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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他使劲吐着舌头,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幼稚了。
今天十五,是领月钱的日子。
什么叫别离开书房,难道她还真怕被人欺负不成!
一路上脑子里盘算着这笔不多的月钱该如何支配,她从不买什么胭脂水粉,也很少去制衣房订衣服,一直以来的月钱都是全数寄回姜老爷家中。姜老爷现在只给别人代写书信赚一点小钱,让他写信的都是不识字的人,那些人哪里会有多少银子,因此每份书信无论长短也只有可怜的三文钱。姜氏带着两个弟弟替大户人家的丫鬟仆人洗衣服,也赚不了很多,每月大点的开支几乎都是靠着姜隽雅寄回去的银子。
可天气越来越冷了,开春选秀女带进宫的一件小袄子已经旧得不能再穿,家乡的气候与京城不同,这京城只要一下雪,那旧袄子恐怕是没法御寒了。
本来宫女春夏秋冬都有衣物配给,但总管太监不止一次地对她说,姜隽雅,你是例外。
她感觉很怪异,到底自己得罪了谁怎么处处碰壁……这不,账务房的小太监带着满脸阴险的笑容,将一把碎的不能再碎的银子胡乱地撒在桌子上,那银子碎的,简直,就像是故意用榔头砸过一般。
费好大力气才全部收集到手里,掂了掂分量,似乎还没有足额的一半多……但就算是碎银也好,不足额也好,姜隽雅没多说什么,对于这些不公正待遇,她的心态早就达到了超脱的境界。
狭路相逢,她看到育花房的施岚带着三四个小宫女迎面走过来,前厅和中庭之间的小道并不宽,道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松柏,此时还是郁郁葱葱。那几人故意要排成横队走,姜隽雅不想惹事,站在一旁打算让她们先过。
按地位来说,她们都该向姜隽雅行礼,按资历来说,姜隽雅得喊她们一声姐姐,不过势如水火的两边今天谁也不会给谁好脸色看。
果然,两手满满的银子给她们撞撒了一地……
“哇,这么多钱,姜姐姐你可真不简单!”一个鼻头长了小雀斑的宫女捂着嘴笑着说。
这也太讽刺了吧。
旁边的宫女们更夸张,竟笑得直不起腰来。
有这么好笑吗?姜隽雅蹲下身子,想捡起来就走,懒得跟她们这群疯婆子计较。谁知她想要去捡哪个,那几个人就跟踩蟑螂似的踩住哪个不放……
被她们欺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说忍,她都能忍下来,但一想到莫伯言早上出门前一番冷语和那一脸的轻蔑嘲讽……忍不了!这口恶气无论如何忍不下去!
“把你的贱脚拿开!”姜隽雅声音低低沉沉的。笑声停了一会儿,转而更大声地在她头顶响起。
只见姜隽雅突然像弹簧似的跳起来一把就推向其中笑得最欢的那个宫女身上,在周围还没反应过来的惊愕中,她一巴掌就甩到对方脸上,接着死扯住那人长发照着她小腹就往上踹。
“要你拿开贱脚,耳朵背气了是吧!那姑奶奶就打到你能听见为止!叫你笑……笑的欢!”
今天就是不要命也要争回个脸面来,死也不能让莫伯言那混蛋再看不起,今天非得打废她一两个才算平了手了!
看这情势,施岚赶紧带着剩下几个宫女上去拖,姜隽雅觉得头发胳膊都给拉得生疼,但仍没停下手脚,那个被拽着死踹的宫女拼命地哭喊着救命……周围人也没闲着,拳脚都施加在姜隽雅的背后、小腿上……
两边种着秋海棠的陶花盆被踢碎了好几个,姜隽雅想也没想,抄起个半个陶盆就往身后不知道谁身上盖过去……就听得“啊哟”一声,紧接着拳脚来得更加迅猛!
她一脚狠狠跺在面前给她逮着头发的那一位大腿上,小宫女应声就摔在地上,姜隽雅嘴里骂着听不清楚的话,一下子就骑在她身上,提着头发的手没松,另只手“啪啪啪啪”地扇着那女人的面颊,她那长着雀斑的鼻子里都冒出血来。
姜隽雅觉得脖子后面湿漉漉的,想来肯定也挂了彩,五脏六腑都闷闷地痛着,昨天后脑的那个血包似乎也给打破皮了……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又闪出来几个人,狠得上来就咬她的手腕,见她有点吃疼,赶紧把那个在姜隽雅身子下面压着的一副肿猪脸的宫女拉起来。
身后一个猛劲,姜隽雅被推倒在地,拳脚跟雨点似的落下来,她紧蜷起身子,双手护着头……时间好像停止了,气氛也不那么紧张了……
姜隽雅静静地接受了自己躺倒在残破的秋海棠和泥土的旁边被一群怒红了眼的女人往死里打……
忽然忆起两年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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