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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的是一只老猴,猴子本就比人类要敏感得多,更何况还是只经验丰富的猴子?它正眺望远方,心中却微兆忽生。然而,它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心里却本能地感到不安——似乎有什么在向自己靠近。
它并没有叫醒猴群,因为它实在不敢确定是否真有危险。
心里的不安来何处?上面?没有!下面?没有!左边?没有!右边?也没有!那在哪里?——后……!
它猛然回头,却骇然发现一支利箭已至面门!几乎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它便仰面栽倒,跌下树梢。面上,还插诂一支毒箭,正穿颅骨而过——颅骨碎裂,却未曾发出一丝声响,陆尘的功力已让人望而生畏。
小毒蝉在树下正接住死猴。那时,鲜血恰好涌上丧皮,小毒蝉急忙地其轻放在地上,不发出一丝声响。手上,还险些沾染了血腥。
待陆尘从树上跃下,两人用两片巨大的树叶将猴子裹了,带到一处稍显空旷的地上。
望着地上死猴鲜血欲滴的脸,死前惊骇的表情尚在,陆尘不由得有几分恶心。
小毒蝉本觉得没什么,但陆尘未曾真正杀过人,所杀的“僵尸”也不过是受人操控的行尸走肉而已;而此刻,虽杀的只是猴子,都并非原来那般不得已而为之,心里也怕他承受不地卢,便转移话题道:“也不知这土著人箭上涂的是什么毒,竟然真的见血封喉,顷刻毙命。”
前一天莫西曾说,毒药使猴顷刻毙命也是出现在两个月前,甚是怪异。因此,问题并不在毒,而在猴本身。陆尘也知道小毒蝉的用意,因而并不说破,只是问道:“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茧”。
“嗯?”陆尘望向小毒蝉,表情甚是怪异。
“这是虫茧,不会错的。”小毒蝉望着猴尸,那渗出皮毛的鲜血竟已渐渐开始变浓,似有要凝固之势,“昨天在木屋中看到的,那些已被血痂彻底包裹的猴尸,应该便是虫茧最终的形态了。”
“可……这是什么虫啊?居然寄生在猴子体内不说,还要以整个猴身为茧化蛹!”
“想知道的话,划开看看就好了啊。”明知陆尘不忍心,小毒蝉还是忍不住逗他,“呐,你不敢的话我来了啊。”
见陆尘不为所动,小毒蝉也不再逼他,抽出蝉翼刃上前的就劈。
刀光一闪,任那猴身再硬也不免被利刃划开一个大口。小毒蝉又用刀将猴皮挑开,内里一露出来,两人都不由得呆住了。
老猴腹腔内五脏六腑哪里还见得到一分一毫?只见偌大个猴身,硬是被一只硕大的青虫挤得满满当当。那青虫足有一米长一尺宽,身体分节节上生刺,此刻正蜷缩着身子,任那数十根尖刺刺入猴腹腔内壁,丝毫不见惊慌。
“天……天啊……”陆尘面色惨白,直觉得想吐。
小毒蝉见此情景,亦觉得惊异万分。他在心中略一思索,对这附近独生子的异常状况已了解了个大概。他走上前去,倒也并不怕那青虫——他炼毒无数,对虫子的习性更是了如指掌,这青虫虽大,却毕竟只是虫子而已,倒该不难对会主才是。
在陆尘惊恐万分的目光注视下,小毒蝉径自将青虫拖出猴体。他见那虫子虽大,行动却极其迟缓,这才放下心来,用随身携带的小瓶小心地收集从青虫体刺中挤出的毒液。
毒汗呈翠绿色,溢出体刺后竟隐有一丝淡淡的清香,说不出的邪媚动人。
小毒蝉采了毒药,眉字间竟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兴奋,似乎是找到了什么久寻而不得的东西一般。
他让陆尘找个地方将猴尸埋好,别让那群土著人发现。自己则也不再管那青虫,而是将手中的另一支毒箭浸入收集的毒液之中。
两毒相融,颜色只瞬间便化为高贵的紫色,而香气也越发浓郁了。
“这便是了吗?”小毒蝉取出已变为紫色的毒箭,随手甩入一只在不远处觅食的野猫体内。那猫惨叫一声,立时便倒在地上不动了。
小毒蝉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他走上前去,挥刀划开野猫的腹部。顿时,浓浓的血水流出,再翻开皮肤往里看,五脏六腑均已不见了。
“看来还需要再重新加工调制一番……”小毒蝉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抓回那条从刚才起就准备逃跑,无奈行动太慢这么久只爬了不到十米的青虫,从它体刺上又小心翼翼地挤了三四瓶毒汁。
陆尘埋好猴尸后,两人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又偷偷回到村内的屋中睡下。至于那条倒霉的青虫,他俩眼见着也带不走,索性把它放了,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