抱着回到房里,手在他腰上盘桓,到房间时,束腰竟被扯了去,东子一腿压在床上,一手去解他脖上布扣。
苻秋挣出一只手按住东子的手,抬头撞在他脑袋上,东子脑中嗡一声,朝后晃了晃,头昏眼晕地转了身,抓着旁边的枕头一通猛亲,又朝枕头轻声说,“回来了。”
“……”苻秋把东子推到一边,侧身看着他的脸,压低声音问,“你对相凤说了什么,这事儿怎么回事,没说清楚不许睡!”他两手“啪啪”往东子脸上招呼。
东子一条手臂护着头,朝后躲了躲。
“还装睡!睁眼!”苻秋提着他的耳朵。
“哎,别捏。”东子睁开倦眼,眼中血丝密布。
苻秋蹙眉盯紧他,“快说。前几日晚上相凤去你屋里,商量这事来着,是不是?”
东子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一只手像摸狗似的在苻秋后颈窝里动来动去,手指拨他的头发。
苻秋登时毛了,抬腿上床,把个枕头蒙在东子脸上,隔着枕头一通猛揍,嘴里不住反复——
“那是我哥,我亲哥,不是一个娘的也是哥,死一个少一个血脉相连的哥,他娘的。老子打不死你,又瞒着我,招呼不打一个,老子才是皇上。那是我哥!”
枕头底下人头动了动。
苻秋猛一拳,“那是我哥!”
再动。
“我哥!”
东子没力气了。
苻秋在东子身上坐了会儿,翻身下来,枕头挪开,东子大口喘气,整间屋子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他满脸通红,呼出的气滚烫,苻秋摸了摸他的脸,眼睛发红。
“死有重于泰山。”东子磕磕绊绊地说。
“滚他娘的重于泰山。”苻秋喘了两口气,猛低头在他脖子上狠咬。
东子吃痛蹙眉,手却安抚地在苻秋后颈上来回。
“昨天晚上他跳舞给我看,我说……我这儿不要陪床……”苻秋呜了两声,声音闷在心里。
隔半晌,东子才道,“你哥喜欢你。”
“他是我哥。”苻秋艰难吞咽,“一天皇子的待遇都没有。”
东子沉默地摸他的脖子,顺着后领探进衣服里,握着苻秋修长的颈子,在他嘴角亲了亲。
“下辈子就好了。”东子说。
“嗯,下辈子投个好胎,最好安个皇帝命。”皇帝命也不见得就好,被人追得东逃西躲,一天安生日子都没有。苻秋坐起身,摇摇头,才尝到嘴里有股血味,尖尖两个牙印现在东子脖子上。
“疼吗?”他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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