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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义务一定要帮我们。然而,大约是十二年前!当时我们已搬到苏州将近二十年了,爷爷尚未去世,清明时,他带我们回乡扫墓,途中巧遇曹爷爷一家人,爷爷热切地和他打招呼,他却……”
默砚心又摇头。慕容羽段叹气。“人情冷暖,当时我确实体会到万分,曹爷爷不但假作没听到爷爷的招呼,甚至假作没看见爷爷,就那样视若无睹地从爷爷面前大步走过去,不过爷爷还是没有生气,他说我们必须体谅人家的苦衷……”
默砚心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但头一次,慕容羽段在她淡漠的眼底瞧见了不以为然的神色。
“所以,令我困扰的是……”他低语。“此番前去,我该用何种态度面对曹爷爷,是以世交晚辈的身分前去拜望,顺便送礼呢?或是以陌生人代宫伯父送礼过去的身分呢?”
默砚心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
“你的意思是,”慕容羽段以迟疑的语气猜测道。“不要用世交晚辈的身分,用陌生人的身分即可?”
默砚心点头。
慕容羽段略一思索。“说得也是,既然曹爷爷不想与慕容家有任何牵扯,我也不好勉强他。”
默砚心又眨了眨眼。慕容羽段怔了一下。
“你是说,以往曾经拒绝伸出援手,或者当面假作不认识爷爷的人,我也都要假作不认识他们?”
默砚心再点头。
慕容羽段又想了想。“也对,既然他们都不想和慕容家牵扯上任何关系,我就不应该让他们为难,毕竟,他们都是长辈。”
默砚心静静地垂下眸子。
“谢谢你,砚心,多亏有你给我意见,否则我自己总是左右为难,无法确定该如何做最好。”慕容羽段轻叹。“打从当年之后,除了太湖畔的渔夫们,慕容家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朋友了,别说是我,就连爹也没有多少与江湖人物来往的经验,幸好你提醒了我,对,我应该站在对方的立场为对方着想才是。”
宽厚的人想法总是宽厚的。
不过,他这种宽厚的做法,对某些人来讲,却是自作自受的报应,那些人将会后悔莫及,却已来不及了。
除非那人脸皮够厚。
“对了,曹爷爷应该不会留我们过夜吧?”
“……”
“有也是客套?”
“……”
“嗯嗯,那我们就不应该留下,免得曹爷爷为难。”
方天戟曹雄与父亲翻江戟曹胜都是武林中颇有名望的正派人物,因此,特地前来赶赴曹老爷子八十一需宴的贺客还真不少,即便不克前来,起码也要送份厚礼。
为此,曹雄亲自坐镇在收受贺礼接待宾客之处,以免闹笑话,譬如错把泰山派的少掌门当作是前来凑热闹的江湖新进后辈,或者误将奉命前来送礼的管事看做是武林先辈之类的。
因为,曹雄对人的脸孔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只要让他见过一次面,甚至只是不经意地瞥上一眼,他就不会忘记,而且他的江湖阅历丰富,就算是他没见过的人,也能从经验上判断出对方的身分是高或低,而结果也总是八九不离十。
所以,他一见到慕容羽段就不由得眉头一皱,出口的语气也不太好。“请教这位公子可是金陵慕容家的人?”他与慕容羽段曾有过一面之识,就是十二年前那一回,虽然慕容羽段已从懵懵懂懂的少年成长为成熟的年轻男人,但五官并没有改变多少,很容易就认得出来。慕容羽段立刻从曹雄生冷的语气中听出对方已认出他的出身了,但他依然不卑不亢几地抱拳为礼。
“在下慕容羽段,老家确实是在金陵,但迁居苏州已久了。”
果然是那个慕容家的人!
二话不说,曹雄立刻换上另一副撵人的嘴脸来。“对不起,这儿不适合金陵慕容家的人来,请回吧!”
“我知道,我只是……”
慕容羽段将贺礼放在桌上,想说明他只是受人之托送礼来的,但曹雄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把贺礼推回去。
“这份礼我们收不起,请公子立刻离开,不要自找难看!”
“但这是……”慕容羽段为难的再把贺礼放回桌面,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并不打算留下来用宴,但至少要把贺礼送到。
“难道你们慕容家的人不只脑筋胡涂,连耳朵也聋了不成?”曹雄怒斥。“我们不希罕你们慕容家的礼,请你收回去,人也马上离开,不要等我叫人来‘请' 你走,大家都会很难看的!”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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