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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让她不要和侯爷稚气,没想到她口出恶言,巴拉巴拉……这都是后话。
徐念念生怕隋孜谦如他方才所说,真把她扛起来,所以跟在他的身后往庄子外面走去,像个小媳妇似的特别老实。
安南王一早得了消息,急忙过来送他们,说:“季明,你怎么这般着急回去?”
季明是隋孜谦的字,通常是家里人用的。可惜他京中家人甚少,倒是用不太多。徐念念发现安南王黎弘贺始终将指责的目光落在自个身上,估摸是误会了什么。
隋孜谦见状,想起昨个黎弘贺对徐念念的评价,难得说了一句长话,道:“宁家六娘子的生辰宴我本不该来,不过是想着你的面子。可是这一夜却是生出这些个事情……”
黎弘贺暗道,你俩这些个事情哪里是这一夜生出来的?
“罢了。”隋孜谦很是大方的说:“本是无关紧要的小姑娘,你回头不需苛责她什么。”
徐念念听的一头雾水,黎弘贺却是和隋孜谦相交多年,自然晓得他是全怨在宁家六娘子身上了。以他对隋孜谦的了解,八成是嫌弃对方碍眼了,比如一大早上就去徐念念面前晃,还耽搁了他的事情。他至今没看懂隋孜谦对徐念念的态度,若说以往有些不屑,此次却觉得又带着些不同。
总之隋孜谦待徐念念,不管好与坏,都透着难以言喻的与众不同。
隋孜谦看了眼天色,懒得多言,道:“先别过,回头京城喝酒。”
黎弘贺见他心不在焉,知道大庭广众下问不出什么,索性痛快道:“那我再登门拜访。”
隋孜谦点了下头,回头看向徐雨戒,说:“戒哥儿,你去前头大车,可以躺着。”
徐雨戒还没应声,便有侍卫过来抗他,徐念念默默的跟在侍卫后头,一心奔着前面的大车去。隋孜谦有意无意的上前大步一迈,就走到了她的前头,挡住去路,道:“我有话和夫人说。”
徐念念愣住,心头莫名躁了起来,余光看向她昨个乘坐的小马车,暗道这容得下三个人吗?就算容得下,会不会彼此碍太近了。
徐念念明显想多了,岫红识趣的远离他们,上前面伺候小少爷去了。
于是徐念念发现,这后面的小马车,似乎就她和隋孜谦两个人!
隋孜谦率先上车,回过头把手递给了徐念念。
徐念念拎着下裙摆,本是暗骂隋孜谦不体贴,竟是先于她上车。旁边都没人敢跪下让她踩着,全应隋孜谦侯着呢。此时她的心里百爪挠心纠结半天,感觉到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瞅呢,于是低下头,伸出手交付于他。
隋孜谦反手一握,她借力上去。
他的手心满是老茧,一点都不如他看起来那般皮肤好。
黎弘贺蹙眉的望着他们,心底却越发踌躇起来,季明最不耐烦应付姑娘家娇气,更不会轻易和人肌肤接触,他那性子,最是冷情,此刻却不是骑马而是乘车,实在是诡异的不成。
马车虽然不高,对于女眷来说还是费些力气,徐念念差点没站稳,跌入隋孜谦怀里。
她生怕他误会,急忙道歉,说:“使劲过大了。”她一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隋孜谦黑白分明的冷静眼眸,那墨色的眼底,映着她哮喘吁吁的脸颊。
他没生气,就是安静的盯着她。
似乎从一早开始,他这双眼睛就黏在她身上了,左看右看,就不晓得到底想看出什么?
徐念念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索性赶紧进了马车里坐正,撇开头看向窗外。
安南王又嘱托了隋孜谦几句话,迟迟不肯离去。直到隋孜谦都吩咐车夫离去,徐念念透过车窗依然可以看到黎弘贺戳在大门口处的身影。哪里像是兄弟,倒像是父子呢。
隋孜谦待黎弘贺也有几分稚气,总是乱发脾气也不怕彻底得罪人……
隋孜谦在车夫旁边坐了会,吩咐了些什么,扭头掀起帘子进了马车内部,一瞬间,车内空气似乎都凝结起来,徐念念有些透不过气,索性撩起帘子看窗外风景,不想和隋孜谦直视。
隋孜谦辗转难眠一夜,心里似乎存了好些话,可是不知从何说起。他本不善言辞,此刻在徐念念面前加了个更字,于是彼此都不说话,她看风景,而他看她。
入冬时节,一路上都是掉光了树叶的枯树,要么是变黄了的小草,连朵花都没有,徐念念都很佩服自个的定力,竟是能看了一刻钟,她脖子都有些抽筋了。
良久,她决定换个方向,可是才扭过头,入眼的是隋孜谦若定住了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