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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决心杀了明心,第二个要杀的恐怕是你罢。”
巫行云若有所思道:“夏明心不过是令他做不成一个男人,我却令他做不成一个人,怎么看都该杀我,你说得很有道理。”
夏明珠轻声道:“妾身可否问族长大人一个问题。”
巫行云道:“请便。”
夏明珠道:“你为什么不怕死?”
你为什么不怕死!
小丰握着小年无力的双手,泪如雨下。
不仅是因为担忧,更因为无从着力的恐惧。
她无法想象自己的儿子是怎样的一个人。
前
里面隐含着怎样的逻辑,小丰怎么也想不明白。
夏小年醒来的第一句话是:“我要见陶石。”
他不知道他其实叫做沈浪。
沈浪道:“在下名叫沈浪。”
夏小年道:“你把真名告诉我,是不是表示你现在总算看得起我一点了?”
沈浪默然,良久才道:“嗯。”
夏小年道:“你不问我为什么?”
沈浪淡淡地道:“昨夜已对小公子说过,在下只是答应夏姑娘保护你到夏家而已。小公子的家事,在下不便干涉。”
夏小年苍白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不正常的潮红来,他用儿童略带尖利的嗓音道:“你完全不必看得起我。若你答应做我的父亲,我绝不会替他挡这一刀,甚至还恨不得自己杀了他!”
他带着失落的颓然的语气道:“既然你不肯做我的父亲,我只有保护那个废物,那样我好歹还能有一个父亲。”
蓝岚在旁边站着,听着,一直一言不发。
没有人认为他是凶手,因为谁都觉得他杀死夏明心是天经地义的。
这更令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可怜虫。
这种可怜的感觉,就像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夏明心要强…奸他,他抵死不从,于是就被夏明心用鞭子抽到昏死过去,然后剥掉裤子,把凶器插入他体内肆虐时的感觉一样。
被汹涌的潮水淹没般、令人窒息的悲哀感受。
被鞭子抽到半死的记忆阻止了他之后所有可能的反抗,他以为顺从便能逃避。那时他自然也预料不到,因一个偶然的机缘,鞭子将紧紧伴随他之后的人生。
夏明珠发现了弟弟做下的丑事之后,严厉责罚了夏明心,并好言安慰蓝岚,把他作为受害者保护起来,若听到有人乱嚼舌根便严惩不怠。
十四岁的蓝岚,总算重新有了自信,可以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活着。
因为他可以爱上一个女人,像世界上所有的正常男人一样,有保护自己所爱的女人的强烈愿望。
直到他被巫行云从他们的婚床底下拎出来。
像你样的小孩子,也知道怎么爱女人吗?你还是分开双腿,躺到床上去比较适合。
蓝岚被他的话激怒,挺起了胸膛,试图和这个高大地可怕的男人对峙。
你别不服气嘛——我马上就能让你心甘情愿地承认——你信不信?
不信!
那好啊,我给你做一个选择——要么你现在走过去,脱掉明珠的衣服,上她;要么你现在走过来,脱掉自己的衣服,求我上你——你选哪一样?
巫行云带着难以形容的恶意微笑道:“一定要选,不然,就杀了你。”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冷酷,吓到了蓝岚。
蓝岚选了第二种。
他无法想象自己对心中的女神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他其实也可以两种都不选,就选——死。
为何不肯死?
因为怕死,怕得要死。
因为怕死,所以可以不做一个男人,即使被另一个男人欺凌也忍气吞声。
因为怕死,所以可以不做一个人,做一只宠物,默默地想象族人在私底下谈论他时鄙夷的面容。
于是蓝岚忍不住问了夏小年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不怕死?”
“因为只有先不怕死,才能让怕死的人怕你。”
若是王怜花听见了这句回答,一定不能苟同。
他总以为自己天底下的人都应该和自己一样怕死,并且一股脑儿把所有不怕死的人都归为傻蛋之流。
而他正巧没有听见这句回答,同时又觉得巫行云并不傻,难免有恃无恐一点。
若他敢对我下手,自己又有几日可活?
何况今天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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