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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怎么打上这董鄂氏的主意呢?”
“佟家母女不是就怕这董鄂氏进宫吗,我是帮了她们一把,可我现在不乐意了,我要让她们心里急一急。”
“主子,她都嫁了人,还能有用吗?”
“就算没用,能嗝应佟家母女就行,况且还能让福临和岳乐之间不自在,那样我们就能看上好戏。”
“主子不用急,机会总会有的。安郡王福晋身子不好,这命妇更番入侍后妃的旧例也不能总不来,她不能来,就让侧福晋来也是正常的,到时机会不就有了。”
“很是。你布置下去,让人在皇太后面前敲敲边鼓,提提那侧福晋,兴许她会召进来看看的。”
兴许是上天也在帮贵太妃。七月二十八,以安郡王岳乐为宣威大将军,率师驻防归化城。贵太妃绝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于是在八月十五的中秋家宴上,伺席的命妇中就出现了安郡王侧福晋董鄂氏乌云珠。
博果尔并不知道额娘的打算,他这两个月营里家里两边跑,已经很久没进宫去了。
尼楚贺在娘家住对月当然没能住上一整月,因为贵太妃没有按计划在宫里住上一个月,只住了半个月就回了贝勒府,所以博果尔回家后就亲上钮祜禄府把尼楚贺接回了家。
七月炎热无比,府里虽然也有冰盆供应,到底不比庄子上凉快。博果尔又把额娘和尼楚贺送到了城郊庄子上避暑,自己也四五天就从督练营回一趟庄子上。
庄子上生活没那么多规矩约束,也没那么多人情世故,贵太妃都轻松了不少,更不用说性格外向的尼楚贺了。尼楚贺虽然不敢违了大框子,倒也比在府里中松泛了许多,清晨傍晚凉爽时陪着贵太妃在田间地头散散步聊聊天,也算得了几分野趣。待到博果尔回家的时候,她还缠着博果尔完成承诺,许她骑马。博果尔倒也还记得,只是为了逗趣,硬要尼楚贺求上两三次才答应。贵太妃或许是自己的女儿当年就是骑马射箭练出了好身板,才熬过了生育大关,倒是不反对媳妇骑马,只是交待要有人守着,别出了危险就行。这下尼楚贺得了意,不管博果尔在不在家,每日都要骑上一回才舒坦。
博果尔从来没担心过额娘会讨厌尼楚贺。就算前世里,他背着额娘硬讨了乌云珠为妻,违了额娘的意,额娘也没对乌云珠怎么样过。博果尔知道,额娘当初能容忍半个南蛮子的乌云珠,不过是因为他喜欢。如今这个尼楚贺,是额娘自己挑中的不说,博果尔也瞧着顺眼,额娘又怎么会挑刺呢?
其实,贵太妃也曾与乌其格悄悄抱怨过尼楚贺的不稳重,只是她容忍的原因还真像博果尔认为的那样:博果尔喜欢所以她也喜欢。真细细盘算起来,尼楚贺也算个好的,虽然有点活泼,但落落大方,一点也不小家子气,虽然有点跳脱,但让她管点家事,倒也处理得妥妥当当,虽然长得不千娇百媚,但既然儿子看不上更漂亮的丫鬟,就中意这一款,贵太妃也就忘了这点不满了。
乌其格从小就服侍贵太妃,有些话别人不敢说,她是敢说的。她有时也笑贵太妃,贵太妃自己当年不也是一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也爱在马上度日,怎么到了今时今日倒觉得媳妇不稳重呢?贵太妃也笑,还真是,自己年轻时性格跟尼楚贺还真差不多,只是后来经的事多了,硬把自己的性子压成如今这般。贵太妃自然不希望儿子的后院乱起来,只要尼楚贺能多生几个,她就会容了尼楚贺的性子继续这么爽朗下去。或许,那才是真正的福气吧。
生活顺心,工作努力的博果尔在中秋宴上见到几乎忘记的乌云珠,实在无比的诧异。
二十一
二十一
一开始,博果尔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中秋家宴上居然还有乌云珠这号人物。
中秋佳节,一家团聚的日子,皇太后今年特别高兴,召开一次家宴,把太宗一系的子孙都宣进宫来,也算大团圆。
高兴?才怪!分明是粉饰太平!贵太妃在家里就跟博果尔夫妻念叨过。原来,佟妃有孕后,皇后是心如火焚,千般找机会接近佟妃,要么屈尊降贵亲上景仁宫去看佟妃,要么让人给佟妃送衣料补品香料。皇太后可不是吃素的,让人死死守住景仁宫门口,没她的令,任何人任何物件都不能进景仁宫。皇太后能挡住气得跳脚的皇后,可拦不住出来遛弯的佟妃。果不然,没几天就出事了,佟妃居然在御花园里落了水,旁边只有皇后在。虽然佟妃一口咬定说是自己不小心,可具体什么情况只要用脚后跟想想就知道了。福临经此一事,对皇后更加看不顺眼了。帝后不和大家早就心知肚明,可闹得如此僵也属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